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一百零七章 延仲來人
    祁易弦莞爾一笑,便道:“哥哥喜歡就好。”

    柯鈞見此,便暗道等下回去再和將軍說一說公主的事,也好交差了。

    柯鈞心裏盤算着,便俯首向祁易弦說道:“天色已晚,東西已經送到,末將就先行回去向將軍覆命了。”

    祁易弦聽了以後,漫不經心的便擺擺手。

    柯鈞走時,還說了一句:“那殿下早些休息,注意身體。”

    祁易弦敷衍般的點點了頭,見柯鈞帶了人出去以後,她才放下自己傲嬌的外表,立馬開始欣喜若狂起來。

    祁易弦在營帳內,輕輕的手舞足蹈的蹦跳着。

    祁易縉還站在一旁,他冷眼看着自家這個已經露出本相的姐姐,眉頭又緊蹙了一下。

    祁易縉放下了撫眉的手,便站直了身子,冷不丁的一伸手,便扯了一下祁易弦開心的跳起來的衣袖。

    祁易弦被扯了一下,這瞬間就感覺背後發涼。這纔想起來她那一向守禮的二弟弟還在自己的營帳中,她立馬便收斂了一下自己喜出望外的性子。

    回眸間,便咧嘴衝祁易縉訕訕的笑了笑,祁易弦生怕祁易縉又來那一套讓人生厭的說辭,她急忙便解釋道:“剛剛腳不小心抽了一下,這便急壞了。”

    祁易縉見她尷尬的笑着,那笑面如花的臉上說着謊話,臉不紅心不跳的,實在是讓祁易縉也跌了眼界。

    祁易縉心下嘆了一口氣,他這姐姐看來這輩子是都沒有辦法像大家閨秀一般做派了。

    唉,只要她不是在衆人面前做出很令人驚駭世俗的表現,祁易縉現在覺得都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了。

    經歷了那麼多次頑劣長姐夜不歸宿的事情,祁易縉的內心承受能力已經很好了。

    見天色也不早了,祁易縉想起了李嬤嬤囑咐他早些回去休息,他便也擡起手,謙卑有禮的向祁易弦行了個告辭禮,“天色不早了,弟弟也告辭了。”

    祁易弦趁機連忙點頭,又囑咐了他一番話:“那你回去路上小心些。”

    祁易縉微微頷首,轉身便擡腳出了帳門。

    祁易弦神色一時恍惚,腦子還浮現着祁易縉剛剛出帳門的那一瞬間的畫面。

    她心想着:這小子身量長得還真是快,才做的新衣袍沒多久,轉眼那長袍又短了一小截了。

    轉眼,祁易縉這性子孤僻的小子,今年也十一了,馬上又過年了,又是大了一歲。

    想起祁易縉剛剛來她身邊的樣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偏偏身上的高風氣節又不禁異常吸引人的目光。

    直到現在的祁易縉雖然氣質依舊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一副老成孤寡的模樣,但是至少他心中也有了明確的方向,也有了自己想要護着的人。

    祁易弦面上淡淡一笑,心裏想着這祁易縉性情有了些許變化這樣恬適的事情,也不禁心中欣慰起來。

    待帳中的人都走了,燕純才扶了祁易弦回了榻邊坐下。

    祁易弦站了一會兒,便也覺得腿有些虛軟了起來,她叫了長樂幫着收拾了一下帳內擺着的器物,自己便踢了鞋在榻上休息起來。

    另一邊,柯鈞滿懷欣喜都回了容珩身邊覆命時,柯鈞巧舌如簧,將自己在祁易弦帳內的事情有如虎添翼般的講了一遍。

    講到祁易弦見到陪禮時,眼中的驚豔,還有祁易弦關心容珩是否吃了野物,是否喫的歡喜。

    容珩聽着,即便知道柯鈞把事情說的誇張了些,但是他心下還是忍不住高興了起來。

    因爲這兩日禁足的事情,那丫頭面上不說,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擾了他的心神。

    這下終於安心下來,容珩終於收斂了自己身上的寒意,柯鈞瞬間都感覺春回大地了起來。

    容珩在自己的營帳內,這麼晚了,他還掌着燈在處理着軍務,他眸光流轉間,便啓脣冷聲道:“這兩日密切注意一下兩國的消息,怕是他們馬上就要安耐不住自己急切的心了,躁動起來的狼子野心,還是要壓制一下才好。”

    容珩一說完,柯鈞便彷彿感覺到了這嚴峻的形勢一般,他只恭順的回道:“是。”

    容珩淡了淡緊鎖的眉頭,憂長思遠的便又說道:“尤其是注意一下延仲與南啓直接的聯繫,以防兩國背地交好,將我們一軍。”

    柯鈞心裏沒想怎麼多,這時聽了容珩的話,他這時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柯鈞趕忙告退,如風一般急忙出去辦事去了。

    這一去,時節便已經真的邁入了冽冬,延仲與大黎兩國的距離,相隔千里之外,消息一來一回便也就一月過去了。

    這時已經步入臘月的冽冬,在北境呼呼的嘯着冷風,北方的鳥兒都耐不住這寒凍,早在半月前便已經展翅飛往了南方。

    大漠的寒風混着黃沙刮的人的臉,像摩擦了沙子在臉上一般疼,寒風透過簾窗,沁入人的心骨,那般冷冽,那般刺骨。

    這冷冽的天氣如同着北境的形勢一般令人緊張,延仲於南啓的暗地小動作,以及他們的狼子野心,已經天地可鑑。

    就這一月內,延仲派了一名小臣直接越過大黎皇帝祁修芾,便帶了些許貴重的禮品來了這北境的地界。

    小臣憨笑着,直說道是來給他們延仲的皇帝陛下的親外甥女送賀禮的,皮相之厚,在北境大黎軍隊的駐地外,趕也趕不走。

    延仲來人一連好幾日,都帶人在軍外喊叫個不停。偏偏這時還不能明擺着傷了和氣,不然就讓軍中將士上前去直接把人抓起來。

    偏偏這兩日容珩遠在北黎郡駐守,延仲如此大膽前來,如此小人行徑,令人髮指。

    祁易弦身份最爲貴重,本事也大,由她坐鎮軍中,她從來不認自己有什麼舅舅要來給自己送賀禮。

    祁易弦脾氣暴躁,被延仲的人喊叫的頭疼,當即便趁着姝染快要赤紅雙目時,她翻身便跨了戰馬,手上揮舞着靈活的長鞭,直接就一鞭子下去。

    就將那一車的貴重禮品打的掀翻在地,砸落在地上的琳琅瓷瓶,被毀的滿地碎片,就連那玉器雕的麒麟玉座也有了劃痕。

    延仲的人沒見過他們皇帝口中的外甥長公主,現下見到一鮮馬紅衣的半大少女,直接打壞了他們給延仲皇帝陛下的外甥長公主的賀禮。

    他們大眼一橫,剛想破口大罵,一擡頭還未張口說話,便迎頭又是一鞭。

    祁易弦又是一長鞭,張馳有力的打在了那前面長得肥胖不堪的人的肩上,直接將好不要臉的延仲小臣打落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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