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一百零八章 你們也配?
    “哪裏來的鼠輩,帶些破落貨色也敢在此叫囂”

    少女的聲音清冷而聲威,帶着凌厲直擊人心,讓人聽的不禁心中一退。

    棗紅色的威赫烈馬上,騎着盛氣凌人的少女,梳着靈動又不失美姿的朝雲近香鬢,一根簡單又不失威儀的血玉釵,兩鬢的碎髮垂在清水桃形的眼邊。

    風過,披風欲止而風不止,似火紅衣印滿天。

    眉目成利,不怒自威。

    祁易弦從營帳內駕馬出來,她橫鞭立馬,鮮馬紅衣,卿絕的容貌帶着惱怒的粉面,透着一股盛氣凌人的煞氣。

    “啊”

    被祁易弦打下馬的小臣,摔在地上掀起了半丈塵土,小臣捂着肩膀在地上喫痛呻吟。

    祁易弦峨眉倒蹙,鳳眼圓睜粉的瞪着眼前來自延仲的不速之客,她橫在馬身的長鞭鞭尾還因餘力微微顫出一煞暴戾。

    延仲跟着來的守衛慌忙下馬,步履維艱的跑去,扶着小臣的手臂忽然一沉,咬緊牙關就艱難的扶起了摔倒在地的小臣。

    小臣身形踉蹌的被扶了起來,他捂着肩膀被長鞭撕開的衣袍,冷風還是竄了進去,侵入他微熱的體溫。

    小臣被打了一鞭,帶來的賀禮也被毀掀在地,忽然受辱,他心中的怒火瞬間衝上發冠。

    他怒赤着臉,衣裳被長鞭打崩裂了,頭上的髮髻也歪了,喘着粗氣,嘴邊不停的哈着冷霧,好不容易纔撐着守衛們站了起來。

    想他吳九堅堂堂遠伸四品禮官中郎,在延仲朝中官做的也是如魚得水。今日竟想不到在一命女子手裏吃了這樣的虧。

    想來,吳九堅越看祁易弦就越氣憤,見祁易弦騎着大馬,他卻如此狼狽的模樣。

    吳九堅剛剛捱了打瞬間便忘了疼,他張口便怒道:“小小女輩膽敢如此放肆你還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本官是奉了我們陛下的命令,來給大黎的安弦長公主送受封賀禮的”

    吳九堅被攙扶着怒吼咆哮着,聲音異常尖銳。舉手投足間透着一股陰柔之氣,一張臉扭曲在一起,猙獰的很。

    “無知愚莽的女輩,打壞了我們陛下給大黎長公主的賀禮,你擔待得起嘛”

    見他還敢如此喊叫,長行眼底閃光些許恨意,他沉着臉一語不發的就拔出了劍。

    劍身被寒光照着,閃着許許鋒利的劍芒。

    吳九堅被打的心有餘悸,他雖囂張,但是此時見長行拔了劍,那人通身都散發着駭人的寒意,吳九堅心下一顫,腿便有些軟了。

    吳九堅面上一怯,顯出懼意,便忍不住想要往後退去。直到吳九堅被站在自己身後一名穿着守衛軍的衣服的男子,冷着臉,手持未出鞘的刀,就是往吳九堅的背上一抵,生生的支住他惶墜的身體。

    吳九堅被堅硬的刀柄一抵,瞬間身體僵硬了起來,他硬生生的僵直着身體,只能軟軟的站在那裏。

    延仲守衛軍少將軍寧綜琉,奉命護着賀禮前來給大黎長公主祁易弦道喜,卻不曾想還未見到祁易弦便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騎在馬上的祁易弦目光敏銳,她明眸善睞,一早便注意到了吳九堅身後的那位氣質泛着殺伐的男子。

    寧綜琉目光鷹銳,見那鮮馬紅衣的女子通身矜貴,又聽聞了大黎長公主祁易弦是個颯爽英姿,武藝超羣的女子,心中便已經有了思量。

    寧綜琉見吳九堅不堪大用,便自己上前稍稍緩了語氣說道:“不知姑娘爲軍中何身份”

    祁易弦立於馬上,輕佻着眉眼,一雙桃花眼漣漪時,似醉非醉如似朦朧,她嗤笑道:“從不曾聽聞不請自來的客人,反而來問主人家的身份。”

    祁易弦並沒有挑明自己的身份,雙方都在試探中。

    寧綜琉見這女子這般輕浮的模樣,他心裏便慍怒了,“我們奉命來爲大黎長公主送賀禮,爲何來了好些日子,都不曾見到長公主前來迎接”

    駐地外站了一對軍馬在祁易弦身後,勢如破竹以待其陣。

    祁易弦聽了這狂妄自大的話,不禁覺得好笑,她瞬間眉頭緊蹙,面露鄙夷出聲呵叱道:“你們算什麼東西,不請自來毫無禮數的偷渡者,也配讓本宮請自迎接”

    祁易弦突然沉聲呵叱,威聲震嚇四方,寧綜琉面色一頓,果然她就是大黎的安弦長公主,容色如此卿絕,倒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

    吳九堅聽了祁易弦的話,又見祁易弦面露狠色,得罪了長公主本人。他懼意更顯,身子險些就要昏昏欲墜。

    長樂單純的見這些人如此皮厚,還大言不慚,知道了她們長公主的身份,也不曾行禮。她清麗的面上便顯出了輕蔑。

    寧綜琉不欲得罪祁易弦,他急忙出聲解釋道:“方纔不知長公主身份,多有得罪,還望長公主殿下不要見怪。”

    話雖如此,但是祁易弦並沒有在他臉上看到有抱歉的模樣,反而還有一種桀驁的感覺。

    祁易弦頓時心生不爽,她直接說諷刺道:“本宮倒沒有在你身上看到有得罪後的悔意,反而顯得本宮小氣了。”

    延仲來人見此形勢,不免心中緊張起來,寧綜琉面露兇光,他依舊擡着頭,看着祁易弦冷笑道:“那公主覺得我該如何呢”

    祁易弦見寧綜琉目光打轉着自己的有些猥瑣意味,她當即眸光一緊,又是凌厲的一鞭揮去。

    “啪”

    寧綜琉轉身一躲,祁易弦的長鞭從他的衣側打偏,揮在了地上,激起了半丈的塵土。

    寧綜琉眼中泛出怒火,已然不耐的沉聲道:“公主如此待客,是否有時禮儀”

    祁易弦不緊不慢的一揮手,又收回了長鞭,她怒言道:“你們也配是客不請自來的偷渡者請示過我朝的天子了嗎”

    “一開口便道自己是客,一個沒有問過主人家的客人,也算是客人”

    寧綜琉面上漲紅,正欲開口辯駁,便又被祁易弦打斷了:“哦本宮知道了,你們都皇帝陛下肯定是沒有交過你們禮儀吧。以至於出門如此行事,倒也令人理解。”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延仲原本就是這樣的遠古野人呢,在別人的地界,敢如此放肆,還真是不怕被人射死了。”

    “哈哈哈哈哈”

    說完,祁易弦便放浪不羈的大笑起來,她一笑,站在她身後的大黎將士們也放聲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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