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守君如玉將華年 >第250章 功勳
    尚雲郡主滿臉黑線,一時語塞,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什麼叫應該你不會連阿弦的心思都沒有摸準吧”

    尚雲郡主簡直哭笑不得了,她這兒子一向睿智的很,怎麼一到感情這裏,就萬分艱難呢

    那如果人家阿弦沒看上他,以他剛剛那勢頭,還想強逼

    容珩微微垂眸,遲鈍的他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尚雲郡主的問題。

    就像個愣頭鵝,居然還不經意的紅了耳根。

    尚雲郡主一看到容珩這幅模樣,真的是更加想笑了。

    能讓她這個冷若冰霜的兒子露出這樣頭疼的表情,恐怕這輩子也就只有阿弦這個丫頭了。

    尚雲郡主已經剋制不住上揚的嘴角,輕笑一聲後,也只能拍拍容珩的肩膀,說道:“好了好了,母妃也不逗你了。”

    隨即,尚雲郡主便嚴肅起來,像是告誡一般的說道:“不過,在沒弄明白人家姑娘家是什麼心思前,你萬萬不可傳出什麼緋聞來,無端敗壞了阿弦的名聲。”

    “聽見了嗎”

    尚雲郡主頭一次這樣不放心容珩,就算容珩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那也不能傷害到了祁易弦。

    不管祁易弦是什麼身份,那也是自己疼了好些年的孩子。

    總不能因爲自己的兒子,就不管祁易弦了。

    誰讓祁易弦這孩子招人稀罕呢。

    容珩也只能應了下來:“是。”

    “兒子自有分寸的。”

    尚雲郡主微微點點頭,好像這樣就放心了許多似的。

    最後就在容珩轉身要離開尚雲郡主的院子的時候,尚雲郡主再次交代了一番:“不管阿弦這丫頭是不是有那個想法,但只要她說不願意的話,那你就不能勉強人家。”

    “聽見了嗎”

    容珩踟躕了片刻,愣在原地許久,張了張嘴,卻好像答應不下來這件事情。

    尚雲郡主見他這副模樣,就覺着不對勁了,立馬就着急了,聲音大了些,好似有些吼的意味在了:“你聽見了沒有”

    容珩又頓了一下,不情願的回了一句:“聽見了。”

    尚雲郡主剛剛驚愕的心這才稍稍安定了些,如果容珩不答應她這件事情的話,她還真的要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阿珩,強扭的瓜不甜,你一定要明白這個道理。”

    尚雲郡主苦口婆心,祁易弦和容珩,一個手心一個手背,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傷了哪一塊,在她這裏都是疼的。

    容珩雙眸深沉的看了尚雲郡主一眼,眼神中隱匿的東西太多了。

    “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的解決的,母妃只需要在兒子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幫兒臣多注意一下阿弦的婚事便好。”

    “若是舅舅有意幫阿弦指婚的話,還希望母妃能幫兒子先拖個幾月。”

    尚雲郡主心裏輕嘆了一聲,最終還是答應了:“好,母妃知曉了。”

    “但是關於你們倆身份的問題,你一定要處理好,切莫給阿弦帶來了不必要都麻煩。”

    “畢竟,黎京城內還有別國的使臣,他們來大黎的目的,相信你作爲當朝親王,在清楚不過了。”

    容珩無力的點點頭,無聲之中便已經回答了尚雲郡主。

    隨後,尚雲郡主疲憊的擺擺手,示意容珩可以走了。

    容珩彎腰行禮:“那兒子便先回去了,在這裏先謝過母妃。”

    尚雲郡主微微頷首,轉身便向屋內走去。

    容珩盯着尚雲郡主的背影看了幾眼,才轉了身子,看了一眼平靜的四周。

    小心謹慎是容珩一向的作風,祈王府的安全堪比大黎皇宮。

    自然是沒有的本事的人,都休想在祈王府打聽到什麼特別的消息。

    容珩在尚雲郡主的院子裏,盯着那顆盤根錯節的槐樹看了許久。

    他已經許久不曾盯着這棵樹看了。

    還記得那一年,他們剛剛搬進祈王府的時候。容珩親手在尚雲郡主的院子裏栽下了這顆槐樹。

    這顆槐樹下,容珩埋了父王容憬的衣物,從挖土到栽種,都是容珩自己親力親爲。

    那一年他對尚雲郡主說:“父王不會離母妃太遠的,母妃就當這是父王種下的吧,父王一直在這裏陪着母妃。”

    是啊,那一年讓人難忘,容珩至今也不會忘記。

    是他親手將自己父親的榮耀,栽在了這滿是功勳的地方。

    這顆槐樹也不知不覺長這麼大了,這是容珩對於父親這一印象的念想。

    時間久到他都要忘卻自己小時候,腦海中來自父親的那一偉大形象了。

    輕嘆了一口氣,最終容珩還是走出了尚雲郡主的院子。

    “吱呀~”

    待容珩走後,尚雲郡主本該關上的房門,輕輕的打開了,在這寂靜的院子的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尚雲郡主一身薄衣,眼中緊含淚光,滿眼虛妄的盯着容珩剛剛站的地方看,思緒漸漸的惆悵起來。

    透過這滿是心酸故事的槐樹,尚雲郡主心如刀割。

    容憬,你快看看啊,你這兒子多像你啊。

    你留下了一身功勳,卻早早的便走了,留下一個兒子,這麼像你。

    一道淚珠無聲的從尚雲郡主光滑的臉上滑落。

    萬籟俱寂,唯有夜消容顏滅。

    幸好阿珩他像你啊,不然我這日子這麼過呢你好歹還給我留了些念想。

    總不至於過了好些年,我對你的印象就淡忘了。

    尚雲郡主一個人獨自對着這顆槐樹按自己傷神。

    眼神無光的坐在臺階上,屏退左右的她眉眼鬱色很重。

    一個人盯着這槐樹看了一柱香又一柱香。

    人世間或許有許多的不如意,但這就是常態,世事炎涼,但總要活下去。

    畢竟這世上還有許多人,那麼努力的活着。

    這一夜是不安心的,至少有許多人心裏都是不安心的。

    比如被開展到一半的宴席中,直接攆出宮去的延仲。

    延仲二皇子華非奕已經對自己身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妹妹耐心全無。

    一回驛站,華非奕便將華冉青直接關了起來,派了侍衛好好看管着,不許她出房門半步。

    只會壞事的妹妹,實在是讓他太頭疼了。

    本來延仲和大黎的關係就緊張,現在看來,不使一些特殊的手段,他是別想把祁易弦搞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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