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厲的狠辣,華非奕不是不知道,可是他更加沒想到的也即將就要到來了。
同樣無法安心的還有南啓的人。
南啓太傅任湘儀就連去赴宮宴穿着的朝服都沒有換下,一直揹着手在驛站南啓的院子裏走來走去。
對着滿院子的暗衛就是一聲怒吼:“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殿下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難道就在大黎內宮中憑空消失了”
“殿下沒有回驛站,也沒有去辦別的事情,讓你們跟着,都能跟丟,現在人還找不到了。”
“我看你們的腦袋都想搬家了。那是南啓的太子爺以後更是你們的君主國君都能看丟了,現在怎麼辦”
“再去找,找不到就不要回來了。”
任湘儀在院子裏大發雷霆,聲音暴怒的不成樣子。
這是他來大黎第一次這樣生氣着急,南啓太子蕭覃就在今夜的宮宴中,跟着祁易弦身後出去的。
然後祁易弦回來了,蕭覃沒回來。
當時夜色已晚,大殿上也沒有別的人了,都快到了大黎皇宮的禁門時間了。
任湘儀不得不先離開大黎皇宮,本來他還以爲蕭覃是因爲有事,先行出宮了。
可是慌忙趕回驛站的任湘儀,在將驛站翻了個底朝天后,都沒有見到蕭覃的身影。
他慌了,堂堂南啓太傅,位高權重的權臣。第一次因爲丟了太子,而徹底亂了陣腳。
隨後,他又派人去黎京城內找,可是都這個點了,街上的人也都回家去睡覺了。
找個人按理來說,是很好找的事情。
可任湘儀帶着人翻遍了黎京城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尋到蕭覃的一點蹤影。
這個時候,任湘儀真的着急了。
如果蕭覃在大黎出了什麼事情,他真的無法想象他會承擔着怎麼樣的後果。
那可不是自己腦袋搬家的事情了,那可是誅九族的大醉。
任湘儀捏着緊皺許久的眉心,疲憊煩躁不安。
任湘儀心亂如麻的狠了,雙袖一揮,就差打在一衆暗衛的臉上了。
“去找啊,快去找啊”
“給我翻遍每一個不易錯覺的角落,也要找到太子殿下快去”
任湘儀現在已經是毫無太傅的形象了,暴跳如雷,心神俱亂的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
印在一衆暗衛的心裏,再也揮之不去了。
“快去大黎皇宮內稟報這件事情我南啓的太子在他大黎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他大黎必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去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如果太子殿下沒事,自然就會回來的,但如果太子殿下有事,大黎也別想好過。”
任湘儀慈祥的面貌一遍,面部表情陰霾遍佈,像個扭曲的怪老頭,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快去”
陰戾的聲音讓南啓的一衆暗衛不由得膽戰心驚,輕顫着聲音喊了一聲:“是。”
容珩立馬轉身就齊刷刷的出了驛站。
只留下了任湘儀一個人獨立在院子裏,憂心竭慮的很。
一邊派了人去宮門口使勁的敲門,大聲的向裏面喊叫着:“開門開門”
“請開一下宮門我們太子殿下被人擄走了”
“太子殿下在大黎皇宮內失蹤,我們要見大黎皇上”
幾名暗衛運着內功,就將聲音傳到了好遠。
以大皇宮宮門口爲中心,就這麼擴散開來。
守着宮門口的司衛聽見了,也只是開門派了值班的守衛出來看了一眼。
“南啓太子爺在大黎皇宮參加長公主生辰宴不知去向,我們想進宮去尋思嗎太子殿下。”
南啓爲首的暗衛站在大黎皇宮門口,便大聲的說道,好似生怕司衛們聽不見似的。
司衛聽了南啓的說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這個點了,是絕對不能放任何人進出宮的。
除非來人是安弦長公主或者是祈王,其他人沒有皇上的出宮令牌,絕對是出不去,也進不來的。
“不行,沒有皇上的同行令牌,恕我們不能放你們進去。”
這就是規矩。
更何況還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南啓在大黎皇宮內沒有找到他們的太子蕭覃,爲何到現在纔來通報而且當時宮宴結束的時候,南啓的馬車明明就已經出宮去了,他們的太子怎麼還會在大黎的皇宮內呢
司衛們腦子一想,全是不對勁的地方,就更加不會放南啓的人進去了。
南啓的司衛也因爲找蕭覃而着急着呢,這時候被司衛一口回拒,空氣中就不由的掀起了一陣火藥味。
“我們奉太傅之令,來面見大黎的皇帝陛下。”
“今晚一定要親自見到我們南啓的太子”
南啓的人咬硬了牙關,一定要進宮去。
司衛們見南啓的人這樣蠻不講理,一心就想要進宮去,心裏警鈴大作。
好像嗅到了一絲絲的危險氣息似的,“不行,這是規矩,沒有通行令牌,誰都不可以隨意進出大黎皇宮。”
“那你們去向大黎皇帝通報一聲,我們真的有要事要見他。”
“我們聖上早已經歇着了,現在是宮禁時間,皇上不會召見。”
司衛們對南啓的人始終抱着警惕的心,就因爲今日總統領容珩交代過:
今日發生任何事情,都要靜觀其變,不能慌亂,要多加防守。
尤其是對南啓和延仲,尤其是要防守住大黎皇宮。
所以這個點了,南啓的人忽然跑過來說要進宮,自然是不可能的。
南啓的暗衛見司衛油鹽不進的模樣,一口也不鬆開,反正就是不讓進。
暗衛們一瞬間便急了,衝動的抽出腰間的佩劍,就橫在司衛們的面前,大聲的威脅似的喊道:“到底讓不讓我們進去”
司衛是容珩一手調教出來的下屬,自然也不是什麼可以讓人任意拿捏的軟柿子。
冷眼看着眼前這幾個拿着佩劍,,威脅着一定要進去的幾個司衛。
司衛們也不慌張,順手漫不經心的拉了一下腰間的信號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