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禹忽然又想到之前在秦家的壽宴上,沈思落看箬橫的眼神,怪不得他覺得她看他的眼神很是不同,說不定,她對箬橫的感覺是真的不一般吧。
想到這個,莊禹忽然有些煩躁。扯了扯並不緊的領帶,又倒了杯酒。
他沒有喫午飯,空腹喝酒,有些難受,但他還是再次仰頭一飲而盡。
剛喝完,就聽到林箬橫又開了口,“我聽說,舒若卿回來了”
莊禹一個不小心,最後一口酒就嗆了喉嚨,咳嗽了起來。
林箬橫搖了搖頭,幫他拍着背,“我只是隨口一問,你用得着這麼激動嗎”
片刻,莊禹終於止住了咳,挑眉看了他一眼,“你的消息還挺靈通。”
林箬橫聳了聳肩,“只是恰好有一次看到了她而已。你跟她,沒有來往了吧嫂子知道她嗎”
莊禹擡了擡手,皺眉道:“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站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隔壁包廂,舒若卿正和崔莉坐在那裏喝着酒。
“哎,若若,你回來莊少知道嗎”崔莉湊身過去,有些好奇地問道。
“當然知道,我們,已經見過好幾次了。”舒若卿眉眼無波,看着杯子裏的酒,聲音平淡,卻似乎又有着一絲炫耀和得意。
“真的你當年不辭而別,他不怪你”
舒若卿像是有些不高興了,她微微皺了皺眉看向崔莉,“當年我也是有苦衷的,他幹嘛要怪我要怪他也應該怪”
話卻是隻說了一半,便打住了。
崔莉也聰明的沒有圍繞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只是笑着點頭附和,“是是,他也怪不着你。不過,他現在可是已經結婚了。雖然沒有舉行婚禮,但當時他可是親自向媒體宣佈自己的婚訊的。
舒若卿臉上露出一絲明顯的不屑,輕哼一聲說道:“什麼大家小姐,不過是一箇中等人家的私生女,身份比我們並不高貴多少,甚至更加低賤。人,我也見過,不見得有多漂亮。”
“哇,你跟她見過那就是說,你們已經做了正面交鋒了喂,快說說,你們倆誰更勝一籌或者說,莊少更偏向你,還是她”
說到這個,舒若卿覺得有些煩躁。
她把酒杯放下,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崔莉等着聽八卦,也跟着站起身,“我跟你一起。”
舒若卿知道她想聽,於是挑了挑眉,邊朝門口走邊說着:“當然是更偏向我了。你不知道,那天我就使了點苦肉計,然後就說是沈思落潑了我牛奶,還打了我,還害我淋雨生了病,莊禹問都沒多問一句,就回去找她算賬了”
“嗯,看來,在莊少心裏,你還是最重要的。若卿你也真是厲害,都走了兩年多了,還能讓莊少這麼死心塌地地愛你。”
“因爲我也是死心塌地愛他的啊,我當年要不是有苦衷,也不會離開他的”
舒若卿說着,崔莉伸手把包廂的門打開,她還未落地的話音就消失在了脣邊。
因爲,她看到了站在門外,一臉凝重沉鬱的莊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