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二一九、爾朱兆、彭樂,你們中計了
    元天穆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他就是通過這封假造的信件來施展離間計。”爾朱世隆這時候已經基本相信元天穆的推斷,元天穆畢竟老奸巨猾,不然以他大魏宗室的身份,如何攀得上爾朱榮以爾朱兆與彭樂的智商被人算計幾乎是分分鐘的事情。爾朱兆這時候再笨也想到問題也許出在自己與彭樂的輕信,他將桌上原本一張筆錄的紙揉成一團便朝彭樂的臉上砸了過去:“你這蠢材。”彭樂心中嘟囔:“就算我被騙,你不也被騙了。”只是嘴上卻不敢說出口,爾朱兆生性殘忍,這時候他還是小心謹慎,保命爲上。眼見爾朱兆震怒,他已經是面如土色。爾朱兆見他被紙團砸頭,一聲不吭,繼續罵道:“你這樣的腦子,還準備跟竇泰爭高低,還跑我這裏來,你後面還是乖乖滾去跟高歡,別來禍害我。”彭樂被罵的戰戰惶惶、汗出如漿。元天穆笑了笑,道:“你手裏不是還有第二封信麼我打賭,這第二封信要麼是一張白紙,要麼就是寫了一些嘲笑之語。”彭樂手中捏着的第二封信還沒有拆,他自在書房之中偷出信後,形勢一直混亂,陳慶之攻入滎陽城內,他和爾朱兆都沒有看信的時間。然後是潰逃至爾朱世隆軍營,緊接着又是一路奔回爾朱兆軍營。爾朱世隆那時對元天穆涉及此事些微有些狐疑,便勸說這封信暫時別拆,否則到時候元天穆說這封信乃是他們拆開重新裝了信進去陷害他也未可知。爾朱兆也覺極有道理,因此這封信一直沒拆。然後是爾朱兆勒兵鳴鼓,準備與元天穆放對,一系列部署,彭樂也在動員麾下,原本彭樂忙完了,準備就來爾朱兆這裏,和爾朱世隆爾朱兆分析這封信。這時見元天穆分析這封信有可能是一張白紙或者是嘲笑之語,彭樂心下依舊不信。爾朱兆已經怒喝:“拆信。”爾朱世隆:“拆吧。”元天穆:“且拆開看來。”彭樂當下便將手中握着緊緊的信件撕開火漆封口,從裏面取出信箋,用力抖開了,果然是一張白紙,空無一字。爾朱兆和爾朱世隆都驚呆了,兩人同時向元天穆拱手,道:“王爺英明,王爺是如何確定這裏面一定是一張白紙的,我等都想知道,不明所以,還請王爺指教。”元天穆恨恨的拍了一下扶手,道:“陳慶之的手法你們還不知道麼,先前的第一封信已經讓你們懷疑老夫了,你們拿到這第二封信,必然是已經跟楊昱火併,他已經達到目的,這是離間之計。”“達到目的了,不留張白紙還留什麼我本來以爲還會留下嘲笑之語。”他話音未落,彭樂忽然喃喃道:“這背面還有字。”他展開背面,只見紙背上寫了六個字:“彭樂蠢如豬豕。”爾朱世隆幾乎笑哭。爾朱兆哭笑不得。元天穆長嘆一聲。爾朱世隆道:“陳慶之這人好生狡猾。”元天穆道:“彭樂認識的那個胡兄弟,只怕也好生狡猾。這計謀即便是陳慶之所施展,但這個姓胡的選中彭樂來欺詐,步步爲營,也端的厲害。”爾朱兆也拍了拍腦門:“這姓胡的還不是出自陳慶之授意,陳慶之確實好生厲害。”他這時敗於陳慶之之手,不由得故意渲染陳慶之的狡詐詭譎,掩蓋自己智商。元天穆道:“這是自然,如果不厲害,大梁會推他出來主持北伐雖然說這是兵書上的計謀,兩位爾朱大人讀三國志否曹操最善用此計。”爾朱世隆偶爾還是讀兩本書的,忽然想到曹操抹書間韓遂一節,不由道:“對,對,對。”爾朱兆與彭樂兩個人,識得幾個字已經是很不錯了,讀書卻從來不讀,這時都不由得赧然。元天穆道:“一切都是天意,陳慶之打到滎陽,距離洛陽咫尺之遙,自然絕不肯退,奸謀百出。”爾朱世隆道:“那是。”元天穆道:“如果你們得第一封信時便來質問老夫,事情說不定未必這般糟糕,滎陽說不定也不至於丟了。”爾朱世隆道:“是。”元天穆嘆息不止,道:“那日,我去瞧楊昱與陳慶之交換戰俘,這人是個忠臣,我覺得他雖說未必忠於太原王,但絕對忠於陛下。”爾朱兆站起來,道:“相爺,對不住,當時還不算完全懷疑你,又沒切實證據,哪敢來打擾您,直到後來從楊昱這小子官邸中拿到這第二封信,楊昱親口說是您寫給他的,小侄這才........”元天穆搖了搖手,制止爾朱兆表演他那極其拙劣的痛心疾首。“這已經是陳慶之跟那個姓胡的傢伙早已經算計好了的,不知者無罪,人生總要喫一塹長一智嘛”衆人言談之中,先前爾朱兆派出去替彭樂接洽所謂胡兄弟的那漢子回來了。彭樂這時心中猶自存了最後一絲希望,道:“你回來可就太好了,見到了胡兄弟”說到胡兄弟三字時,他陡然想到元天穆、爾朱兆等人這時都不信任他的胡兄弟了,急忙改口:“見到了那個姓胡的沒有”那漢子搖了搖頭,道:“沒見着,人家避而不見。”他的手裏捧着又一封信。彭樂道:“沒見着,這封信是怎麼回事”那漢子道:“這封信是一個小孩子扯我的衣角遞給我的,估計是那姓胡的遞來的。”爾朱兆怒容滿面,道:“念。”那漢子打開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爾朱兆愕然,大怒,道:“叫你念信,你哈哈哈哈笑什麼”那漢子又是“哈哈哈哈哈”數聲。爾朱兆拔出寶刀,奔下殿來。那漢子驚恐滿面,彭樂急忙湊了過去,見狀也不由得苦笑,原來那封信的內容便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後免還有一行字。爾朱兆一把搶過信去,看了看最後那一行字寫到:“爾朱兆、彭樂你們兩個蠢材,中計了。”爾朱兆大怒不已,將信件撕得粉碎,面色變得冰冷,嘴脣不住哆嗦。彭樂氣得雙肩抖動,大聲道:“末將要將功贖罪,末將要抓住那個姓胡的,把他抽筋扒皮,大卸八塊。”爾朱世隆望了望元天穆。元天穆道:“彭樂,給你這個機會,滎陽雖然失守了,城內的守軍雖然敗了,虎牢關的援軍雖然也敗了,但是我的麾下、魯安將軍麾下,還有爾朱兆將軍麾下,都還完整,可堪一戰。”這時,一名傳令兵匆匆走入帳內,遞上一封戰書。戰書乃是陳慶之所下。戰書中道:“慶之憑城,欲與上黨王一決,王爺其有意乎”元天穆將戰書交給了爾朱兆和爾朱世隆。兩人望了望元天穆,這時都齊聲說道:“此戰願聽王爺調遣,王爺說怎麼辦,便怎麼辦。”元天穆道:“我自然是要與陳慶之決一死戰。要不然,怎麼洗刷我通敵的惡名彭樂將軍又怎麼有機會復仇何況我軍數量遠多於陳慶之。”彭樂嘶聲道:“王爺明鑑,我要報仇。”一場惡戰即將開始,這一次,不是攻城之戰,而是野戰,大梁軍隊所並不擅長的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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