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二一八、縝密而無懈可擊的推理過程
    爾朱兆和爾朱世隆交換了一下眼神,爾朱兆眼中敵意大增,手握在刀柄上,瞠目直視,瞪着元天穆,道:“彭樂所言有理,王爺怎麼知道這是第二封書信”之前,彭樂在滎陽城內認識的“胡兄弟”曾經從楊昱那裏“偷”了一封信交給彭樂。爾朱兆和彭樂用排除法排除了陳慶之,因爲陳慶之已經有“胡兄弟”這個中間人,不需要再寫信,而且這個“胡兄弟”爾朱兆的弟弟爾朱智虎也親眼所見。做不得假。既然不是陳慶之,又事涉絕密,能夠跟絕密兩個字牽涉到關係的肯定是大人物。所以,爾朱兆把懷疑的目光轉向了元天穆,元天穆爵拜上黨王,是這次援軍的名義上的首腦。爾朱兆甚至自覺這番推理十分精密,幾乎無懈可擊,只是戎馬倥傯,他沒法子身外化身,大拍自己馬屁。當時也不到與元天穆翻臉的時候,因爲僅憑一封信還無法指證元天穆,鑑於情況緊急,爾朱兆隨後率彭樂一行十餘人人進入了滎陽城準備從“叛賊”楊昱手中奪取滎陽控制權,並最終爆發內訌,導致滎陽失守。這一連串的事情,爆發的很快,很突然。但有一點是非常確定的,元天穆對爾朱兆獲取過第一封信事先毫不知情,但他是怎麼知道彭樂現在手持的書信是第二封書信的除非,他就是這封書信的主人,不但爾朱兆這時候幾乎已經認定元天穆便是叛賊,連爾朱世隆眼中也是疑慮大增,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刀柄。元天穆嘆了口氣,看了看彭樂和爾朱兆的神色,道:“這麼說來,你手中確定是第二封書信了”彭樂哼了一聲,道:“只怕是王爺自己寫的,王爺才認得這是第二封書信吧”元天穆搖了搖頭,道:“這封信不是我寫的,你將你得到這封信的經過與我說說,我自然會告訴你我怎麼推斷出這是第二封書信。”彭樂道:“這封信是我在楊昱的書房裏搜到的。”元天穆微微一笑,道:“爲什麼你能搜到這封信,你不像是這麼細緻的人,本王不是貶低你,你武勇剛毅,武藝過人,本王很是歡喜。”元天穆這般一說,爾朱世隆不由得微微頷首,元天穆考慮的很細緻,當然,如果他真是被冤枉的,他要洗清自己的冤屈,也不能不細緻。這一問,就連爾朱兆也不由得有些懷疑神色,當時他聽彭樂說到搜到第二封信,只顧怒火中燒,卻未想太多。這時細細一想,元天穆問的有幾分道理,彭樂怎麼會那麼快搜到第二封信彭樂一綆脖子,道:“因爲胡兄弟告訴過我,他第一封信是在何處偷的,所以我就想你肯定會寫第二封信,所以我一搜便搜到了。”元天穆點了點頭,道:“那你那個胡兄弟,你現在還能約到他麼”彭樂梗了梗脖子,甕聲甕氣的道:“當然是能。”元天穆笑了笑,道:“我現在有兩個洗清冤屈的法子,第一個是你現在派人去約約你的胡兄弟,看看他是不是已經不理你了。”彭樂冷笑一聲,道:“王爺你放心,胡兄弟絕對不會不理我,要不然我就向陳慶之揭穿他是內奸。”爾朱世隆插了一嘴道:“我們可以雙管齊下,一邊派人去約那位胡兄弟,彭樂,你把接頭方式告訴我們,我派人去約見;另一邊,這裏我們繼續瞭解情況。”爾朱兆點了點頭,道:“好辦法。”彭樂見元天穆懷疑他的智商高地,他自然也是同意,心想雙管齊下揭穿這個老賊更爲快意,當下便將接頭方式告訴了爾朱世隆指派的一個人,讓他前去約見胡兄弟。一切辦妥,三堂會審繼續。元天穆微微一笑,道:“我之所以判斷你手持的第二封信,就因爲你得到這封書信太容易了,你這麼急於得到書信,肯定是因爲你之前得到過一封書信。”彭樂冷笑一聲,道:“你這都是猜測,不足爲憑。”元天穆這時候幾乎已經勝券在握,道:“這雖然是猜測,但是我卻猜準了,這就是第二封信,而且這書信應該還沒啓封吧,包括你得到的第一封書信也沒啓封,對吧”這時,輪到爾朱兆點了點頭,他之前還挺滿意自己的推理,這時看來已經有漏洞。彭樂的腦袋梗了梗,道:“你怎麼知道沒啓封”元天穆道:“啓封了就證明楊昱看過了,他看過了,還不燒掉難道留着過年人家就是擺明用了一封假書信來讓你懷疑我,這都不明白”爾朱兆道:“不對,爾朱智虎分明看見那個陳慶之麾下那個姓胡的傢伙與楊昱攜手走出,那個姓胡的一定是背叛了陳慶之,他盜出來的信怎麼可能有問題”爾朱世隆嘆了口氣,這個設下計策的人設計的關鍵就在這裏。元天穆道:“這有很多種可能,比如楊昱其實已經投靠了陳慶之,他是漢人,有很濃厚的衣冠南渡情節,認定天下正朔在僞梁.........”“還有一種可能,楊昱被那個所謂的胡兄弟劫持演了一出攜手出府故意讓爾朱智虎瞧見也未可知,這又是一種可能。”元天穆拱了拱手,道:“兩位爾朱將軍,我說的這兩種可能性還是存在的吧”爾朱世隆率先點了點頭,爾朱兆雖然有遲疑,但是隨後還是點了點頭。彭樂這時也懵圈了,這事情如果按照元天穆的推理,超出了他的智商範圍,他有些囁嚅的:“這........”元天穆道:“彭樂,你是親眼瞧見了你的所謂胡兄弟偷出了第一封密信麼”彭樂只能搖頭,他很想梗着脖子說是,但是元天穆詢問的這麼詳細,他怕招架不住,當下還是老老實實的搖頭。元天穆道:“你既然沒有親眼看見那個姓胡的從書房裏盜信,怎麼能證明他不是自己撰寫了一封信偷偷交給你,然後讓你們懷疑到我頭上”彭樂回答不上來了。元天穆這時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不由得咄咄逼人:“我若寫信給楊昱要陷害你們,這信如果絕密,楊昱怎的沒有看信,還讓那個姓胡的給盜了你不覺得於理不合麼”彭樂越發不能解釋:“末將....末將不知道。”元天穆緊接着又道:“這封絕密的信函,你的那個胡兄弟爲什麼又要交給你呢”“按照常理,陳慶之既然與楊昱溝通,那個姓胡的做接頭人,能夠出入楊昱臥內,楊昱絕密信件丟失,極有可能會懷疑到他頭上,他爲何要甘願冒此暴露身份的大險呢”彭樂囁嚅着完全回答不上來,這時,他的腦袋上開始冒汗.......爾朱兆這時也覺得有些問題了,道:“說。”彭樂的臉上冷汗涔涔而下,道:“我.....我不知道。也許,也許他認爲這封信不可能是陳慶之寫給楊昱的,因爲陳慶之有他在聯繫,所以他認爲這封信涉及我軍,所以交給我。”元天穆嘆了口氣,道:“他爲何不拆開看看,然後告訴你內容呢他完全可以拆開看看,然後告訴你信裏面的內容,並不需要把那封信交給你帶回給爾朱將軍的。”彭樂這時腦海中已經十分混亂,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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