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三五六、這事情彷彿撲索迷離
    迷谷,元修草廬,這時元寶炬以及元明月也匆匆趕了進來。元寶炬一進來就對宇文泰打躬作揖,道:“黑獺,對不起,舍妹又闖禍了。”他拉着元明月,對宇文泰道:“還不快說對不起。”元寶炬對死士的事情還不怎麼知情,他只是聽元明月說元棟奇和宇文泰的事好像又大條了,他趕緊匆匆趕來迷谷,希望能夠有轉圜餘地。宇文泰淡淡的笑了笑,道:“南陽王殿下,不關明月的事。”元明月手捫胸口,道:“那就太好了,我以爲,我以爲我又闖了大禍。”宇文泰長嘆一聲走過元修身邊,很是欣慰地拍了拍元修的肩:“元兄,謝謝你了,這事情咱們不追究了,逃了就逃了吧,不傷你們兄妹感情。”元棟奇這時已經頗爲憤怒,道:“黑獺,你也不相信我這死士失蹤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想救走他,可是我跳下去他已經失蹤了,你還要我再說多少遍”宇文泰淡淡的:“知道了,和你沒有關係。”元棟奇冷笑:“說的這麼敷衍,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宇文泰見她口氣譏誚,似乎也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點我穴道,半個時辰,你有放走人的時間好不好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沒有放走人呢讓人信服的證據,你拿給我看”元棟奇張口結舌,卻偏偏什麼也說不出來,頭歪過一邊,眼神絕望。宇文泰似乎從來都沒有這麼怒形於色與她說過話,過去,她說過許多傷害宇文泰的話,甚至那時候,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她說的許多話甚至都不顧及他的尊嚴。但那時候,他總是笑嘻嘻的,似乎這個世界什麼都傷害不了他。現在,宇文泰卻好像真的生氣了,憤怒了。元修帶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上前安慰,道:“這事不要爭了,就這麼過去吧。我也不想追究誰對誰錯了,棟奇,你走吧。這裏暫時不歡迎你,我是你哥呀,你都迫不及待要把我打暈。”元棟奇的眼中眼淚唰的一下便流了出來。元寶炬、元明月在一旁簡直目瞪口呆,兄妹兩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至於這三個人態度如此決裂。元棟奇掩面而走,唯有元明月在後面追了出去:“元姐姐,元姐姐.......”過不多時,元明月黯然、孤零零的回來,道:“她騎馬走了,追不上。”河畔。元棟奇滿臉悲憤之情,婁昭在一旁爲她條分縷析。她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和高歡有關係,高歡雖然不知道迷谷的所在,但是高歡派人跟蹤他也未可知。如今,高歡已經去了晉州走馬上任,她懷疑是婁昭。她和婁昭不熟,不知道婁昭做事的風格,這事說不定是婁昭所爲也未可知。婁昭年輕、冷峻,平時不太說話,給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這樣的人做事誰都猜不透。元棟奇悲憤之中有懷疑神色,她冷冷的盯着婁昭:“你說,是不是你”婁昭淡淡的:“我就知道你會懷疑我,我和這件事絕無關係,我會立刻將這件事報告姐夫。”元棟奇:“別打馬虎眼,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下去,這件事不像是爾朱榮那邊人做的。自從你接替高歡在這個行刺計劃的位置之後,你常常派人跟蹤我,對嗎”婁昭派人跟蹤她,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但是看在和高歡是同盟的份上,她一直沒有揭發。婁昭嘆了口氣,道:“我確實有跟蹤你,所以,我知道死士藏在什麼地方,你就是這麼推理的是吧。”元棟奇點了點頭:“對。”婁昭冷冷一笑:“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可是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元棟奇道:“你太有理由了。這死士失蹤,他可是知道很多祕密,知道隨時能讓我們被捕被殺的祕密,你不害怕你一旦知道他的行蹤,你不下手”婁昭嘆了口氣,道:“我是有些怕。”元棟奇道:“怕就對了,所以,你在我去之前,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死士給弄走了,然後,害的我們兄妹決裂。”元棟奇的眼圈又紅了:“你高興了嗎”婁昭淡淡一笑,道:“作爲盟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無端指責的好,我堂堂男兒,做了會認,沒做打死也不會認。”“你自己被冤枉,難道不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你自己被冤枉現在便來冤枉我”“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你應該離我姐夫遠一點,跟蹤你,其實不是我姐夫的意思,是我姐姐的意思。我警告你,你跟我姐夫是沒有未來的。”元棟奇眼中冒出熊熊怒火,道:“放屁,你讓高歡滾遠一點,如果不是爲了國家大事,鬼才跟他結盟,轉告你姐姐,讓她不要胡說八道,平白無故冤枉好人。”她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這一刻,她幾乎絕望...........白馬寺,香菸嫋嫋。木魚聲、衆比丘尼的唱佛聲,一片啊媽咪瑪尼哄的聲音。一個女人穿着黑色緇衣,雙手合十,正在念金剛經,這女子是帶髮修行者。年齡看上去比元棟奇小些,她是元棟奇的親妹妹元季豔。與元修相認沒幾日之後,元修帶她來到這裏和另一個妹妹元季豔相認了,元季豔比她小一些,是他們這個家庭的最小的妹妹。因爲父母過早亡故,元修那時年紀也不大,不足以供養,於是她從小就被送到白馬寺,由白馬寺的比丘尼養大。不過到底是皇室宗親,她自然不可能真的出家,但她習慣了寺廟的生活,現在她還沒有意中人,她也不太習慣元修的草廬生涯。元修被孝莊封爲平陽王之後,在洛陽城中有一座王府,但元季豔也沒怎麼待過,她並不是如何的喜歡繁華。她還是喜歡這種大道至簡的生活。元棟奇偶爾會到這裏來看看妹妹,這次,她被宇文泰誤會,被元修斥責,被婁昭告知她離高歡遠一些,前段時間,她還被孝莊帝解職,這段時間,對她來說,她太難了。她此刻跪在蒲團上,幾乎心如死灰。她口中喃喃,隨着元季豔的唸叨在默默的唸叨着經文,閉着眼,但是眼淚仍然止不住在流。兩人唸完經文,又枯坐了一會兒,元季豔見姐姐的情緒依舊是顯得低落,便勸說道:“姐,也沒什麼想不開的,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只不過,這寺廟中,青燈古佛,可不適合你的個性。”元棟奇點了點頭,她雖然頹喪,但是卻並沒有想過出家,她現在還是孝莊帝的女尚書,行刺爾朱榮的大計還在進行中,她不可能放棄。她思忖了良久,耳中聽着梵音,暮鼓晨鐘,漸漸的平復了情緒。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家”元季豔:“姐,回哪兒去呢平陽王府,我住不慣,迷谷的那個草棚子,你跟他過你不也住在寶矩大哥家。”元季豔和元棟奇姐妹倆雖然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姐妹倆互相之間的感情,卻是超過和元修這位兄長之間的感情。元棟奇嘆了口氣,道:“也別這麼說。”元季豔淡淡的笑了笑:“姐姐,我們這個大哥啊,我們姐妹無家可歸,還不是拜他所賜麼,姐,我懷疑這次說不定是他陷害你,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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