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三五七、爾朱榮與孝莊帝的劍拔弩張
    元棟奇悚然一驚,這當然是一個她從未想過的新角度。但是她仔細的想了想,又否決了,元修害她有什麼目的呢元季豔嘆了口氣,道:“他這人什麼事情幹不出來沽名釣譽,什麼閒雲野鶴,呵呵。心裏不知道想高官厚祿想的要死,只是沒機會罷了。”元棟奇不由得愕然,她是完全沒有料到元季豔會這麼說元修。她心想,也許是元季豔這麼多年並沒有受到元修多少照顧,從而心生不樂。於是道:“妹妹,你是不是誤會他了,他是真的躬耕稼穡,你看看多少人求名求官,結果在河陰之變,一下子被殺那麼多人。”“他要是真的追求功名利祿,那時候,當今陛下剛剛立爲皇帝,他當時完全可以去求官,而且,咱們家也是皇親,也是孝文嫡派子孫。”元季豔嘆了口氣,道:“姐,你認識他還不久,我只是說他骨子裏想做官,又不是說他不聰明,這人精明着呢,姐。”元棟奇心想元季豔這番話說的也頗有道理。就拿死士這件事情來說,確實,除了她以及婁昭可能有時間作案之外,剩下的就是元修了。元修也有操作的空間,甚至,元修比婁昭的可能性要大很多,婁昭至少印象中,她覺得跟蹤她是有的,受命於婁昭君監視她是有的,但婁昭並未進過迷谷。她不覺得婁昭有進過迷谷的跡象。但是,如果是元修,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她想來想去,橫豎也想不明白。元季豔嘆道:“除了他自己,誰知道”元棟奇目光有些悲涼,道:“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相信,你覺得會不會是宇文泰做的因爲他也有作案動機,也有作案時間。”元季豔想了半晌,搖了搖頭,道:“姐,不會吧,要是宇文泰提人,他應該會告訴元修的。宇文泰沒理由放人不通知元修啊。”元棟奇也知道應該和宇文泰無關,但是這次死士風波是宇文泰鬧出來的,事發後,他又不相信自己,她心痛宇文泰不信自己是這件事之中最大的打擊。想到此處,不由得“哼”了一聲,道:“宇文泰這人,也說不準我還以爲他抓我的人,應該會告訴我呢,結果,他招呼都沒打一聲,便伏擊了我的死士。”元季豔:“姐,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到底會是誰呢婁昭這種陰森小人說謊也不打草稿,宇文泰也靠不住,元修也有可能。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元棟奇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如今高歡遠在晉州、宇文泰自從死士事件後這兩人彷彿失蹤了一般,絕跡不見。這個世間,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死士雖然失蹤了,但是似乎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就好像一隻螞蟻,一縷空氣消失無蹤那樣,對這個世界沒有一點點影響。..............夜,晉陽,太原王、天柱大將軍爾朱榮府邸書房中。一個神祕黑衣人靠窗站着,背影面對着爾朱榮。他的身形略瘦削。爾朱榮坐在太師椅中,神色不動,道:“閣下說有人祕密豢養了死士要刺殺本王”神祕黑衣人點了點頭。爾朱榮淡淡的,道:“空口白話沒什麼用,孤要的是憑據。”神祕黑衣人一揮手,一片白絹從他手上飛了出來,不偏不倚的落在爾朱榮身前的桌子上,白絹上是鮮血字樣。爾朱榮冷冷問道:“此是何物”那神祕黑衣人道:“一個死士,企圖參與行刺您的死士,供述的有關行刺事項。”爾朱榮認真的拿着白絹看了起來。看了片刻,他看完了,揉了揉太陽穴。道:“你想要什麼”神祕黑衣人喋喋怪笑,道:“聽說你對元子攸不滿,我想要你廢了元子攸的皇帝之位,扶立在下做皇帝,咱們君臣和諧,我保證不對太原王生異心。”爾朱榮笑了,看了看那神祕黑衣人,顏色變得冷峻起來,道:“你們元家,這想做皇帝的人倒是前赴後繼,孤已經殺了那麼多人,難道你便不怕孤再殺了你麼”他說這話時,空氣之中已經充滿了威脅。那神祕黑衣人似並不懼怕,笑了笑,道:“生又何歡,死有何懼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又生在皇家,若不一日爲帝,不免有些太可惜了。”爾朱榮呵呵冷笑一聲:“可惜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元子攸就算有心要除我,但又能如何如今天下盡在我掌握。他能怎麼樣”神祕黑衣人頓了頓,一時沒有想好如何回答。爾朱榮拿起那張寫滿了血書的白絹,道:“孤如今只想知道一個問題,孤的麾下,有沒有腦後長了反骨的,參與謀劃這些事情”神祕黑衣人心忖要不要將高歡抖漏出去要不要講宇文泰抖摟出去他思忖、沉吟了片刻。想到自己將來若萬一稱帝,爾朱榮這人終究也還是需要人來制衡,高歡、宇文泰兩人都是有勇有謀,可資利用,此刻倒是不將他們供出來的好。想到此處,他搖了搖頭.........爾朱榮見他搖頭,不由得頗爲自得,笑道:“你若是查出來孤手下有人勾結陛下,意圖不利於孤,孤倒是會大大的賞賜你,你便是要做個有名無實的親王,孤也能教你如願。”神祕黑衣人嘆了口氣:“我倒是沒有從擒獲的死士口中聽說太原王部下有參與此事的,太原王律下太嚴,下屬不敢爲非作歹吧。”爾朱榮哈哈大笑,頗爲自負。神祕人:“容在下再說一句,即便太原王屬下都是忠誠之輩,但狗急跳牆,不得不防,若太原王擁立我爲帝,則絕無此危險。”爾朱榮懶得廢話了,揮了揮手。那神祕黑衣人所求不遂,恨恨然,退了出去。此事過後第二天,傍晚,那副寫滿了供狀的白絹就飛到了洛陽,擺在了宮城中明光殿的案頭。孝莊帝正在嚴肅的看着,臉上冷汗直流,大殿內外站滿了軍人,攘袂扣刃,劍拔弩張,各個神色嚴肅,爾朱榮滿面怒容,走來走去,似乎風暴即將一觸即發。孝莊帝強自鎮定。爾朱榮語音之中彷彿也帶刀鋒,聲音銳利如刀,道:“陛下看完了麼”孝莊帝聲音幾乎嘶啞道說不出話:“朕、朕看完了。”他舉起龍袍擦拭額頭上的汗水。爾朱榮道:“這是孤繳獲的情報,上面一樁樁、一件件,你們何時何地在何處訓練死士,寫的十分清楚明白,你敢說你沒有想謀反”想行刺孤”孝莊帝清了清喉嚨。一時又是屈辱,又是憤怒。宇文泰昔日的告誡又浮現在腦海之中,“忍”,“忍無可忍,還須再忍。”爾朱榮見孝莊帝頓住,厲聲喝道:“陛下,你要謀反”隨着爾朱榮的爆裂怒喝,爾朱世隆等噌噌噌的拔刀半出鞘,靜候爾朱榮的示下。孝莊帝舉起衣袖,揩拭額頭上的冷汗,慘然道:“太原王,世上只有臣反君,豈有君反臣的道理。”他拿起白絹,指着上面的血書,道:“這上面所言,便能當真麼那個被捉拿的死士呢,朕要對質。這上面寫了麼朕哪一次出現在死士訓練場所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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