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五四四、安靜
    這次對方佈置的很巧妙,宇文泰喝的酒元修也喝過,宇文泰喫的菜與他們也喫過。

    宮中還有宮女,還有王思政等人俱在

    若王思政酒席之後無事,而宇文泰自己跳出來說有事,反而會顯得宇文泰理虧。

    所以,此事唯有不追究的好

    元棟奇卻仍憤憤,之前胡太后毒死孝明帝,用的什麼九轉鴛鴦壺或者就是將對方用的筷子和飯菜、酒分別下部分毒,三者同用,便成毒素

    方纔蘇綽似乎也說到。

    這樣,對方便縱使飲了你的酒、和你喫同樣的菜卻不中毒,因爲少了你筷子上的毒的綜合

    這樣的用毒功夫說不定是追查方向。

    宇文泰點了點頭,也許這人確實下毒極厲害,能下在三處,三處一同進入口中才中毒。

    但宮廷之中那得如此用毒的高手,這舉世間,用毒最厲害的他覺得可能是蕭贊。

    蕭贊給元棟奇下的失魂引,導致元棟奇從前的事幾乎全部忘了。

    畢竟這貨是頭號大間諜,但是蕭贊已經有好幾年似乎是蹤跡全無了,如果按照史書來說,他應該公元531年就嗝屁了。

    可是按照史書,元修公元534年也嗝屁了。但他現在活蹦亂跳。

    這個朝代不可預測。

    這時候,衆將都已經各自去寢榻安歇,房間裏唯剩下宇文泰與元棟奇,元棟奇有些不開心,她強烈懷疑元明月纔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但她又覺這事非常棘手,元明月如今是元修的心頭肉,處在自己的地位,幾乎是對元明月無能爲力。

    宇文泰似乎也不懷疑她。

    元明月此刻也黯然,她仰天八叉的躺在那裏,眼睛向天,怔怔的,目無表情。

    元修在她一旁,道:“怎麼了,不開心”

    元明月道:“你沒看到你妹妹今天那表情,像是要吃了我似的,我得罪了她麼我好心勸陛下與宇文泰和好,君臣置酒歡會,怎麼一片好心肝像餵了狗似的”

    她一時對前路有些悲觀失望,她和長孫無垢關係不好,和元棟奇的關係也不好。

    而這兩個女人,都是宇文泰最愛的女人,自己就算將來能給宇文泰在一起,可也無法與他們相處,她想到這裏,幾乎心如枯木。

    她嘆了口氣,感覺自己似乎就只能傍着元修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她和元修的事情已經成了公開的祕密。

    儘管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哪還有男人敢要她敢娶她

    誰又知道元修是不能人道的不能行夫妻之事這事她都沒處說去說出去這可是揭了元修的老底,元修不把他大卸八塊纔怪

    可是自己就這樣過一生嗎

    她心中痛苦不已。

    元修攬住她的肩膀,並不理解她的自怨自艾,道:“棟奇就那個脾氣,你看看她都沒把朕放在眼裏。”

    元明月道:“你應該好好管管你那個妹妹。”

    她對宇文泰包容,可是對元棟奇,卻是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元棟奇,今晚宇文泰說不定留宿宮中,自己此刻說不定就在他懷中也未可知。

    但日後,這樣的機會可能就不多了,出了元棟奇大鬧宴席這種事,說不定明兒一早,宇文泰就回到同州大丞相府邸去了,那時候,她與宇文泰又是天各一方。

    她不由得幽幽嘆了口氣。

    元修道:“朕在身邊的親妹妹就她一個了,朕還能怎麼着”

    他還有一個妹妹元季豔,可是卻幾乎失聯從不來往,元棟奇身上還有寶藏的祕密,這祕密迄今未曾揭破,元修也不想逼迫太緊。

    元明月這時卻不依不饒:“陛下,你怎麼說話的呢,什麼你的親人就她一個,我不是你的親人嗎你把我當外人看,難怪你向着她,眼看着我被她欺負.”

    她嚶嚶嚶哭了起來

    元修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輕輕的掌了掌自己的嘴:“是朕嘴臭,是朕說錯話,明月”

    明月轉過身去,背對着元修,不理他

    元修:“朕下罪己詔好不好,是朕亂說話,朕最親的親人是明月妹妹,明月纔是朕心裏最重要的人”

    元明月轉過頭來:“當真”

    元修伸出兩個手指頭髮誓:“當真”

    ..........

    宇文泰靠着牀攔坐在牀上,抱着元棟奇。他顯得有些疲憊。

    元棟奇則在黑夜中睜着眼睛,幽幽的道:“我真不知道,接下來,明月還要出什麼花招對付你。”

    宇文泰沒再吭聲,元棟奇已經認定了元明月,她親眼見元明月與高歡的麾下私會,所以眼見爲實,所以篤定明月就是背後黑手,其實也無可厚非。

    宇文泰在沒有證據證明元明月就是兇手或者就是無辜的情況下卻不敢妄下定論,於是,他決定沉默,時間以及智慧總能解釋這一切。

    又一陣劇痛,宇文泰咬牙堅持着。

    元棟奇又道:“不如,咱們將元明月的間諜身份公開吧”

    宇文泰道:“證據不足”

    元棟奇道:“難道咱們只能被動挨打”

    宇文泰:“這也不盡然”

    元棟奇:“你這身子骨,明日還能到相府處理政務麼”

    宇文泰捧着頭,半晌,終於搖了搖頭,元棟奇將宇文泰擁在懷裏。他苦笑一聲,道:“今晚,不能與你日日與君好了。”

    元棟奇淬了一口:“死相,都快被毒死了還開玩笑”

    宇文泰偏偏就是有這個本事,在這種時候保持樂觀,畢竟他還活着,活着,人生就有希望。

    清晨,幾名文官抱着摺子正在相府外逡巡等候。

    在等候的同時,朝相府東張西望,這些文官有內廷的宦官文吏,有外朝官員。

    一名府吏從相府內匆匆走了出來,抱拳鞠躬:“各位大人,抱歉了,丞相大人今日身體有恙,恐無法在政事堂處理政務了,還請各位大人海涵”

    官員甲:“丞相,這昨日還龍精虎猛的,不是去宮中飲酒了麼莫非,宿醉未醒”

    官員乙:“就是,我覺得老虎都能打死兩隻,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病了”

    不過,既然相府的府吏已經出來交代,今日的公務肯定是得暫時擱置了,剎那之間,這些官員便已經煙消雲散,那些宮中來的內官,自然是來探聽消息的。

    蔡佑原本想抓兩個問問,這些人受誰指示派來探查宇文泰身體狀況,不過蘇綽阻止了,宇文泰已經傳下話來,不得造次,打草驚蛇。

    身體微恙,偶然風寒這八個字既不得罪宮裏,也不會過多揭示身體狀況,乃是應對此類情況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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