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五七三、收復長安、長孫無垢的辛辣
    趙青雀這時見他所言不似詐僞,登時心下大亂,想要脫逃,這時,賀蘭祥的幾名麾下已經圍定了院子,趙青雀無奈,回身雙手抱住賀蘭祥後腰,掄起來,狠狠一拋。

    賀蘭祥一個趔趄,仍雙腳着地。

    趙青雀趁其不備,從身後撲上去,賀蘭祥似不經意地回手一拳,打在趙青雀臉上。趙青雀大叫一聲,滿臉是血,一頭朝賀蘭祥小腹撞來...........

    賀蘭祥揚起左腳,把趙青雀踢翻在地。”

    趙青雀一軲轆爬起身,剛想要跑,被賀蘭祥踅回右腳踢在門面上,仰面跌倒,塵土四起。他本來武藝甚至在賀蘭祥之上,但一來賀蘭祥大捷歸來,士氣自倍。

    二來,趙青雀聽聞噩耗,心中慌亂,兩廂比較,此消彼長,他反而不及賀蘭祥。

    賀蘭祥一腳踏在趙青雀胸口上,揚起兩隻拳頭:“還告訴你一件事,長安城你雖然奪入手中,但是現在,長安城,又是我們的了”

    一名戰俘營軍士吶喊着:“對”

    趙青雀這時眼見賀蘭祥氣勢盈沛,不由討饒:“將軍饒我性命

    賀蘭祥道:“你助紂爲虐,作惡多端,趁我大軍不在長安,便奪長安,凌虐天子,還想活命你是死有餘辜”

    他拔出刀來,在趙青雀的臉上團了兩團,趙青雀嚇得魂飛魄散

    賀蘭祥道:“奸賊,拿命來”

    他手中的鋼刀一刀搠下,戳入趙青雀的心臟,趙青雀的頭一歪,死於非命

    此時,長安城中,局勢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長孫無垢、宇文導派遣出去的將領早已經全部控制了長安城,同時,趙青雀的那些麾下全部都被宇文導清除。

    這時,唯有宮城仍掌握在元毗手中。

    不過,元毗也已知道大勢已去,但他還有一線希望就是寄希望於高歡在沙苑取得大捷,他在宮城之中的近衛軍已經不少,長孫無垢和宇文導不欲與之兵戎相見。

    長安宮城本來就殘破不堪,如果再發生戰爭,將更不堪爲宮殿。

    此時,恰逢宇文泰派遣賀蘭祥前來報捷,元毗猶自不信,長孫無垢倒是大方,這時首先斷絕宮城之內飲食飲水,另外,同意元毗親自派人前去沙苑探聽戰報。

    元毗自然打死也不相信高歡這種泰山壓頂般的優勢會戰敗,欣欣然派遣自己的弟弟前去沙苑獲取軍報,長孫無垢也不阻攔,親自送之出城。

    時爲沙苑大捷之後第二日上午,元毗弟弟出長安城探聽情報,僅僅到了下午時分,這位親弟弟便匆匆趕回,他在路上遇到了率領大軍齊奏凱歌還的宇文泰本尊。

    元毗聽聞宇文泰大捷歸來,不由大駭,口中叫道:“高歡誤我,高歡誤我。”

    無奈之下,只得釋放了王思政,肉袒負荊,親自到大丞相府邸請罪,長孫無垢旋即將之關押,等待宇文泰大軍入城後發落。

    元修重新正位宮中。

    不過,一切已經面目全非,宮中元毗的那些禁衛軍,這時由於元毗通敵,統統被長孫無垢大刀闊斧一般的裁汰,元修認得的人已經沒兩個。

    新增補的禁軍統統都是長孫無垢任命,親自挑選的。

    元修感受到面對的是一個比高歡還強悍的女紙,但元毗既然出事,這些禁軍受牽連審查,自然也都在意料之中,元修對此還不算有多少反對意見。

    他所感受的一個巨大的變化,以及對他造成最慘重的打擊的事情是:“明月不在了。”

    元明月似乎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身邊,元明月就像從空氣中消失了,元修召喚過元寶炬入宮,但是元寶炬回答元明月已經被軟禁,具體的軟禁地址他也不知道。

    元修向長孫無垢打探,長孫無垢道:“元明月涉嫌爲高歡做間諜,按照軍法,任何人不得在敵國間諜未審訊完之前見面。”

    元修企圖下詔,長孫無垢態度強硬,絕不奉詔,反過來搬出祖宗家法。

    長孫無垢搬出大魏的列祖列宗,聲言大魏的列祖列宗絕不會爲了一個女子這般動情。

    大魏之前的列祖列宗對於後宮中生下太子的嬪妃一般都是立即處死,何況元明月如今通敵,證據確鑿,皇帝如果敢於特赦,就是上對不起列祖列宗,下對不起京城百姓。

    一番高屋建瓴的高談闊論,一頂祖宗家法的大帽子壓的元修闖不過氣來,長夜之中,他看着月亮,不免想起當日是與元明月一起在賞月,這時不免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

    他這時獨行宮苑,觸景生情,都是悲愴。唐玄宗也有過這般撕裂的失去心愛的人的痛苦,白居易還有詩:

    歸來池園皆依舊,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

    夕殿螢飛思悄然,孤燈挑盡未成眠。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他這時的心境和老來失去楊玉環的唐玄宗心境幾乎一模一樣,但是,他的性格和唐玄宗絕不相似,老去的唐玄宗已經認命,但他還是二十餘歲的年輕男子。

    他是敢於募兵和高歡打仗的皇帝。

    但那時候,洛陽在他掌控之中,而今,長安,他只能掌控毛線。

    他憤怒,卻無助,他暴怒,卻無可奈何,他在華林園中大發雷霆,借酒澆愁,愁卻更愁。

    ............

    南陽王府,元明月笑着端詳鏡子中的自己,又去看元寶矩。

    她左右端詳:“哥,我的臉色看起來是不是不大好”

    元寶矩鄭重搖頭:“明月,在大哥眼裏你仍然美貌,是咱們元姓宗室中最好看的女子,哪怕臉色不好,也還是豔壓羣芳的。”

    元明月淒厲冷笑:“那好,哥,我想出去走走。你放心,我不走遠,就在家門口附近到處逛逛,我去去就回,不必憂心”

    元寶炬:“明月”

    元明月冷笑着揮袖:“我就知道你不允是不是”

    元寶炬嘆了口氣。

    元明月忐忑看元寶炬:“哥,你能告訴我,我是不是被你軟禁了,還是”

    元寶炬有些歉疚的看明月:“明月,我不是軟禁你,而是現在這個形勢,長安百姓如今都在義憤之中,你做的那些事情”

    她再度嘆氣:“你要是走出去,後果只怕不堪設想,長安百姓怕是不會饒了你的”

    元明月恍然,眼中流下淚來:“我知道了。”

    她後期都是爲宇文泰在做事,也是按照宇文泰方面的引蛇出洞之計行事,一舉一動她都有備案,可是,她卻只能被軟禁。

    長孫無垢已經決定了她不能被洗白,如果她被洗白,那麼長孫無垢就沒有理由阻止他回到元修的身邊,那麼元修便會心情愉悅,收拾心情再上路,繼續和宇文泰搗蛋。

    長孫無垢絕不會允許此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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