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宇文泰 >六七四、皇宮中的噩夢纏身
    寢殿門前又是一陣譁然。

    侍女見又出狀況,這時趕緊向寢殿裏面走了進去,寢殿外,宮女甲、宮女乙神祕兮兮的向其他宮女開始散步鬧鬼的傳言。

    不知道誰踢到了一個酒罈子,人羣又一驚一乍了半天。

    寢宮內,鬱久閭胭脂走來走去,臉上顯得焦灼不安。看見侍女走了進來,她的臉上顯得安心了一點,情緒也好轉了些。

    “今晚本宮一個人不敢睡了,你今晚在這裏陪着本宮入睡吧。”

    侍女:“謹遵娘娘懿旨。”

    鬱久閭胭脂滿臉都是懊惱:“咱們不知做了什麼,招惹了邪祟”

    她倒了一杯乳酪,大口喝下,大魏漢化以來,高層開始流行品茗,有人喝有人不喝,鬱久閭胭脂無論如何還是喝不慣,還是以和乳酪爲主。

    侍女見娘娘談及邪祟,小心翼翼的:“娘娘,咱們要不和陛下說說,快點派人去追鬱久閭力伏吧,說不定還沒鑄成大錯,還來得及。”

    她言下之意已經不言自明。

    鬱久閭胭脂皺起眉頭,眉宇間都是思索之狀。她這時也有些恐懼,但是她又覺得已經來不及,現在再派人去追鬱久閭力伏應該已經來不及,她怕悲劇已經釀成。

    也許,正是悲劇釀成,所以纔有鬼魂作祟之事。

    她思忖良久良久,還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又不是我賜死她的,要找也該找陛下去。”

    侍女道:“聖天子百靈護體,鬼魂纔不敢去靠近呢。”

    鬱久閭胭脂捂住了耳朵,她感覺特別懊惱,一時六神無主,要追回鬱久閭力伏已經是來不及了,可是這鬼魂作祟該怎麼辦,她幾乎束手無策。

    侍女道:“奴婢點一段寧神香,娘娘好些安歇,天亮便沒事了,這殿外都是禁軍在站着,這燈籠、火把,宮燈照的和大白天似的,娘娘你便放心安歇吧。”

    鬱久閭胭脂看了看門窗,見門窗都封的死死的,她定了定神,與侍女脫衣上牀。

    這時,又聽得外間不時有狗狂吠不已,她沒來由的心中更加慌亂,北史雲:“後懷孕將產,居於瑤華殿,聞上有狗吠聲,心甚惡之。”

    這惡狗幾乎叫了大半夜,但好在身邊有人,所以鬱久閭胭脂迷迷糊糊之中睡着了。

    睡夢之中,她似乎走了出去,被困在密林之中,正在向各個方向尋找出路,天上無星無月,身前身後似乎都有沙沙沙的腳步聲。

    她不清楚自己本來在瑤華殿的寢殿之中,爲何現在又走出去了,她的臉上表情非常着急,非常恐懼,她的步子很快很慌張。

    她的身子在密林中不斷奔跑,她很害怕,她邊跑邊回頭看。

    她一腳踩空,一個石頭向着懸崖下方掉了下去,半天都沒有傳來回音。

    她的臉上虛汗直冒,口中大喊:“小翠、小翠、小翠.......”

    翠兒是她侍女的名字,但是卻並沒有迴應她,她的周圍黑咕隆咚一片,四周忽然響起一陣陣喋喋怪笑,令人毛骨悚然。

    鬱久閭胭脂癱坐在懸崖旁邊,心膽俱裂:“你是誰你是誰”

    一個陰慘慘的聲音在密林上空不斷盤旋。

    “胭脂妹妹,胭脂妹妹,你好手段,好狠毒啊,你已經不認得我了嗎我已經入了枉死城,閻王讓我到陽間來索命來.......”

    鬱久閭胭脂捂住耳朵,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她嘶聲大叫:“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那陰惻惻的聲音道:“納命來,納命來。”

    一張盛裝而美貌的臉忽然就出現在她的面前,這張臉似乎栩栩如生,只是忽然之間就流下血淚,忽然憑空就出現在她面前。

    鬱久閭胭脂嚇得大叫一聲,從夢中醒來,她大汗淋漓,忽然從牀上翻身而起,不斷喘着粗氣,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她身旁的侍女披衣坐起:“娘娘,是做噩夢了

    鬱久閭胭脂的臉上像是被汗浸過一樣,頭髮梢都是溼的,她臉上的恐怖猶自存在她的眼神裏,夢中的情景簡直不像是夢,她的眼睛驚恐的四處打量。

    房間裏還亮着燈燭,紅色帷帳緊閉着,鬱久閭胭脂望着身旁,身旁的侍女這時已經披衣坐起,在小心的安慰着她。

    鬱久閭胭脂餘悸未消,她捫着心口,良久,她才平復了些微恐懼,道:“去,給本宮倒杯水來。”

    侍女掀開帷帳。

    然後,她們倆都怔住,鬱久閭胭脂眼睛發直,“啊”的一聲驚呼,只見乙弗皇后就站在牀前,她穿着的還是皇后服色,盛裝,美貌,只是她的臉異常的蒼白。

    她朝着鬱久閭皇后微微笑了一笑:“妹妹。”

    但是這微笑的笑容更恐怖,她微笑着,兩邊嘴角就沁出鮮血來,一邊微笑一邊流血,隨着他的笑,她的眼神也有笑意,然後兩眼也開始流血。

    乙弗皇后的聲音嘶啞,忽然變得尖利:“鬱久閭胭脂,你拿命來。”

    鬱久閭胭脂看着乙弗皇后盛裝慘白的臉如此真實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幾乎魂飛天外,手中推着侍女,手指乙弗皇后:“你趕她走,趕她走”

    侍女愕然,卻似什麼也沒有瞧見一般。

    “皇后,趕她走誰她在哪兒我去趕,我去趕。”

    侍女下榻,走過乙弗皇后身邊,視若無睹,就像根本沒有看見乙弗皇后一樣,然後在房間裏做驅趕狀。

    鬱久閭胭脂眼見侍女似乎並不看見乙弗皇后,唯有自己才能瞧見,心中更是萬分恐懼,經此一嚇,身軀在牀上陡然一挺,軟軟的倒了下去。

    北史雲:後見婦人盛飾來至後所,後謂左右:“此爲何人“醫巫傍侍,悉無見者,時以爲文後之靈。”

    唐朝編撰的北史記載了這一段嚇人的記錄,其實事實上這不過是一場陰謀的一部分而已。自古以來鬼嚇人不可怕,人嚇人才嚇死人。

    侍女望着假皇后,舒了一口氣:“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人嚇人,嚇死人的,我都被你嚇了一跳。”

    那假裝乙弗皇后的人捏過鬱久閭胭脂的手腕探了探,低聲道:“她還沒死,但是這一嚇,就是暈過去了。”

    侍女看了看她的臉,真的和乙弗皇后一模一樣,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般好的易容術,能夠這般惟肖惟妙,她簡直驚爲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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