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不算!”女人低吼:“我要搜身!”
司俊風皺眉,正要說話,祁雪純已經開口:“如果搜身沒有呢?你怎麼賠償我?”
“你想怎麼樣都行!”女人一臉信心滿滿。
“不要胡鬧,”司俊風打斷,“既然丟了東西,就報警讓警察過來,你沒有權力對別人進行搜身。”
“不敢搜就是心虛!”女人激將。
“你可以搜。”祁雪純上前一步。
沒人替祁雪純說一句話,男人們心裏有比較,不會因爲司俊風家的保姆得罪同學。
女人們心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話要從程申兒說起。
程申兒離開之前,沒忘了過來告訴這些女人,司俊風的太太很快就會過來。
是正牌太太哦,她特意強調。
這句話刺痛了這些女人的心,因爲她們誰也不是正牌太太,只是男人們的“女朋友”。
司俊風的太太一來,豈不是讓她們臉上無光!
必須讓她喫點苦頭!這些女人們一合計,有了主意。
主意就在慕絲送給祁雪純的那雙鞋上。
慕絲是被她們派去給祁雪純送東西的,不管送什麼東西,只要將戒指藏在東西里就行。
慕絲到了休息室之後,發現祁雪純正對着鞋子發愁,於是故做好人,弄了一雙帶蝴蝶結的鞋子給她。
而戒指就黏在蝴蝶結裏面。
現在對祁雪純進行搜身,只要翻開她鞋子上的蝴蝶結,馬上就可以人贓並獲!
但見女人煞有介事的檢查祁雪純的衣服領子、口袋……女人們都在期待找到戒指的那一刻。
她們裏面好多想轉正的,無奈男人都不願放棄家裏的糟糠,她們將心裏所有的憤恨都集中在了祁雪純身上。
等待着正妻被打臉的那一刻!
然而,女人翻了鞋上的兩隻蝴蝶結,期待的場面並沒有出現,蝴蝶結裏什麼都沒有!
“搜好了嗎?”祁雪純淡聲問。
女人慌了,“你……你究竟把戒指藏哪裏了?”
“你沒搜着是吧,”祁雪純挑眉,“你還需要叫一個人過來搜嗎?”
她放聲說道:“你們叫誰來搜都可以,但我有話在先,如果沒搜到,你們都要讓我打一耳光。”
聞言,女人們紛紛面露退意。
“沒人搜了是吧,確定不在我這兒了?”祁雪純眸光一轉,毫不留情的擡手,在女人臉上“啪”的甩下一巴掌。
女人渾身都愣了。
她的男人怒了:“司俊風,你真讓你家保姆這麼放肆!”
司俊風冷聲道:“她是我太太,祁雪純。”
剎那間,空氣彷彿停止了流動。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男人的臉由憤怒轉爲討好:“俊風,瞧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說錯話了,對嫂子不敬,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司俊風沒搭腔,目光往祁雪純身上一轉,示意他的道歉對象錯了。
男人又對祁雪純堆起笑臉:“嫂子,是我錯,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
“你在幹嘛!”女人不服氣的跺腳,“她偷了我的戒指,你還對她道歉!”
女人更加不服氣:“戒指本來在她鞋子的蝴蝶結裏,現在不見了,不是她拿的,是誰拿的!”
說完她才注意到男人驚訝的眼神,猛然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了事實!
男人們的目光變得古怪,再傻的人也看清了,原來這是專爲陷害祁雪純而設的局!
這一刻,空氣似乎都凝滯了。
聚會組織者宋總的額頭流下了冷汗,費盡心思弄了這麼個聚會,想和司俊風搭建一些人脈,沒想到竟落得個這樣的結果!
“呵~”忽然一個冷笑聲響起,司俊風挑起嘴角:“你們辦聚會就是爲了這個?”
語調裏徹骨的冰冷令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慄。
音落,祁雪純感覺手被抓起,他拉上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俊風,司總……”宋總快步追出來,連連道歉,“那些人不懂事,你別跟她們一般見識……”
司俊風腳步微停。
宋總看到了一絲希望,趕緊說道:“俊風,想當初我們在學校,關係還是不錯的,這件事不會影響到我們生意上的合作吧……”
“合作?”司俊風冷笑,他還有臉談合作?
“全部取消。”司俊風冷聲道。
宋總臉色大變:“全部……全部取消是什麼意思……”
“不管我介紹的,還是我公司的項目,全部取消。”
宋總石化當場。
他很生氣。
車內氣氛很沉,弄得祁雪純感覺呼吸困難。
她猜測他在氣什麼,是因爲她被他的這些同學刁難,還是因爲她無情的戳破,沒給他們留一點餘地?
估計是後者。
“有那麼生氣?”祁雪純淡然輕笑,“我早就說過,你的小女朋友敢來惹我,我不會手下留情。”
“程申兒?”司俊風眉心一皺,這裏面還有她的事?
“不然你以爲她們怎麼能提前知道我的身份?”
司俊風沒再說話,車內的氣氛更沉。
祁雪純也懶得說,但她想起剛纔那個宋總……他說中學時期,他和司俊風的關係還不錯……
“我讓助理送你回去,你爲什麼要過來?”他忽然開口。
“程申兒把我騙到那麼荒的地方去,我要任由她擺佈?”她反問。
“嗤!”司俊風忽然踩下剎車,然後調頭。
祁雪純的心跳得厲害,不知道他準備幹什麼,但也沒有問。
問了,不就顯得她害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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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商裏有個姓宋的,資料拿出來給我看一下。”程申兒走進辦公室,直接吩咐女祕書。
女祕書起身將資料找出來。
她正翻看時,只見原本坐着辦公的女祕書騰的站起,面露恭敬:“司總,太太。”
程申兒按下資料,轉睛看去,司俊風和祁雪純過來了。
司俊風問女祕書:“你給她發了哪裏的定位?”
女祕書緊張的捏起拳頭,眼角餘光瞟了瞟程申兒。
程申兒神色淡然,“司總問你話,你照實回答就是,看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