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腦海裏浮現的,卻是懸崖上那一幕……
她該慶幸自己失憶了,對他只有道德上的審判,沒有情感上的糾葛。
不管他身後是多麼令人害怕的勢力,他在她心裏,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我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你費心了。”她退後一步,毫不猶豫的離開。
司俊風沉默的垂眸,剛纔在咖啡廳裏的那些高興,瞬間煙消雲散不見蹤影。
沒多久,騰一打來電話彙報:“司總,太太堅持將那兩個人帶回A市,交給白警官。”
“讓她去做。”司俊風沉聲吩咐。
騰一放下電話,琢磨着司俊風聲音裏的低沉,甚至透着一點頹廢。
“請示好了嗎?”祁雪純在不遠處催促。
她來要人,手下說要騰一點頭。
她找騰一,騰一就說要請示司俊風。
騰一微笑着上前,“太太,司總跟您說了吧,其實這兩個人,包括整個‘海盜’早被我們控制了。”
祁雪純心頭驚奇,但神色淡然。越接近事實,就越要穩定自己的情緒。
“那又怎麼樣?”她問。
“其實我們早可以將他們連鍋端了,報警也可以,”騰一接着說,“但司總說,您可能想要親手爲杜明做點事情。”
她真的飛過來了,他馬上又跟過來,爲了的只是沒有百分百的放心。
她轉開眸光,極力壓下心頭那點波瀾。
“人我可以帶走了?”她問。
“當然,司總說隨您處置。”騰一連連點頭。
祁雪純將這兩個人送到了白唐面前。
白唐讓阿斯比對了身份信息,將兩人按程序先拘留了。
“我聽說了,”他給祁雪純倒上一杯咖啡,“這件事也有司俊風的參與。”
他的注意力在更大的問題上,“我查清楚了,這個‘海盜’是一個境外組織,他們做這件事是組織頭目的決定,還是受人僱傭,纔是這個案子的關鍵。”
“我會繼續查。”祁雪純說道。
白唐不置可否,而是看着她:“雪純,除了查杜明這件事之外,你還在做什麼……我的意思是,你和萊昂……”
“之前,萊昂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從沒懷疑過他。”
但司俊風那件事之後,她對萊昂有了不同的看法。
“他都讓你做了什麼?”白唐問。
祁雪純擡起美目:“你在審問我嗎?”
白唐輕嘆,“我摸不清萊昂的底細,不放心你跟那樣的人攪和在一起。”
“司俊風呢?”祁雪純反問,“司俊風比起萊昂,底細不是更仍然擔心?”
她有一種感覺,她和司俊風在一起,白唐是放心而且喜聞樂見的。
司俊風的事,白唐不知從何說起。
“我該走了。”祁雪純站起身。
“祁雪純,司俊風其實不像你想的那樣。”白唐只能這樣說。
“我會自己判斷,再見。”
她駕車直奔學校而去。
如今她已經抓到那兩個兇手,她和萊昂的事也該有個了斷。
中途她接到羅嬸的電話,問她晚上想喫點什麼。
應該是司俊風已經到家,羅嬸才以爲她會回去喫飯。
她當然是不回去……但腦子裏跳出司爺爺的臉。
如果跟司俊風太過冷漠,估計司爺爺又得鬧幺蛾子。
“什麼都可以。”她敷衍一句,放下電話繼續開車。
那頭,羅嬸笑着放下電話,自言自語說道:“太太該喝點魚湯補一補。”
司俊風就坐在不遠處,靜靜的喝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