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辭職的理由了。
祁雪純對此無可厚非,她只想問,“你真辭職了,最失望和傷心的,是魯藍。”
杜天來聳肩,無能爲力,“每個人只需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話說間,一陣焦急的敲門聲響起。
來人是祕書馮佳,她着急的說道:“魯藍在茶水間跟人打起來了!”
……
茶水間裏,魯藍的腦袋正被兩個男人摁在桌上,一面臉頰擠得肉都鼓出來了。
男人叫囂着:“只要你叫一聲老大,我們的誤會馬上就解除。”
魯藍渾身的血液往上衝,屈辱的漲紅從額頭一直到脖子根,但他要緊牙根,就是什麼也不肯說。
“喲呵,還是根硬骨頭,我看你能扛到什麼時候!”
兩個男人手上繼續施力,魯藍快要沒法呼吸。
旁邊不少圍觀的員工,都被這場面嚇呆了,私底下議論紛紛。
“這怎麼回事啊?”
“公司裏就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人嗎?”
“他們是誰啊,怎麼沒見過……”
“他們來頭可大了,最好別多管閒事……”
“……”
“說不說!”男人逼問。
魯藍額頭上青筋暴起,似乎下一秒血管就要爆裂,“說……我說……”他終於服軟。
“你先放開,我說……”
男人得意的笑了幾聲,雙手鬆開力道。
魯藍猛吸了幾口氣,好受了一些,“我說……”他對着面前的兩個男人,“你們這些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要爺爺服軟,下輩子……”
話音未落,臉上即中了對方一拳。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頓時“砰”的摔地,引起圍觀羣衆連聲驚呼。
“不要命我成全你!”男人怒罵一句,擡腳便往他的腦袋踢去。
“啊!”膽小的已矇住臉不敢看。
“啊!”緊接着又是一陣痛呼,然而這次的痛呼卻是男人發出來的。
沒人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感覺眼前人影一閃,男人便抱住膝蓋痛苦哀嚎。
而一個女人,將魯藍扶了起來。
是外聯部的艾琳!
“你……你……”男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知道是祁雪純踢了他,但又不敢相信她有如此力道!
祁雪純再度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頭髮,往地上一甩。
高大壯實的男人,像小孩子一樣被甩趴在地,他剛想掙扎,祁雪純一腳踩住了他的臉頰。
他此刻遭受的,就是他剛纔對待魯藍的。
衆人驚訝,誰也沒想到艾琳竟有如此身手。
“他剛纔摁了你多久?”祁雪純問魯藍,“你傷了哪裏?”
很顯然,她要如數奉還。
“老大,老大……”被踩的男人痛呼大叫,尋求幫助。
魯藍既委屈又感動,正要說話,快步趕來的杜天來將他胳膊拉了一把。
“魯藍,不要在公司惹事。”杜天來低聲提醒。
“我……”魯藍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這是誰啊,好大的本事!”一個譏笑聲響起,從人羣中走出一個年輕男人。
最多情又最無情,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他叫章非雲。
“老大,救我……”被踩的男人衝他求助。
章非雲一笑:“漂亮貌美的小姐姐心地最好,你求我不如求她。”
祁雪純冷哼:“誰是你姐姐!”
她手上更加使力,男人痛得面目猙獰。
章非雲哈哈一笑,雙臂疊抱:“你不認我,我認你。小姐姐生氣了,這個人任你處置!”
說完,他竟轉身就走。
“欺負完人就想走,沒那麼便宜。”祁雪純鬆開手,便要去抓章非雲。
她的胳膊先被另一隻手抓住,轉頭一瞧,杜天來阻止了她。
“別在公司動手。”杜天來低聲說道。
章非雲笑着轉身:“這位又是誰?”
杜天來回答:“我是外聯部的杜天來,你欺負的人叫魯藍,這個女孩叫艾琳,都是外聯部的。”m.biqmgètn
章非雲搖搖手指,“哦,你想罩他們?但你已經不是外聯部的部長了,從現在起,外聯部歸我管。”
衆人一愣。
他的另一個跟班大聲說道:“他是外聯部新部長,章非雲章部長!”
衆人譁然。
這幾天的確有很多人想進外聯部,沒想到部長的位置也有人覬覦。
而且覬覦成功了。
“我不服!”魯藍憤怒的捏拳。
“正式文件明天就下來,我們明天再見。”章非雲衝祁雪純拋一個媚眼:“小姐姐!”
他帶着兩個跟班離去。
祁雪純跟着杜天來和魯藍,回到了外聯部辦公室。
“剛纔怎麼回事?”杜天來問魯藍。
魯藍的傷已經去公司醫務室看過,都是皮外傷。
魯藍說,自己去茶水間衝咖啡,章非雲帶着兩個跟班在茶水間大肆說笑。
“……老大到了外聯部,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是部長的威風。”
“還以爲會費點功夫,沒想到杜天來主動辭職。”
“我打聽過了,杜天來每天除了釣魚就是刷手機,純粹的廢物,就算他不主動辭職,也得給我們老大讓路。”
魯藍聽不下去了,大步上前警告他們:“老杜不是廢物!另外,外聯部的部長,現在還是杜天來!”
雙方一言不合,倆跟班便和魯藍動手了。
魯藍不能打,對方還是倆人,便被人摁住了。
被摁住後,對方便強迫魯藍叫章非雲“部長”,魯藍當然是不肯的,打死也不肯。
杜天來無語:“有些時候,保命纔是最重要的。”
“反正我只認老杜一個部長!”魯藍氣呼呼的說。
“謝謝你,”杜天來淡聲說道:“但你剛纔也聽到了,公司已經批准了我的辭職,任命了新的部長。”
“老杜……”魯藍委屈的看着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強忍着沒掉下來。
他想不明白,老杜爲什麼能說走就走。
杜天來撇開目光,“你們保重吧。”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