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俊風將過程簡單說了一遍。
他沒瞧見韓目棠眼裏的驚訝和隱憂。
繳費之後,祁雪純也沒離開,她坐在病房外面,想等路醫生醒過來,確定他沒事。
司俊風默默在她身邊坐下。
“你打了李水星一巴掌,他會更恨你。”祁雪純說。
這個情況不在預計之中。
“他還敢說,我還打。”
“……不管他說什麼,我還是你的老婆,又不會改變。”
他倔強的沉默。篳趣閣
像個被家長教訓但不服氣的孩子。
祁雪純既好笑又心疼,貼過去抱住他的胳膊,“生氣不是懲罰別人,是懲罰自己。”
他轉動眸光,瞧見她黑白分明,帶着笑意的雙眼,心頭瞬間柔軟,什麼氣都消了。
“不準對萊昂這樣笑。”該交代的還是沒忘。
她眼中的笑意更濃,忽然傾身湊上,柔脣印上他的臉頰。
他的臉色才恢復到,面對祁雪純纔會有的溫和。
“跟我回去,”他說,“讓阿燈守在這裏。”
她忽然想到什麼,問他:“這幾天怎麼沒見到騰一?”
以前有事的時候,第一時間都是騰一。
他淡聲回答:“他去國外出差了。”
她沒多問,而是搖頭:“我想看到路醫生醒過來,才安心。”
又說:“你不要回去,陪我在這裏等着。”
被要求的某人,眼底浮現一絲笑意。
她依賴他,眷戀他,比做成任何事,都更讓他有成就感。
後來,她蜷坐在他懷中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她驚醒。
朦朧睡眼中,她看到阿燈走近,低聲但急切的說:“司總,司老被警察帶走了!”
她的睡意一下子驚醒。
韓目棠站在辦公室的玻璃窗前,目送一行人離去。
他獨自來到病房,看着昏睡中的路醫生,目光復雜不明。
“路子,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他說。
路醫生一動沒動。
韓目棠無所謂的聳肩:“隨便你吧,但我說的話,你要聽清楚了。”
“我感覺你已經研究出可以治療祁雪純的藥物了,你是天才嘛,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不敢相信你,比如說在藥裏面加點東西,讓祁雪純症狀加重……”
“當然,如果你壓根兒沒有藥,我就犯不着跟你作對,你明白的,你完全可以當一個局外人。”
韓目棠的身影離去。
病房徹底安靜下來,這時,路醫生的手指才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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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雪純和司俊風找到了白唐,瞭解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有人舉報司爸做假賬,所以相關部門將司爸請來做調查。
對司爸公司的賬目覈算,也是必要的。
所以,想要司爸回去,最起碼得等48小時。
“這事不歸我管,”白唐說道:“我讓助手去打聽的。但你們能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他的神色嚴肅。
畢竟事關違法。
“怎麼回事,相關部門不是正在查?”司俊風挑眉。
白唐看向祁雪純。
祁雪純一言不發,神色平靜。
白唐便知是問不出什麼了。
“你家的律師還在等着,去辦手續吧。”白唐對司俊風說道。
司俊風拉起祁雪純,要一起走。
“我和白警官再說幾句話。”祁雪純說。
司俊風眼神示意,讓她跟他走。
她也眼神示意,就說幾句,很快過來。
最終司俊風妥協了,擡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