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暖如風似錦蘇簡安陸薄言 >第460章 會陪她纔有鬼
    

    許佑寧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騎在狼背上,伸手去夠頭頂上的果子,一用力,折下來一整根掛滿果子的樹枝。

    “好了。”她滿意的拍了拍穆司爵的肩膀,“可以放我下來了。”

    穆司爵鬆開手,許佑寧順勢跳到地上,還來不及站穩,手突然被穆司爵攥|住了。

    許佑寧錯愕了一下,這才注意到穆司爵的目光簡直如狼似虎,而她,很明顯是這隻狼眼中的一隻獵物。

    幾乎是下意識的,許佑寧防備的後退了一步。

    察覺到她逃跑的意圖,穆司爵手上一施力,一把將許佑寧拉入懷裏,一手牢牢的禁錮在她的腰上:“想去哪兒?”

    許佑寧心底暗叫不好,乾乾一笑:“沒想去哪兒啊。”說着晃了晃手上的樹枝,“七哥,你想不想嚐嚐這個?味道很好的!”

    “不想。”穆司爵不假思索的拒絕,修長的手指撫上許佑寧的脣|瓣,“我想嘗這個。”

    許佑寧:“……”靠,太重口味了!

    她來不及抗議,穆司爵的雙|脣已經覆下來,輾轉在她的脣|瓣上索取。

    他吻得不緊不慢,就像從山林深處吹來的那陣風,不經意間佛過去,回過神來時,周身都已經侵染了風的氣息。

    而許佑寧回過神來時,雙手已經攀上穆司爵的後頸,不自覺的迴應他的吻。

    她知道不應該這樣,這樣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

    可是沒關係,爲了穆司爵,她並不害怕粉身碎骨。

    穆司爵沒想到許佑寧會這麼聽話,放開她,居高臨下的睥睨她的雙眸,卻只從她的雙眼裏看見了癡戀和沉迷。

    呵,居然可以僞裝得這麼逼真。她這過人的演技,更出乎他的意料。

    穆司爵不知道自己心底那股怒火從何燒起,幾乎是發狠一般再次將許佑寧禁錮入懷,不顧一切的索取。

    “唔……”

    許佑寧沒想到畫風轉變得這麼快,招架不住這種攻勢,只能拼命的拍打穆司爵的胸口,示意她經受不住。

    穆司爵卻不管不顧,扣住許佑寧的手不讓她亂動,吻得越來越深。

    漸漸地,許佑寧連反抗的力氣都失去了,她索性放棄。

    靠,有本事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

    穆司爵沒有讓許佑寧失望,接下來吻,真的就像狂風暴雨,許佑寧以爲自己會窒息的時候,穆司爵終於鬆開她。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結實的拳頭隨即砸到穆司爵的胸口上:“不就借你的背用了一下,你至於發瘋嗎?”

    穆司爵冷沉沉的盯着許佑寧,目光說不出的晦暗。

    也許,他真的是瘋了。

    許佑寧也不要穆司爵回答,擦了擦嘴巴,背過身去一屁|股坐到一塊石頭上,摘下樹枝上果子,隨便拭了幾下,鬱悶的連吃了好幾個。

    穆司爵毫不懷疑許佑寧把果子當成他了。

    過了一會,穆司爵看了看時間,出聲:“該回去了。”

    許佑寧一聲不吭的站起來,跟在穆司爵身後,沒走幾步,小腹突然一陣絞痛,她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從跟着康瑞城開始,她受過無數次傷,不是沒有痛過,但這種絞痛就像皮肉被硬生生的絞開一樣,簡直是人間酷刑,難以忍受。

    她狼狽的捂着小腹,額頭上很快出了一層薄汗。

    穆司爵發現身後不對勁,一回頭,看見許佑寧就像被擊敗的怪獸,痛苦的蜷縮在沙地上,眉心緊緊的揪成一團。

    他眉頭一簇,腳步已經大步邁向許佑寧:“許佑寧?”

    “……”

    自從父母去世後,許佑寧這十幾年來受的傷挨的痛,都是自己咬着牙熬過去的。

    此刻,穆司爵只是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他的語氣中也不過是有一抹擔憂,竟然就輕易的擊潰了她的盔甲,她眼眶一熱,眼淚滾滾而出。

    她才意識到,原來她也可以沒出息的痛到哭,靠,太丟人了!

    想着,許佑寧把頭埋得更低。

    “許佑寧?”穆司爵匆忙的腳步停在許佑寧跟前,“起來。”他的聲音雖然依舊冷硬,但早已沒了一貫的命令,反而更像一種試探。

    不出所料,許佑寧沒能站起來。

    穆司爵的眉頭蹙得更深了,把許佑寧拉起來,訓人的話已經到脣邊,卻被許佑寧泛紅的眼眶和慘白的臉色堵了回去。

    他下意識的放輕了手上的力道,有些生硬的問:“怎麼了?”

    “肚子很痛,走不動了。”許佑寧喫力的說,“你先回去吧,我想在這裏歇一會兒。”

    穆司爵看了許佑寧一眼,她不像是裝的,在她跟前蹲下:“上來。”

    許佑寧怔了怔,有些反應不過來:“上哪兒?”

    穆司爵陰沉沉的回過頭:“再廢話,你就永遠呆在這個島上。”

    許佑寧立刻撲到穆司爵的背上。

    這是個荒島,她一秒鐘都不想多呆了,更何況她現在不舒服!

    穆司爵沒有背過人,在外的時候,也不喜歡跟任何人有任何親密接觸。但此刻,許佑寧這樣趴在他的背上,他竟然沒有絲毫反感。

    彆扭的人反倒成了許佑寧。

    剛纔摘果子的時候強迫穆司爵揹她,她多少有一點惡作劇的心理,所以後來賴在穆司爵的背上時,她成就感爆棚。

    現在,穆司爵主動提出來揹她,她特別想胡思亂想一下,卻又要剋制自己。

    就當是穆司爵日行一善憐憫她吧,說明不了什麼。

    小腹上的絞痛越來越強烈,許佑寧漸漸的沒力氣再想什麼了,虛弱的趴在穆司爵的背上,將自己的全部重量交給他。

    穆司爵感覺到什麼,叫了許佑寧一聲:“許佑寧!別睡!”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語氣中透着擔憂。

    許佑寧擦了擦額頭上疼出來的冷汗:“你怕我死掉啊?不過話說回來,我要是真的死了……穆司爵,你不會難過?”

    “……”穆司爵的聲音冷梆梆的,似乎不太情願回答這個問題,“我很忙。”

    言下之意,他沒有時間難過。

    這是許佑寧意料之中的答案,她“哦”了聲,很好的掩飾住了心底那股酸澀。

    她可以理解。

    穆司爵爲什麼要難過呢?她只是他的一個手下而已,她死了,他分分鐘可以找人接替她的工作。

    至於穆司爵的“女人之一”這個身份,呵,這更諷刺,穆司爵除了錢,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死了一個,他隨時可以再找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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