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同類。
陸行厲很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說過,他們兩個很相似,只是盛安安不承認而已,她一直認爲他們的觀念天差地別,根本不可能是同類。
可是這一刻,盛安安心知肚明。
她不在乎明一源是生是死,她更擔心陸行厲會不會受到牽連。
她沉默的歪着頭看他。
他也在看她。
而後,陸行厲笑了下。
“你好像很得意”盛安安不悅,手在他腰上用力一擰。
陸行厲笑意更深,俯下身親暱的和她臉貼着臉。他低喃:“你和我那麼像,我真慶幸能遇到你”
盛安安一愣。
“要是沒遇到你,我現在肯定活得很無聊。”陸行厲發自肺腑感嘆。
“有什麼無聊的”盛安安蹙眉,不喜歡他這種形容,“我又不是你的玩具。”
“那我當你的玩具好不好”陸行厲低聲誘惑,聲音喑啞醇厚,俊美的臉認真而溫柔,令人沉迷,“我會很聽你話的。”
自陸行厲示愛以來,他的求愛攻勢一次比一次強勢,甚至不擇手段。
沒有女人能抵擋這樣霸道深情的他。
盛安安輕輕撫摸他俊美不羈的臉,突然失笑。
“你會聽話”她笑彎眼眸,“我怎麼不相信呢。”
“是真的。”陸行厲眼眸深邃,很認真。
誰能想到,這麼不可一世又桀驁不羈的陸行厲,竟然也有臣服女人的一天。
就盛安安能把他馴服,其她女人都不行。
他們既是同類,也是同等驕傲優秀的人。
“你不用當我的玩具,我纔沒你這麼變態呢,我喜歡平等的。”盛安安道。
陸行厲猛地緊抱住她,目光炯炯:“你喜歡我”
盛安安沒好氣:“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
“你就是這個意思”陸行厲言之鑿鑿。
盛安安心想這人又犯病了,又只撿自己喜歡的話來聽。
她正要解釋,陸行厲就吻了下來,激烈又急切,一如他的人強勢到不能拒絕。
他能聽她話纔有鬼
花言巧語,盛安安心裏哼哼,他就是一匹惡狼,又不是小狗。
不過盛安安也不喜歡狗男人。
這個吻持續了一分多鐘,兩人都沉浸了進去,原本護在盛安安懷裏的花瓶,則不小心灑了,弄溼了兩人的衣服。
盛安安輕呼,陸行厲當即鬆開她一看,他的褲子也弄溼了,位置相當不雅。
陸行厲倒是無所謂,一點也不扭捏,還大大方方讓盛安安看。
“都怪你,把我也弄溼了。”盛安安推他,“你快走開,我要去換衣服。”
“我和你一起。”陸行厲直接抱她上樓。
經過小寶的房間時,他纔想起來,說道:“明天讓小寶去陸家住幾天。”
“做什麼”盛安安好奇。
“陪一下爺爺,明一源死了,他老人家記念昔日的情分,心情有點不好。”陸行厲道。
盛安安聞言,頓時生氣的捏他耳朵:“還不是怪你太亂來”
陸行厲一臉坦坦蕩蕩的,並不後悔,他不覺得自己做錯。
他將她抱到牀上,然後給她去找更換的睡衣,說道:“明一源都敢動你了,他的膽子變大了不少,這種人的膽子不能養肥,雖然我不把他放在眼裏,但我也不想給自己留下這樣一個麻煩。”
盛安安還是明白道理的。
明一源的惡意昭然若揭,他害她害沈家,不過是現在他不敢動陸行厲而已。
一旦養肥他的豹子膽,他同樣不會給陸行厲活路。
盛安安肯定是無條件站在陸行厲這邊的。
不過,她說:“我還是那句話,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千千萬萬,你卻選擇最極端一個,你有時候,真的很氣人。”
陸行厲笑:“習慣就好。”
盛安安險些又氣到了。
她忍不住問他:“你是怎麼弄死明一源的”
陸行厲則把自己的計劃全告訴盛安安,他道:“明一源的身體常年虧虛過度,他根本受不住這種刺激,必死無疑。”
所謂的助興藥酒,加上媚香、興奮劑,明一源就算命大不死,也要落下個腦中風癱瘓。
顯然,他命不行。
盛安安看了眼陸行厲,“你還挺清楚他的身體狀況”
陸行厲微笑:“我知道很多人的祕密,必要時能派到用場。”
盛安安心中嘆氣:他還真是一個變態。
“你沒留下什麼痕跡吧”她略擔心。
“又不是我做的。”陸行厲眉宇凜然磊落。
“你就這麼篤定阮博阮毅不會供出你”盛安安問他。
“錯手殺人的是他們,報警的也是他們,他們已經錯過任何可以供出我的機會了。”陸行厲冷笑,邪魅極致,“再說,明家不敢讓警察深查這件事的,他們比阮家還害怕。”
明家要及時止損,就要打碎牙齒往肚裏吞。
只能私下解決。
而私下解決的手段,是陸行厲最擅長的,他能把明家玩到死,恐怕明家還想不到是他呢。
盛安安眨眨眼。
原來他什麼都已經想好了。
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她鬆了口氣:“你還真聰明。”
“當然”陸行厲還挺驕傲。
他的智商一向很高,盛安安自知不如他。
她不說話,這個人一誇就上天。
“你換這個,這條好看。”陸行厲給盛安安找了一條短款睡裙,絲綢吊帶,能露出漂亮的胳膊和細腿。
盛安安瞪他。
“乖,穿給我看,我想看。”陸行厲捏捏她的臉頰後,就去洗澡了。
他洗完出來時,盛安安已經不在房間裏,她在樓下客廳,噼裏啪啦敲着筆記本電腦,正在趕功課,而身上則穿上那條性感的小短裙睡裙。
只是外面罩着一件罩衣,腿上也蓋着薄薄的休閒毯。
遮得一乾二淨。
陸行厲眯眼,眼睛似能着火。
盛安安似有所覺,轉過頭,果真看到陸行厲,她還嚇到一下:“你怎麼走路沒聲音的”
陸行厲重重一哼,道:“別做了,去睡覺。”
“不。”盛安安拒絕,“十二點再睡,你頭髮不是沒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