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可能，”小姑娘眨眨眼，“你飆車打擂臺也是一下子學會的？”
顧深擡眼看她，薄脣緊抿。
於玖玖笑了一下，給他順毛，“我選的學校分數高，但是它的專業大部分佔國內學校前排，侷限不大，以後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
顧深不太高興，摘掉於玖玖的手，俯身將她緊緊攬入懷裏，低聲說：
“我不想要未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想你有一個很好的未來，”於玖玖不打算順着他了，認真地說理，這點上除了她他誰也不聽，“你不能時時刻刻想着我，你要想想自己。”
顧深不說話，也不答應。
他悶了片刻，忽的說：“是不是範文正讓你說的？”
看吧，脾氣一上頭，老範都不喊了，直接直呼班主任名諱。
於玖玖沒辦法，擼着他的手親親，卻認認真真解釋，“是我自己想的呀。”
老範不過是建議。
顧深垂眸看她。
於玖玖彎眸，慢吞吞道：“是我，我真的不希望在病房軟禁的這幾年裏你無時無刻地陪着我。”
“其實這個結局比我料想的任何一個結果都來得輕鬆，在慢慢接受並坦然的過程前，我有在慢慢說服自己，一段很好的感情是讓彼此變得更優秀。”
顧深動了動脣，被小姑娘擡手遮住。
她的指腹落在他的脣間，力道極輕，“深深，我很感激你，你確實讓我變得更加勇敢，在愛裏患得患失到穩住踏實，由小心翼翼到果敢大方，你讓我變得穩重，讓我覺得，自己可以慢慢戰勝當初過不了的難關。”
比如，重新面對那些年糟糕的回憶。
“因爲每當我覺得事情很難熬的時候，只要一想到你是我最堅實的後盾，一切難關好像很容易迎刃而解。”
在慢慢說話的途中，於玖玖能感受到摟在腰上的胳膊不斷收緊。
顧深等她說完，頭沒了支撐般耷拉在她脖頸處，低啞的聲線卷着溫熱的氣息，讓她渾身一麻。
他低低道，“可是你這麼說，讓我覺得你好像不是缺了我不可一樣。”
於玖玖頓了一下，莫名被他委屈的語氣逗彎了脣，“沒有呀。”
“在我眼裏，你一直是獨一無二的，是我的，沒有人能取代你的地位，任何都不可以。”
顧深悶聲，“你好像想勸我離開，打算把我拋棄。”
“？”
於玖玖喜歡顧深小奶狗的模樣，但是不是這麼不講理的模樣。
她眨眨眼，退後觀摩他的面色，好一會得出定論，“你是不是想裝委屈炸我？”然後這番談話草草翻篇不再掀起波瀾。
顧深不說話。
“你說話。”
他不應。.七
她眨眨眼，趁他不設防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顧深：“……”
於玖玖捏緊他的手，軟軟地笑了笑，“總是要踏出一步的呀，先後就顯得不重要啦。”
顧深看她，態度好似一下子軟化了許多。
於玖玖就歪頭，細聲細語又隱含威脅，“我喜歡你，但我更喜歡不拘泥於現在有更明確目標的你，你要是一直在枯燥的生活裏陪着我，以後出去，外面鮮活靚麗的男孩子無處不在，你人老珠黃，你看我還選不選你。”
顧深：“……”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會一直愛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