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活體戰艦 >121 奏對
    柏承誠這人,有時候心比較軟,不可能見死不救,除非謝連營跟他是仇敵。

    想了想,還是點開天訊,打通榮政清的電話,“校長,我有個中學同學,跟張仁弢公子一起玩耍的時候,可能失手誤傷了人。能不能拜託您關注一下。這剛開學的,如果入了獄,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榮政清聽到柏承誠特意加重‘張仁弢’三字的發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對世家子弟的無法無天也頭痛。但聖人又有幾個,做不到大義滅親,何況她年輕的時候也是那樣過來的。只是在登上高位之後,心胸和眼界不一樣,才感到厭惡。

    榮政清眼珠子一轉,狡黠地說:“你們年輕一輩的事,我不好插手。這樣吧,我把仁玫的天訊號給你。你給她打電話,她肯定能幫你。”

    柏承誠頓時苦了臉,“呃,這個,我,不好吧?我跟張小姐,發生過沖突,還不熟。校長,您給她說一聲不行嗎?”

    榮政清笑道:“仁玫又不會吃了你。我不管,打不打她電話,你自便。”說着就掛斷了,然後將張仁玫的天訊號發了過來。

    柏承誠頭痛了,但看到謝連營乞求的眼神,遲疑再三,迫於無奈,還是硬着頭皮撥通了張仁玫的電話。人命關天,挨她一頓數落,低一次頭,也損失不了什麼。

    讓柏承誠意外的是,張仁玫很好說話,聽完柏承誠的敘述之後,微微一笑,“包在我身上。不過,柏少你準備怎麼感謝我呢?”

    柏承誠撓頭,“我讓謝連營請你喫飯。”

    張仁玫嘴一撇,“他的命,確實也就值一頓飯。但我認識他是誰呀?這是賣你柏少的面子好吧。”

    柏承誠不甘心地說:“這本就是你張家欺人好不好?”

    張仁玫促狹地說:“要不,柏少去伸張正義?你一出面,太子都屁滾尿流,一個張仁弢算什麼?不過我告訴你一個消息,秦玉笙出獄了哦。

    請我喫飯,我告訴你怎麼防備秦玉笙的報復好不好?謝連營嘛,算是送你的添頭。”

    “這就出獄了?”柏承誠感到不可置信。賀長空曾判斷,以那傢伙犯下的事,這輩子對柏承誠都構不成威脅,誰知這麼快就安然出獄了。

    張仁玫笑問,“想知道爲什麼嗎?請我喫飯。”

    柏承誠嘴一撇,“還用說,不就是你們世家出手了嗎?”

    張仁玫的神態突然嚴正起來,“還真不是,而是更恐怖的勢力。你可別掉以輕心。”

    柏承誠頭皮發麻,華龍居然還有比世家更恐怖的勢力?我,草草草,秦玉笙得其相助,豈不是能輕鬆碾死自己?

    就此舉白旗是不可能的,不由想起魯有志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生死看淡,不服就幹。”這是豪爽嗎?不不,是弱者的無奈和吶喊。真要被欺負到頭上,人家又不跟你講理,除了幹還能怎麼樣?

    深吸了一口氣,對張仁玫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確實有點怕。不過,怕不等於屈服。我管他是誰,勢力多恐怖,真要踩死我的話,我會讓他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你信不信,我有把握讓秦玉笙先我一步下地獄。”

    張仁玫瞪圓了一雙美目,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你牛!不過拿你柏少的命去換那個瘋子的命,值得嗎?呃,你旁邊有人是吧?私下裏再跟你說。”

    閒扯了一會,爲了謝連營,柏承誠不得不答應張仁玫的‘城下之盟’,同意請她喫飯。不過留了一個小心眼,沒約定時間。

    掛斷電話,柏承誠對謝連營道:“放心了吧?”

    謝連營感激涕零,口口聲聲他一條命以後就是柏承誠的了。

    柏承誠笑道:“我要你的命幹嘛?如果都要丟命,你也就沒必要找我救命了。”

    謝連營道:“柏少,這不一樣。一個是自願,一個被迫。”

    柏承誠,“有區別嗎?”

    謝連營振振有詞,“當然有區別。比如女人跟男人上牀,其實從物理運動的角度上說,跟誰都一樣。若是跟情投意合的男友,那叫一個身心舒泰,但要是被強幹,呵呵,就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事請得到解決,謝連營心情大好,言語也風趣起來。

    柏承誠搖頭失笑,“我不得不說,你這比喻倒也貼切。行了,只要你是真心跟我,我肯定不會虧待你。在現實中,暫時不需要你幫我什麼,專心學習和修煉就是。空閒時間,去第二世界的珞珈星。我在那裏有個鬥場。你家曾經營過俱樂部,有經驗。去那裏給我幫幫忙。”

    謝連營苦了臉,“柏少,我上次剛一露頭就被流彈射殺了,還需要二十天左右才進得去。”

    柏承誠道:“我是說你有空的時候嘛,又沒讓你現在就去。”

    謝連營胸部拍得咚咚響,“交給我了,不幹出點成績,提頭來見。”

    柏承誠暗笑,憑你?算了,不打擊你了吧。

    這時,嶽未遠突然站起身,咚,再次重重地跪倒柏承誠面前,“嶽未遠拜見主公。”他之所以突然跪倒,是從心裏認可了柏承誠這個人,認爲柏承誠值得追隨。

    柏承誠愕然,“我說,你,這是唱戲呢?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來這一套?”

    嶽未遠道:“你以什麼態度對待我等,那是你的事。作爲下屬,怎麼對待主子,我自有自己的定位。”

    柏承誠道:“起來起來,我難道還能當皇帝不成?我剛纔跟謝連營說的話,對你也一樣,只要真心跟我,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禮節嘛,就是個形式。我們不講究這個,講究的是交心。”

    嶽未遠站起身,重新坐下,對柏承誠道:“單星球時代,彈丸大一點的地方,都可以建立一個帝國。我確信,柏少將來的成就,遠不止帝王。

    帝王也只是個稱呼而已,現今的世家大族,哪一家比那時候的帝王擁有的財富和權勢小了?沒見卓青青等人都自比龍子龍孫了麼?沒見秦玉笙都自稱太子了麼?

    還真別說,正常發展的話,秦玉笙未必沒有登頂的那一天。因爲世家有個潛規則,他們的嫡系是不允許坐那五個位置的。”

    柏承誠正色道:“看來你事先做過功課。現在的問題是,我先前就說了我不會做任何人的附庸,而且因爲專利的事跟卓家鬧得很不愉快。你確定你還要跟着我?大學畢業之後回家繼承遠望集團不香嗎?何必臣服他人?”

    嶽未遠道:“沒來炎黃星之前,我確實是那樣想的。來了這裏之後,因爲張仁弢,也因爲你,讓我接觸到了不一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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