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都裏面兒請!”小二笑容滿面的招呼着客人,手上就沒有閒下來的時候。
衆人摸着腰間的武器,四處打量這新的客棧,倒也不差佈置的都算是這鎮上不錯的了。
“掌櫃的,來間房。”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男人走上前來,這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還有房間的客棧,可是要抓些緊了。
“不好意思,這位客官,我們客棧今日已經住滿了。”白洛寧請來的掌櫃看着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有些害怕,眼神閃躲不敢再看。
“什麼?”那個男人一掌就拍在了高高的櫃檯之上,實木的櫃檯瞬間就發出了炸裂的聲音,一道裂痕正四散開來。
站在二樓的白洛寧此時感覺到了心在滴血,這可是上了好的木頭啊,可是花了她不少銀子的。
“客官,您先消消氣兒!”掌櫃的被嚇得瑟瑟發抖,讓自己儘量的儘量的鎮靜下來,用餘光朝二樓的方向撇去,白洛寧並沒有想下來解決的打算。
想來這也是對這個掌櫃的一個考驗,將來這個客棧裏都是江湖上的人,個個都拿刀帶棍,要是這麼輕易就被唬住了,還配當這客棧的掌櫃嗎?
掌櫃的清了清嗓子,將目光堅定的放在那個絡腮鬍男人身上,“客官,我們這個客棧真的住滿了,您還是先到別處去吧。”
絡腮鬍子的那個男人,感覺到一道道的視線盯着自己的背後,這客棧裏的可都是江湖人士,個個都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惹不起,惹不起,他回頭用餘光看了看周圍的人,對於想要在這個客棧裏鬧事的人,他們是不會放過的。
江湖上的人大多都如此,就是所謂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實際上只是不想讓別人老了自己的清淨罷了。
“哼!”那個魁梧的男人冷哼一聲,拿着手裏的劍,跨着大步就頭也沒回的走出了這個客棧。
白洛寧看見這個事情是告一段落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請的這個掌櫃的不行啊。”沈清言看着大堂之中那個忙上忙下的男人,目光上下打量着,到看不出白洛寧要請他來的原由。
掌櫃的經過剛剛的那件事情,膽子也大了些許,總算是能大展拳腳了,只見他八面玲瓏的招呼着客棧裏的那些客人。
笑意盈盈的臉從未垮下過,不管別人說了些什麼,他都是一副笑臉相迎,接着那些人就覺得這個掌櫃甚是無趣,也漸漸的不再找茬兒了。
“是得需要培養培養的,人也不是生來就會做掌櫃的呀。”白洛寧看着這樓下人來人往,想着錢袋子裏的錢到是嘩嘩的來。
“合着你請的就是個半吊子啊。”沈清言撇了一眼那個掌櫃,手生的樣子倒不像是做了好幾年的老人。
“半吊子有拌料子的好處嘛。”白洛寧笑着的時候眼睛眯起,像極了一隻小狐狸。
“那你就叫小五去做你的夥計了?”沈清言看着王小五這時正端着餐盤,在客棧裏轉來轉去的像只無頭蒼蠅一般。
沈清言看着這有趣一副場景,以後若是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倒也算是不錯。
王小五當了客棧夥計之後才發現,這個活計可真是又累又苦,沒有片刻的休息,不及當初到底是中了什麼邪了才答應了白洛寧這個計劃。
但是在跑堂的時候他也大有發現,這些個江湖人士都在討論一件事情,而這個事情就是跟寶藏有關的。
也許這就是跑堂的好處,可以隨心所欲地聽着他們說的消息,整理成合計倒是一個巨大的信息量,沒點功夫還是不行的。
這份跑堂的工作做下來,漸漸的也就手熟了,握起來就更加的得心應手,而消息也在腦子裏越攢越多。
是夜,一盞燈上的火苗宛如一顆綠豆大小,搖搖晃晃的,好像馬上就要熄滅了似的。
光影倒映在幾人的臉上,青綠色的光映照的他們像極了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我們爲什麼要這樣?”王小五看着眼前幾人臉上是人的綠光,不禁一陣雞皮疙瘩掉落。
“這樣更加神祕一些嘛。”白洛寧覺得既然是祕密的事情,那總不能在光天白日之下說出來罷。
“不會是老闆娘爲了省些燈油錢吧?”沈清言在綠光之中笑起來,就更加滲人了。
衆人紛紛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像是白洛寧會做出來的事情。
“好了,別貧嘴了,快說說今天你的收穫吧。”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小五的身上,期待着能從他嘴裏得到有用的消息。
王小五被衆人的目光盯得有些炙熱的臉微微泛着紅,“我聽說他們都是衝着院子裏的東西來的。”
“這和我們之前的猜測到是一樣的。”白洛寧皺着眉頭,看着眼前搖曳的燭光。
沈清言看着白洛寧說到正事的時候認真的樣子,正經的有些可愛。
這一圈七嘴八舌的說下來,白洛寧看向正在發呆的沈清言,眼底盡是戲謔,“不知道大人有什麼看法?”
突然被點名的沈清言此時是有一些恍惚的,“我覺得應該多些時間探聽消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白洛寧忍着笑意,說道,“沈大人說的不錯,我們的確應該這樣做。”
衆人的眼光之中都含有笑意,看的沈清言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該如何做答。
“好了,你們就別逗他了。”白洛寧看出了沈清言現在的窘境,便幫忙解圍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先定了,你們那都多留些神,仔細聽聽他們都說了些什麼,不過可千萬別被人家發現了。”
“是,姑娘你就放心吧。”跟在白洛寧身邊有些時日了,這些活還是會做的,察言觀色是每一個人的必修課。
“好了,天色已晚,大家就去休息吧。”有了白洛寧的話,衆人紛紛打着哈欠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