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鎮子上來的可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包間裏飄散着酒香味,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啊,大家都衝着那個傳說中的寶藏而來。”坐在他身邊的男人好像是上次的那個在開業當天就來鬧事的絡腮鬍子男人。
白洛寧和沈清言就這樣坐在他們隔壁的包廂裏,聽着他們的嘴裏的騷話,還有一些不切實際的言語,不禁覺得真是粗俗。
原本聽着這些都很是疲憊的倆人,聽到了寶藏這兩個字,兩個人的眼睛瞬時就有神了,振作起來,專心致志的聽着旁邊的聲音。
“你可小心些,我聽說啊,要搶這個寶藏的人可不在少數。”那個男人雖然是附在耳邊低聲說道,但是又哪裏逃得出白洛寧設置的機關。
這些話一字一句地落在了他們的耳中,這些人稱作寶藏而來勢必是有些行動的,主要再繼續聽下去,說不定就能聽到他們的計劃。
“那個寶藏據說就在一個姓白的姑娘手裏,我聽說那個姑娘可是長得十分水靈。”
“是嗎?那拿出寶藏的時候還可以順便一睹美人的芳容了?”絡腮鬍就難,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沈清言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拳頭,生怕自己一個衝動就要衝出去將那兩人暴打一頓。
“客官,您的菜來了!”王小五這聲音這個時候從門口傳來。
一下就是一系列碗盞碰撞的聲音,一聲脆響不知是什麼東西撒了,那個絡腮鬍子男尖叫的彈起,“你怎麼回事兒?不要命了是嗎?”
王小五連忙後退鞠躬點頭的說道,“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是新來的手有些生,還請這位客官不要怪罪。”
“你這臭小子!”那個絡腮鬍子男還手便要朝着王小五打去。
王小五此時已經做好了打鬥的準備,手緊緊地攥着拳頭,只要他要打過來,他就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可是,那個大塊頭的動作停止了,是身邊那個男人拉住了他,“現在這裏人多眼雜,要是在這裏動手的話就會暴露身份,兄弟還望珍重啊。”
絡腮鬍子男聽了他的這句話,憤憤不平的將手裏的拳頭放下,眼神之中的殺意卻絲毫沒有減少。
王小五一邊陪着笑臉,一邊道着歉走出了這個小包間,走出隔間的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他敢調戲我們老闆娘?真是活膩歪了,就算自己不出手,他也不能毫髮無損走出這間客棧。
白洛寧聽着倒是過了耳癮,笑着說道 “這個小五真是的,居然就這麼衝動的上去找那個絡腮鬍子男的麻煩。”
“是個沉不住氣的。”沈清言冷冷的說道,臉上沒有什麼神色變化,只有自己知道心底是有些慌張的。
沈清言這是在誇自己嗎?白洛寧眼底的笑意揮散不去,哪有這樣自己誇自己的。
“兄臺冷靜一些,這個客棧住的可都是些大人物,咱們可惹不起。”雖說奪取寶藏之事衆人都知道,但是隻要不提衝突,還是不會有明面上的恩怨的。
“這話倒不是這樣說,這些事情是江湖上的大事,多少人因爲這一點風聲就到了這個鎮子?”
見着絡腮鬍子男還沒反應過來,這個男子的眼底也多了一些嘲諷,沒有想到青龍班的人居然這麼憨傻。
“他們可都等着分一杯羹吶!”男子還是忍不住的提點了他一下,“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遲了我們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你那意思就是我們要早些下手?”絡腮鬍子男一直都是青龍幫的人,在這個地方也是爲了幫青龍幫幫主打聽消息。
“自然是的,外面那些人人多勢衆,只能智取不可用蠻力。”男人的聲音低沉,傳來白洛寧這邊有些模糊,但大概能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那兄弟你有什麼好的辦法?”絡腮鬍子男看着眼前這個人,好像是有大智慧的樣子,要是能從他嘴裏套出什麼,幫主豈不是要好好獎賞他?
“這個寶藏在那個姓白的姑娘手裏,豈不是隻要將這個姑娘握在手裏,寶藏就在手裏了?”
“說的不錯,我們要擒賊先擒王,當這個姓白的女人抓住,這樣要寶藏她還會不給嗎?”絡腮鬍子男覺得這次自己的獎賞勢必有不可了,笑的一臉褶子也不絲毫不在意。
“是這個理兒,只要你將這個女人抓到了手,外面那些人就不敢拿你怎樣。”男人這時候撒了個謊,只要他將那個女人抓在手裏的話,就不愁有人上門尋事。
“多謝兄弟好意,我這就回去告訴他們這個計劃。”絡腮鬍子男笑着說道,卻沒有看懂對面這個男人眼底之中的有趣的笑意。
男人看着那個高大的個子就這樣走出了這個客棧,眼裏的笑意逐漸散去,剩下的只有掩藏不住的殺意,轉瞬之中就消失在了這個客棧裏。
白洛寧聽着那邊沒有了動靜,轉身正好和沈清言對上了目光,“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將計就計。”沈清言聽見他們如此算計白洛寧,眼底漸漸升起了一層霜透着絲絲的寒冷。
“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好好的思索一番,爭取給他們一網打盡。”青龍幫?這有什麼好怕的?她就要拿這件事情震懾整個江湖,讓他們都不敢小覷了他白洛寧的實力。
“是該要尋個好的計策。”沈清言緊握着的拳頭,眼神裏的殺意盡現,他倒要好好看看他們究竟想怎麼對付白洛寧。
還有那個男人,既然不是青龍幫的人,那又是什麼人呢?爲什麼一定要將白洛寧置於死地?究竟是什麼人才會想到借刀殺人這一招?
白洛寧聽着客棧之中喧鬧的聲音,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正在哪個角落想着要如何娶她白洛寧的性命,又有多少不爲人知的計劃在這個地方密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