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的時候動武是一件非常常見的事情,明面上哪怕是說再多句好話,有時候也比不過暗地裏面做一點小動作。
另一個捕快明顯也是頗爲認同自己同夥說的話,放棄了好言相勸的念頭,同樣也是站了起來。
兩個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來了刑具,磨刀霍霍地朝着雪鳶走了過去。
雪鳶眼神驟然一冷,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想要對她動手,以爲她是一個女子就好欺負了?那可真是想太多,太過於理所當然了。
兩個捕快走到雪鳶面前站定,正準備嘴上耍耍威風、吹吹牛逼,沒想到雪鳶直接是輕而易舉地把束縛她的繩子掙脫了。
啊,這是個什麼情況?兩個人愣住了,一時之間竟然是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雪鳶則是利落地衝到他們兩個人的面前,化掌爲刃,衝着他們的後頸直接砍去。
“啊!”
伴隨着兩聲交疊在一起的慘叫響起,捕快的身子驟然軟了下去,最後直接倒地。
不堪一擊。
雪鳶眼底浮現出一抹嘲諷之色,邁着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一路上,那些試圖攔住雪鳶的人在她面前就沒有支撐過一招的,見一個打趴下一個,手速很快,效率很高。
最後,雪鳶全身而退,一身飄飄然地離開了牢獄。
現在肯定是不能夠再去找白珞寧了,她現在對於現在還是滿心誤會不說,如果現在過去還會給她找麻煩,那還能去哪兒呢。
雪鳶有些苦惱,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進行下一步了。
但是,待在這裏無異於是坐以待斃,雪鳶身形一動,朝着鎮外走了過去。
雪鳶越獄的消息第二天方纔是傳揚出去,不過也僅限於一部分人的耳中,白珞寧就是其一。
“雪鳶越獄了?”白珞寧驚訝地瞪大自己的雙眼,有些不可思議地詢問道。
“嗯。”沈清言點了點頭說,“聽那些捕快們說,似乎是昨天的事情,只不過他們都被打暈了,等到輪班的時候方纔是被人發現,把消息傳了傳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白珞寧的目光陡然變得有些凝重,她微微偏頭,似乎是在斟酌什麼東西。
“雪鳶她越獄了……等等,雪鳶性格從來都是高傲、冷清,爲什麼會在牡丹的茶水裏面下毒呢?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並不像是她的手段。”
白珞寧突然是意識到了什麼,眼神中浮現出幾分懊惱之色,說道:“我想,我有可能是冤枉雪鳶了。”
“但是,如果說是冤枉的話,又怎麼解釋夏蘭的話語呢?”沈清言相比起來更加冷靜幾分,問道。
“對茶水動手腳不一定是下毒,畢竟她沒有看清楚。也有可能是把她的茶杯進行了更換,也有可能是其他的……”白珞寧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她只能夠強行地讓自己淡定下來幾分,才能夠勉強進行分析。
或許是可能害怕沈清言不答應,白珞寧提到:“你上次打賭輸了,不是還欠我一個條件嗎?我就要這個,你幫幫我!”她的模樣看上去很是着急,眼眶都有些紅了。
對於沈清言來說,哪怕白珞寧不提出條件的置換他也肯定是無條件答應的,更何況她現在這一副可憐的模樣,看上去實在是讓人心動不已。
“沒問題,不過我也不能夠完全地保證,只能夠說盡量地幫你還原事實的真相。”沈清言眼神中帶着幾分晦澀之色,沉聲說。
以他的經驗,之前就其實已經看出來了其中的幾分端倪,只不過礙於身份不適外露,也不適宜過於氾濫地使用自己的權益,所以他沒有行動。
現在,白珞寧拜託他的這件事,無異於也是給了他一個由頭,讓他繼續查勘這件事情的真相。
心下鬆了一口氣,白珞寧也知道這種事情強求不來,便直接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我也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
兩個人心下剛剛是放鬆了幾分,卻聽見下人來報,說:“不好了不好了,衛大人帶人過來了!”
衛大人?白珞寧一聽這個姓氏心下便有了幾分揣測,反問道:“是衛正樑嗎?他來幹什麼?”
“不清楚。”下人搖了搖頭。
“我們出去看看。”白珞寧微微偏頭用眼神徵詢了一下沈清言的意見,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兩個人便是一起出去了。
衛正樑就在前堂坐着等着,下巴高高仰起、鼻孔朝天,看上去頗爲威風。身邊還帶着幾個人,一個個魁梧壯碩,在他的身後一字排開,看上去很是威武霸氣。
“衛大人,您這次……”
趕過來的白珞寧趕忙是忙着打了一聲招呼,正準備說什麼,衛正樑卻是突然拍案而起。
“大膽民女白珞寧,竟然是敢私下協助妖女雪鳶越獄,她能夠越獄成功肯定和你脫不了干係,來人,把她給我拿下來!”
在聽到衛正樑的話語之後,白珞寧的臉色驟然一黑,火氣頓時也就上來了。
“衛大人,您這污水潑得也太沒有水平了,且不說我自從昨日雪鳶被您帶走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協助越獄?我都不曾見過她怎麼知道她要何時、通過什麼樣的手段越獄,怎麼協助?”
衛正樑的手下正準備上前來,聽到白珞寧這理直氣壯的話語,以及看到她憤怒的姿態之後,腳下一頓,有些茫然地看向衛正樑。
“你……”衛正樑似乎是也準備說什麼,但是卻是如同天道輪迴一般,被白珞寧打斷。
“我怎麼了?您說說。而且昨天我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千金布莊,和田杜霖一起配合着進行紡織坊的監工,目睹之人不說上百也得有幾十,我是怎麼做到一邊監工一邊配合越獄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