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冉也看着他，如實道：“……不討厭。”
楊曦聽到這個回答後並沒有多開心，只是沉沉地看着林冉冉，眼神有些悲哀。
林冉冉心跳得很快，汗珠順着脖子後面流到背脊，她一動也不敢亂動。
“也不喜歡，對吧？”楊曦代替林冉冉說出她想要說的話。
“不，我很喜歡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話說到了這份上，楊曦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
就在空氣異常尷尬的時候，楊曦眼中的深色漸漸褪去，恢復了他平時冷靜的神色。
林冉冉鬆了一口氣，就在她以爲自己躲過一劫的時候，楊曦忽然猛地撕開了她的衣服，把她按在了沙發上！
林冉冉僅穿着內衣的嬌軀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氣裏，她又驚恐又絕望：“楊曦，求求你！……”
“就算你恨我，我也想以一個男人的身份留在你記憶裏一次，對不起，冉冉。”
楊曦俯壓在了林冉冉的身上，一隻手牢牢壓制了她的雙腕，另一隻手不容置疑地徹底脫掉了她的袍子。
林冉冉發出尖叫聲，就在她以爲自己要掉入無限深淵的時候，楊曦忽然附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儘量哭喊，隔壁有人在聽着，不要停下來露餡。”
林冉冉一愣，隨即領會過來楊曦的意思，配合着他繼續尖叫哭喊了起來，似乎正在被楊曦侵犯。
而楊曦果然停止住了自己的動作，目光復雜地看着隔壁，閉上了雙眼。
林冉冉差不多叫了二十多分鐘，到後來實在是聲竭力嘶叫不動了，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楊曦拍了拍她的手：“可以了，不用叫了，他們走了。”
說罷，他起身從林冉冉身上挪開，把林冉冉扶了起來，並把袍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林冉冉拼命裹緊了身上的袍子，雙眼通紅，瑟瑟發抖。
她已經分不清楚楊曦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動了慾念半路剎車，今天發生的一切足以摧毀她對楊曦的認識，以及對這個世界僅剩的盲目單純信任。
“冉冉，你知道嗎？楊家破產了。”楊曦拿出一根菸來一邊抽一邊淡淡道。
以前他不抽菸的。
林冉冉淚眼模糊地看着他，心中雖然震驚，卻麻木地無法露出相應的表情：“難道是因爲我……”
“不算是，但也差不多。所以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爲了讓家族不至於
一敗塗地，我只能聽沈總的話。”楊曦很坦誠地說，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苦笑着滅掉了煙：“對不起，我記得你不喜歡聞到煙味。”
“對，他的原意是讓我侵犯你，然後拿着這個把柄威脅你，讓你做顧則霖那邊的雙面間諜。可是冉冉，我從來都沒有辦法對你做那種過分的事情，無論是愛着你，還是恨着你。”
楊曦說這話時微微笑着的表情和從前時無二，那樣清澈坦然，然而配上他憔悴的外表，卻讓林冉冉的心痛得無以復加。
她把楊家害得到了這個地步，楊曦卻還是不忍心傷害她，她到底何德何能，得到這樣一個溫柔之人的優待？
“那今天你沒有成功，沈總會不會懲罰你？”
“沒事，我已經一無所有，不會再失去什麼了。”楊曦笑了笑，自嘲道。
林冉冉心如刀割，緊緊地抓住了他的雙手：“你們家破產了，需要多少錢才能東山再起？我，我可以幫你弄到錢，多少我都會盡量……”
楊曦愣了愣，他看了看林冉冉，語調有些複雜：“你是傻瓜嗎？”
“什麼？”林冉冉也愣了。
“謝謝你的好意，如果需要錢的話，我會找你商量的。”楊曦摸了摸林冉冉的頭：“好了，快點走吧，再不出去你那兩個女保鏢要發泄不對勁了。”
說罷，楊曦把林冉冉抱回了按摩牀上，然後林冉冉眼睜睜地看着牆上忽然分開出一道暗門，原先給她按摩的那位女按摩師從楊曦手中接過了她所在的牀，楊曦把另外一個女人推走了。
他們走後，暗門恢復如初，她也繼續在原來的房間裏享受着按摩，一切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只是她的幻覺一般。
“小姐，時間到了，您可以回去了。”女按摩師笑容滿面地道。
說來也奇怪，在呼吸到沒有香薰的乾淨空氣時，林冉冉原本懶散無力的乾淨漸漸散去了，恢復了原有的情形和力氣，居然能夠自己坐起來了。
她穿回了自己的衣服，儘管從外表看看不出什麼差別，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衣服下她的身軀是如何地在顫抖。
門口的兩個女保鏢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看到她出來後，照例跟在了她的身邊，一直到她上車爲止。
回到別墅後，馮媽把林冉冉端詳了一陣：“看起來還真是挺管用呢，小姐你臉蛋紅撲撲的，好像年輕了不少。”
“是嗎？”林冉冉勉強笑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了。
“喲，冉冉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