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那邊阿勇臉都青了,嚇得都快尿褲子了,張偉生還在叫嚷着要他教訓楊牧,這不是把他往火堆裏推嘛。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擔心楊牧會遷怒自己之下,阿勇哪裏還能忍得住,轉身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張偉生臉上。
啪!
張偉生滿是血污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手掌印。
“什麼情況?”
衆人疑惑的看着這一幕,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阿勇不是張偉生叫來的嗎,他們不是一夥的嗎,怎麼現在阿勇卻抽張偉生?
聽說有一種狠人,兇殘起來連自己都揍的,莫非阿勇也是這種狠人?可是也不對呀,阿勇揍的不是自己,而是叫他來的張偉生呀!
情況有點複雜。
衆人百思不得其解,張偉生也是一頭的霧水。
思來想去,覺得可能是勇哥誤會了,覺得這些不敬的話是他說的,委屈的解釋,“勇哥,這些話不是我說的,是那小子說的,你怎麼打我…”
“老子打得就是你!”
阿勇惡狠狠說道,跳起來對着張偉生又是一頓削。
別說是打他,他現在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所謂不打勤不打懶就打不長眼,這種看不出眉眼高低、靜給他惹禍的不長眼的狗東西,他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情況好像有點不對…”
一些圍觀者也看出了不對勁,疑惑的看向楊牧,直覺告訴大家,眼前詭異的一幕,應該是跟他有關係。
果不其然,阿勇把張偉生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了一頓之後停手,湊到楊牧身前,低頭哈腰,無比獻媚,“楊少,你千萬別誤會,我跟這小子一點也不熟。”
前一刻還一臉煞氣與陰狠,下一刻就變得無比獻媚,這前後之間強烈反差,讓大家差點跌破了眼球。
“他是什麼人?”
“居然讓阿勇如此敬畏?”
“我就說他肯定有所依仗吧。”
短暫的呆愣後,衆人低聲議論起來,驚疑不定的目光紛紛投向楊牧。
這其中也包括周韻。
她已經儘可能的高估他了,知道他武力值挺高的,而且敢動手不怕事,連莫少那種富二代都奈何不了。
可是莫少畢竟只是富二代,跟有着黑道背景的阿勇不可同日而語,卻沒想到在外人面前凶神惡煞的阿勇,在楊牧面前居然如此卑微。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一刻,周韻對楊牧充滿了好奇。
阿勇可不知道大家怎麼想,他現在只想儘快脫身,其眼珠子一轉,道:“楊少,這個不開眼的東西居然敢得罪了你,我這就把他拖出去暴揍一頓。”
“勇哥,我…”
張偉生傻眼了,慌亂的開口。
“帶走!”阿勇卻根本不給他開口機會,一揮手兩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把張偉生給架了起來。
“我讓你走了嗎?”
楊牧眉頭一簇,冷冷的開口。
阿勇哆嗦一下,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次楊牧說類似的話的時候,他因爲頂撞了一句,直接被楊牧給一腳踹飛,在牀上躺了好多天。
這一次楊牧再次說出類似的話,天知道他又要怎麼對自己呢?
“愣着幹嘛,還不快把這小子放下。”阿勇火急火燎的說道,生恐吩咐晚上片刻,楊牧一腳又踹過來。
阿勇姿態很低,態度也非常的獻媚。
而且也沒有做什麼事情,按照楊牧以往的性格,是不會難爲他的。
不過,今天卻不一樣,要幫周韻離婚,並徹底震懾住張偉生,讓他以後再也不敢糾纏周韻,他必須得把這齣戲繼續唱下去。
“打電話把你老大叫來。”楊牧吩咐。
“楊少,您有什麼吩咐,直接跟我說也是一樣,叫我老大來就不用了吧。”阿勇苦着臉說道。
老大狼哥也被楊牧揍過,同樣很懼怕楊牧的,用屁股想他也知道,要是真把老大叫來,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哼!
楊牧冷哼,臉色冷漠下來。
阿勇冷汗瞬間流了下來,慌忙道:“楊少,您別生氣,我這就給狼哥打電話,我這就給狼哥打電話…”
咬牙撥通了阿狼的電話。
在對方的追問下,阿勇畏畏縮縮道:“狼哥,我惹了點事。”
“什麼事?”阿狼問。
“有個不開眼的東西招惹了楊少,楊少讓我請您來…”
尼瑪!
狼哥差點把電話給摔了,腦海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劈頭蓋臉的罵道:“你特麼是不是傻,我不是說不準招惹他,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嗎?”
“狼哥您快來吧,楊少在旁邊瞅着呢,我現在很害怕。”
狼哥:“…”
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什麼去了。
狼哥心頭罵娘,一千一萬個不想去,不過卻也知道現在不能不去,只能不甘不願的答應下來。
……
十幾分鍾後。
狼哥火急火燎的趕來。
看到阿勇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翻在地,如此還不罷休,衝上去就要繼續踹。
阿勇雙手護住臉,忙不迭解釋:“狼哥,別打,您聽我說,不是我得罪了楊少,是那小子,是那小子…”
狼哥停了下來,順着其指點看向張偉生。
“狼…狼哥…”
張偉生結結巴巴,直嚇的面無人色,怎麼也想不到,楊牧背景居然這麼大,不光自己的靠山勇哥畏之如虎,就連勇哥的老大狼哥也是如此。
“楊少,真是對不起,鄙人管教不嚴,手底下的人衝撞了你。”
狼哥誠惶誠恐道歉,而後語氣轉爲狠厲,“楊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不管是打斷他的腿,還是卸了他的胳膊,只要楊少一句話,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交代的。”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傳來。
誰也沒想到狼哥居然如此狠辣,張口就是打斷腿卸胳膊的。
就連楊牧也有些沒想到,狼哥的誠意居然如此足,揉揉鼻子道:“動不動打斷腿下胳膊的,我有這麼兇殘嗎?”
你何止是兇殘,簡直是兇殘的不成樣子。
狼哥在心頭腹誹,嘴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搖頭道:“沒有,沒有…”
“我不要你打斷他的腿,也不要你卸掉他胳膊,我只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
楊牧手指朝着張偉生一指,道:“我只要你們說服他,跟我的同事離婚,並且保證以後絕不糾纏,這件事就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