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張偉生惶恐搖頭,哀求的看着狼哥。
他還是能夠分清輕重的,楊牧的要求聽起來一點也不血腥,可是對於他來說,卻比斷腿卸胳膊還要可怕。
斷胳膊斷腿的,休養個幾個月就好了;可是要是跟周韻離婚,放開這棵搖錢樹,他的收入來源就徹底斷了。
狼哥聽到楊牧提條件,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不怕他提條件,就怕他什麼都不提,因爲提條件證明他有所求,而有所求就容易滿足與解決。
至於張偉生的意見,螻蟻的想法有人會在意嗎?
“你瞧好吧,保證完成任務。”
狼哥滿口子答應,目光在周韻身上掃過,眼底閃過一抹恍然。
知道這個人應該就是張偉生老婆,現在楊牧帶着她來找張偉生離婚,肯定是看上週韻了。
這些牛人真會玩,看上人家老婆,不說偷偷摸摸的,還直接打上門逼人家離婚。
狼哥轉着念頭,知道周韻跟楊牧關係不簡單,獻媚的衝她笑了笑,“嫂子,你放心吧,我保證把事情處理的漂漂亮亮。”
周韻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狼哥的話與態度讓她感覺怪怪的。
就好像是她不守婦道,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然後帶着野男人回家,逼迫自己老公離婚一樣。
注意到她的神色,楊牧若有所覺,開口訓斥,“你亂喊什麼,她是我同事。”
我信你個鬼。
你真當我是傻子。
狼哥心頭腹誹,嘴上卻連連道,“明白,明白…”
其實不光是他這麼想。
就連那些圍觀者,也同樣是他這種想法。
一個個看向周韻的目光,頓時就充滿了鄙夷,活像她是當代馬金蓮一樣。
尼瑪!
楊牧一腦門黑線。
知道自己的解釋起到反作用了,爲了周韻的名聲着想,爆粗口道:“你明白個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位周韻是我同事,她老公不務正業,整天酗酒賭博,而且稍有不如意,就對她非打即罵,她早就想要離婚了,這個人渣卻不同意,用她父母的命威脅,並好幾次上門傷人,昨天兩名老人爲了不連累女兒,一起在家燒炭自殺,所幸發現的及時這才搶救過來,她走投無路了這才求我幫忙的…”
楊牧把情況解釋一遍。
一羣人頓時明白過來,一個個氣憤填膺。
“真是人渣!”
“家暴不說,居然連岳父岳母也打。”
“這種畜生根本不配做人,離婚,必須要離婚…”
“之前我還覺得打的有點狠,現在卻覺得輕了,這種人渣就算是打死都不爲過。”
輿論一面倒的導向了周韻,不少人怒目而視,甚至還有一些嫉惡如仇的,衝上前去衝張偉生吐口水。
“你瞧我這嘴沒把門,靜胡說八道。”
狼哥也是聰明人,知道自己誤會了,輕輕在臉上抽了一下,保證道:“楊少,你放心,這種人渣就算您不交代,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讓他同意離婚的。”
“你最好是抓緊點時間,下午四點半民政局下班,我希望今天能把離婚證拿回來。”楊牧淡淡的提醒一句,轉而衝周韻道,“把離婚協議拿出來。”
後者珍而重之的收下,掃了一眼之後,滿口子保證道:“下午三點半之前,我肯定會讓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並將之送到民政局的。”
說完,他不敢怠慢,吩咐阿勇等人道,“還愣着幹什麼,把他帶走,咱們換個清淨的地方,好好跟這個渣偉生談談。”
……
郊區一處爛尾樓。
幾輛車子停下,狼哥等人把張偉生拖到裏面。
“狼哥,只是讓他籤個字,在什麼地方不行,沒必要跑這麼遠吧。”阿勇詢問,覺得這麼做太麻煩了。
“讓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容易,讓他以後不再糾纏卻要花一番功夫。”狼哥解釋一句,衝畏畏縮縮蹲在一旁的張偉生道:“張偉生,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狼哥,求求你不要讓我離婚,我真的不能離婚的…”張偉生哀求。
“給臉不要臉,給我打。”狼哥臉色拉長下來,一揮手幾名手下上前。
“等一下…”
張偉生面如土色,大聲叫道:“狼哥,要不你看這樣好不好,那個楊少只是看中了我老婆,要不你跟他說說,不要讓我們離婚。”
“我保證,絕對不管他跟我老婆的事情,他想對我老婆怎麼樣都隨他便,甚至要是他有需要,我還可以給他助助興,比如讓他在我這個丈夫面前…”
這貨爲了不離婚,直接連臉都不要了。
因爲一旦離婚,他就什麼都沒有了,而只要不離婚一切就還有可能,楊牧這種讓狼哥都忌憚的人物,肯定不缺錢花,手指頭縫裏隨便漏點,就夠他瀟灑的了,也說不定哪天楊牧玩膩了…
狼哥舔舔舌頭。
不得不說張偉生說的確實刺激,他僅僅是聽聽就覺得刺激,要是真的跟楊牧提提,說不定他會答應也不一定
不過,想到楊牧的可怕,他還是覺得不要節外生枝,義正辭嚴道:“王八蛋,居然把自己老婆拱手送人,真是男人的恥辱,給我打!”
……
傾城國際。
副隊長杜大壯與小何銷假回來上班。
杜大壯從楊牧辦公室前路過,見他並沒有在辦公室,他頓時就留意上了,又隔了一陣之後再去,依然沒有見到人,一問之下才知道楊牧出去了,其心思不由活絡起來,直接喚來小何,道:“小何,報復楊牧的機會來了。”
小何菊花一緊,臉色有些不自然,訕訕道:“杜哥,那個楊牧很陰險的,而且又是咱們上司,要對付他沒那麼容易,要不就這麼算了吧。”
上一次設計楊牧,本來想要爆楊牧菊花的,接過他們卻慘遭四名大漢爆菊,弄得他心裏都有陰影了,現在提起對付楊牧都怕。
“那混蛋害我們這麼慘,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杜大壯憤恨的說道,見小何有些擔心,寬慰道:“你也不要太過擔心,這一次咱們不直接對付他,而是利用公司的規章制度。”
“怎麼利用?”
“現在是上班時間,楊牧身爲保安隊長卻擅離職守,你說如果我把這件事捅到總裁哪裏,總裁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