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財躲在牆角。
望着楊牧神魔般高大的身影，聽着他冰冷嘲弄的聲音，整個人受驚的鵪鶉般瑟瑟發抖不說，菊花更是反覆收縮，一股尿意在膀胱中急速膨脹。
其實，不光是他被嚇住了。
李曼沈帥姐弟兩人，同樣被楊牧的冷酷與狂暴震驚的目瞪口呆。
李曼還好一些，知道楊牧不是好說話能喫虧的人，之前也曾幾次見過楊牧出手，連惡名在外的王朝都敢暴揍，打一些高利貸並不奇怪。
可沈帥卻不同。
他之前根本不知道楊牧的厲害，作爲一名還在讀書的普通大學生，何曾見過如此血腥殘酷的場景，一下就被驚呆了。
當然，姐弟兩驚呆沒關係，因爲楊牧是站在兩人一方。
可高利財卻不一樣，這貨嚇得瑟瑟發抖，並沒有回答楊牧的話，楊牧豈是好說話的人，自然不會等到他心情平復下來再問，眼皮一翻悶哼道：“你有意見？”
哼！
一聲悶聲，彷彿帶着直擊心靈的力量。
高利財瞬間反應過來，忙不迭的回答：“沒有，沒有…”
一邊說着，他冷汗就下來了。
開玩笑，此時他哪裏敢有意見。
兩名同伴就是因爲有意見，現在一個臉上刺滿了木刺，額頭上血跡斑斑，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一個手腕被折斷後，整個手腕又被硬生生塞進嘴裏，森白的骨茬子直接從臉上刺了出來，兩人一個比一個悽慘。
楊牧見他如此，並沒有跟他客氣，直接踱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盯着他，“我弟弟被你打傷了，這筆賬怎麼算？”
“賠錢，我賠錢。”高利財忙不迭說道。
生恐回答慢上片刻，楊牧就會出手收拾了他。
當然，他這個擔心完全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爲之前楊牧冷酷出手，把他兩名小弟打得悽悽慘慘慼戚的時候，也是沒有絲毫徵兆，說動手直接就動手的。
那惶恐驚懼的模樣，跟之前敲詐勒索楊牧時的囂張跋扈，完全是判若二人。
“那你打算賠多少錢？”楊牧問。
“賠五萬…”高利財試探的說道。
呵呵！
楊牧怒極反笑。
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高利財居然還是一個守財奴，到現在了還不捨得花錢消災，只打算出五萬塊。
要知道，剛剛他連高利貸二十一萬，外加賠傷的五萬塊，總共二十六萬，可是真金白銀拿出去的。
現在強弱之勢逆轉，高利財卻只肯出五萬，剩下的二十一萬居然還想留着，典型的要錢不要命。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要錢不要命的主，也不會冒着國家打擊，繼續做放高利貸給學生的事情。
當然，就算是知道，楊牧也沒準備慣着他。
別說是高利財是個守財奴一毛不拔，就算是他把所有資產全送上了，他今天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啪！
楊牧一巴掌就抽了過來，狠狠打在高利財臉上，後者屁股坐倒在地，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半邊面龐衝了氣一樣浮腫起來。
“賠五萬，你打發叫花子呢？”楊牧冷笑。
高利財被這一把掌給徹底打醒了，知道今天不出點血，肯定是過不去了，咬咬牙道：“我把收您的錢全都還給你…”
楊牧反手又是一巴掌，怒道：“這是錢的事嗎？”
高利財反向撲倒在地，又是吐了一口鮮血，連牙齒都吐出了好幾顆，另外半邊面頰也浮腫起來。
這一下對稱了，看着順眼多了。
連續兩巴掌，可把高利財給打慘了，他牙齒掉了幾顆，血水合着唾液，從口腔裏滑出，看向楊牧的目光如看魔鬼。
先是說錢少打發叫花子，接着又說不是錢的事。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楊牧根本沒打算輕易放過他，他強忍着怒氣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錢要賠，人也要教訓，所有動手打我弟弟的人，每個人留下一隻手，這件事就算是完了。”
嘶！
高利財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看到楊牧冷酷的手段，已經知道事情只怕很難善了，可當聽到楊牧的條件，他依然被震的不輕。
這條件太過分了，完全不給人活路的節奏。
“你別太過分了，我們打人是不對，可你也傷了我們。”高利氣惱道，不能接受楊牧條件。
畢竟，如果有選擇，誰也不願意自己變成殘廢。
“看你的樣子，是不打算自己動手了，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幫你。”楊牧撇撇嘴，舉步朝着高利財逼去。
“你別過來…”
高利財臉都嚇綠了，惶恐的後退，眼見楊牧面容冷峻，顯然是要廢了他的手，直嚇得面無人色，一顆心也隨會沉入谷底。
眼看他手掌就要不保。
就在這時，辦公室外忽然有腳步聲傳來，有人笑罵道，“高利財，你小子躲在辦公室玩鳥呢，老子都到門口了，也不說迎接一下。”
伴隨着話語，一名滿臉橫肉的大漢，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在其身後還跟着幾名小弟。
高利財看到來人，眼前頓時一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慌忙道：“大斌，你來的正好，快點救救我…”
來人名叫何斌，是高利財的哥們兒。
兩人一個放高利貸套路學生，一個則是在賭場工作，威逼利誘一些人去賭博，都不是什麼好貨色，算是一丘之貉。
何斌原本只是賭場的小頭目，因爲看場的老大死了，他趁機整合勢力，成爲了新的老大，在控制住局面之後，第一時間就找自己哥們炫耀來了，正好趕上高利財被楊牧收拾。
聽到高利財求助，眼看對方只有一個人，何斌頓時動了立威的心思，挑眉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動我大斌的兄弟，活的不耐煩了。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立即跪到一旁請罪，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呵呵！
楊牧眼眸一寒，直接被氣樂了，“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客氣法。”
說着，楊牧轉過身去。
其冷峻的面龐，完全展現在何斌面前。
何斌正要放狠話，待看清楊牧的樣子之後，即將出口的話語，頓時又咽了回去。
一張臉瞬間煞白，雙腿也無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心底一個聲音響徹：我的祖爺爺呀，怎麼會在這裏遇到這個祖宗，死定了，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