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可沒有這種禽獸一樣的父親。”
嚴建國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指着嚴南北的鼻子大聲罵道:“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不管你怎麼否認這都是無法磨滅的事實,還有想要你姐姐那是不可能的,我現在要回嚴家,你收拾收拾,準備把家主的位置讓出來。”
那命令的語氣幾乎把兩人一下子變成了上下級關係一般。
嚴南北輕聲呵了一下,並沒有理會嚴建國的癡人說夢。
嚴母突然跪在地上,哀求的看着嚴建國,聲音裏雖然充滿恐懼,但是卻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堅強,“建國,這是我們的兒子,我們能不能玩這麼爭鋒相對?”
嚴建國正想着有火沒地方發,一腳就踹在女人的肩上,“你一個女人在這裏湊什麼熱鬧婦人之仁,我再說一遍,趕緊給我滾,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建國。”
嚴母話語間都有一種淒涼和哀求的感覺。
“我想你們父子,應該還有很多話要說吧,我先送阿姨回樓上。”
帝景開口,就準備把嚴母帶到樓上,他察覺嚴母似乎並沒有那麼討厭嚴靈,反而有些心疼,嚴母陪在嚴建國身邊這麼久,多少應該有點突破口。
嚴建國無所謂的揮揮手,“別給我什麼都在那裏亂說,嘴巴給我緊一點。”
赤裸裸的警告絲毫不避諱任何人。
更何況嚴建國這麼做,除了想要報復嚴靈,更重要的是,他再也不想過着這樣偷雞摸狗的日子,每日東躲西藏的害怕自己明天就會死去的,一旦嚴靈死了,他這個還年幼的兒子也就會失去主心骨,到時候想要拿回嚴家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帝景帶着嚴母走到了樓上,嚴母低聲道了句謝謝,就準備關上房門。
帝景手擋住了門,“阿姨,如果你想要南北接受你,你必須要告訴我,嚴靈的解藥,因爲南北最在意的只有他的姐姐。”
嚴母沉默了一會,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最後還是想要關上門,“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問了也沒用。”
“阿姨,如果你想要離開這我可以幫你。”
帝景的話就像一把利劍,直直的插在嚴母的心上,一時間連關門的動作都忘了。
帝景看這樣子就知道有戲,緊接着馬上又說道:“我不僅能幫你離開嚴建國的摧殘,我還可以讓嚴南北原諒你。”
“你,你說的是真的?”
嚴母開始有些猶豫,這些年嚴母在嚴建國的臉色下過得非常不好,嚴建國只要不開心就對她動手,她跟着嚴建國從嚴家出來以後,就再也沒離開過這個別墅。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是帝家的人。”
帝景說的非誠堅定。
正是這堅定的語氣,似乎給了嚴母不少力量,“你進來坐一下吧,我想他們走樓下也沒有那麼快結束。”
嚴母苦笑了一下,“我這裏也沒有什麼好招待你的,你就隨便坐吧。”
這房間裏一個凳子都沒有,帝景只好坐在牀腳,“嚴靈不是嚴家的孩子,那她的親生父母是誰?”
嚴母搖搖頭,“這個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初嚴靈是嚴北帶回來的,只是知道嚴北很疼她,其他的事,只有嚴北一個人知道。”
這個答案可以說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那這個病毒到底有沒有解藥?”
嚴母還是搖搖頭,“據我瞭解,應該是沒有解藥,因爲嚴建國內心是無比的痛恨嚴靈,至於他痛恨的原因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他的事情我真的不是特別的清楚,因爲他從來不讓我參與關於任何的事情,不過……”“不過什麼?”
“如果我幫你,你什麼時候能救我出去?”
她彷彿帝景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如果不是你跟我講你可以幫我,我從來不會奢求自己能出去,我真的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生活,他是不是對我的暴打我都能忍受,可是他卻不知道收斂,嚴靈小時候長得非常好看,嚴建國就對她動了歪腦筋,我當時已經發現了,我看着嚴靈在一旁無助的求饒,可是,我害怕,我真的被嚴建國打怕了,所以我的懦弱讓我沒有上前去幫忙,好在嚴北出現,即使阻止了這場悲劇。”
不得不說,嚴母是聰明的。
哦,不對,應該說在這樣的大家族裏能生存下來的人都沒有一個是傻子。
她知道什麼對於帝景是最在意的。
確實,她這麼一說,帝景兩邊的手也緊緊的握住,面部有些猙獰,想要恨不得馬上把嚴建國給撕碎的表情。
嚴母又繼續說着:“後來嚴靈就開始變得自閉,不怎麼愛說話,嚴北也請了許多心理醫生,可是後來嚴靈病的越來越嚴重,嚴北後面實在沒辦法,就把嚴建國趕了出去,我也隨着嚴建國一起離開嚴家,嚴靈後面怎麼樣,我就不是特別的清楚,再後來我們就來到了這個別墅,我就再也沒有出去過,甚至會經常看到嚴建國帶着一個又一個的小女孩回到別墅,每次我在門口都能聽見那些小女孩的哭聲,我難過極了,可是我一點都沒有辦法,這種預付,一日的罪惡感在我心裏面不斷地反覆折磨着我自己,我覺得我自己都已經快要崩潰了,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信念了,如果不是想着我還沒看到我的兒子,如今我也看到南北長得這麼大,這麼乖,我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