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一頭霧水地望着倪飛揚,怎麼也不可能明白倪飛揚嘴裏的紫霞仙子到底是誰。
伊麗莎白一隻手指着正在升起的太陽,另一隻手拼命拍打着威爾的肩膀,“威爾,看,快看,日出,我們回來了,我們回來了!”
威爾無奈地承受着伊麗莎白的拍打,還要跟着附和道:“沒錯,我們回來了。”
巴伯薩使勁眨了眨眼睛,偷偷打量了一下站立在船頭的倪飛揚,嚥了一口口水,悄悄收起了報復倪飛揚的念頭,“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咱不跟那個東方巫師一般見識,以後老子惹不起總能躲得起,大丈夫能屈能伸,退一步海闊天空,萬事忍爲高啊!”一連串的警世恆言在巴伯薩的腦海中閃現而出。
所有的人中,只有女巫蒂娜·達爾瑪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在心裏默默地盤算着倪飛揚到底是什麼來歷,爲什麼自己幾百年的經歷中,從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人呢?
倪飛揚等黑珍珠號上的人們興奮過後,心情開始平復下來的時候,拍了拍雙手,示意大家都注意過來。
“首先,我恭喜大家逃離了死亡深淵,活着回到了人間。”說完,倪飛揚向下壓了壓手,等歡呼聲消散之後繼續說道:“下面,我跟傑克船長有些事情要辦,所以,如果不是誠心跟着傑克船長的人,請你們離開黑珍珠號。”
倪飛揚首先看向嘯風的那羣手下:“洪泰是吧?我記得你好象叫這個名字。我知道你是嘯風的手下,對嘯風很忠心。如果你們不是誠心跟着傑克船長,那麼看在都是東方人的份上,我讓你們在最近的海島坐救生艇離開。如果你們試圖幫嘯風做臥底,哼哼。”倪飛揚冷笑幾聲,“我想海里的大魚們很希望多喫幾頓晚餐。”
洪泰愣了一下,向前走了一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倪神仙,如果您繼續主持黑珍珠號的話,那麼我跟兄弟們就跟着您啦。去特麼的狗屁嘯風吧,我洪泰替兄弟們發誓,願意終身服侍您,只要您不嫌棄。”
洪泰身後的一票兄弟緊跟着洪泰跪了一地:“倪神仙,您就收下兄弟們吧,兄弟願意跟着您踏遍世間的萬水千島!”
倪飛揚無意識地揉了揉鼻子,眨了半天眼睛才反應過來,感情這幫海盜把倪飛揚當成神仙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倪飛揚現在在凡人眼裏可不就是神仙之流嘛。
倪飛揚點了點頭:“好吧,只要你們是真心跟我,那你們就留下來吧。不過醜話說到前頭,既然你們發誓跟了我,如果被我發現你們口不對心,心口不一,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放心吧,倪神仙,既然選擇了跟您走,兄弟都是在海上喫刀頭飯的,知道誓言二字怎麼寫!”洪泰代表這些人宣誓效忠倪飛揚。
女巫蒂娜·達爾瑪向倪飛揚身邊湊了湊,輕笑着對倪飛揚說:“讓我跟着黑珍珠號吧,我保證不會跟你搗亂,反正現在我也打不過你,當然要聽你的啦!”
倪飛揚點了點頭:“記住你說過的話,不要給我對付你的機會。”
然後倪飛揚又看向巴伯薩:“現在該你選擇了,我知道傑克的手下中有一些人暗中投靠了你,不過巴伯薩,我希望你這一次最好選擇跟着傑克船長與我一起去冒險,不然只要離開了黑珍珠號,我保證你會後悔。”
說完,倪飛揚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這個後悔不是說我要對付你,而是說你會後悔離開我!”
巴伯薩低着頭暗暗地嘟囔道:“左右都是這個意思,還不是等我選擇了離開,就要殺我滅口,老子玩這招的時候,你小子還叼着奶嘴呢!”想到這,擡頭看了倪飛揚一眼,“忘了這傢伙是個巫師了,誰知道他活了幾百年了,也許他原來用這招的時候,我爺爺還叼着奶嘴也說不定。”
想到這兒,巴伯薩擡起頭來對着倪飛揚說道:“好吧,我會留在黑珍珠號上,不過我不會聽從傑克的指揮,因爲我纔是黑珍珠號的船長。”
傑克一聽,就象被誰在屁股上踢了一腳似的跳了起來:“巴伯薩你這條白眼狼!當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讓‘破浪號’的船長給絞死了!現在你居然還有臉說你是黑珍珠號的船長?告訴你,只有我傑克·斯派洛纔是全世界最快的船——黑珍珠號的船長!”
巴伯薩沒有回話,低下頭躲到了水手羣裏,重新開始溫習剛剛想過一遍的警事恆言:“老子惹不起總能躲得起,大丈夫能屈能伸,退一步海闊天空,萬事忍爲高……”
傑克還想捏着蘭花指再罵巴伯薩幾句,倪飛揚拍了拍他的肩頭制止了他繼續發飆。
“威爾,我知道你想利用黑珍珠號追上飛翔的荷蘭人號,從而救出你那被永遠禁錮在船上服役的父親。不過,我希望你將你的計劃押後,不然,我只好請你離開黑珍珠號了。”倪飛揚轉身看着威爾。
伊麗莎白一把拉住威爾的手,驚訝地望着他:“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想這麼做。”
威爾轉頭望着伊麗莎白:“對不起,這是我做爲一個兒子應當擔負起的責任,我不能眼睜睜看着父親受苦而無動於衷。”
伊麗莎白失望地放開威爾的手:“可是我認爲有些責任應當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去承擔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