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半成熟男友 >第十二章 互道晚安
    “夏老師,我有個問題。”

    易盞的提問打斷了夢舒的默聲講課。

    “易盞同學,請講。”

    夏老師配合易同學的表演,帶着微笑,伸出左手,示意他說出心中的問題。

    “請問夏老師——”易盞變了一個調,“你爲何這麼漂亮?”

    夢舒的笑聲讓她出了戲,“別貧了,現在會議結束了?”

    “結束了。”易盞靠在夢舒的閨房門口,咧嘴一笑。

    拿起牀頭櫃的手機,十一點了麼?

    夢舒想起了極爲好客的媽媽。小時候,只要她的幾個表姐妹來她家拜年,媽媽就會特赦她可以不用寫作業,把小客人照顧好就可以。媽媽不光會好菜好飯招待,還會留她們在家至少睡上一晚。

    那麼,今天這麼晚了,她收留易盞一晚上,應該算是遺傳媽媽的好客基因吧!

    夢舒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下來,“時間很晚了,要不,要不你在這兒湊合一晚上?”

    易盞瞪大了眼睛,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同齡段女性的留宿邀請。與此同時,他還嚥了一下口水,夢舒現在穿着睡裙和拖鞋,一對雪白的美腿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瞧見易盞脖子中間的喉結在上下運動,夢舒趕忙紅着臉解釋:“我的意思是,我答應了給你做一個星期不帶重樣的早餐,今天也非常晚了,我家正好也有兩間房。”

    易盞努力忍住心裏的激動和興奮,眉毛微微上揚,“喔~,這樣啊。”

    實在受不了他這個語調,“如果你覺得……”

    “我住,住一個星期。”易盞趕忙打斷夢舒的話,懂得適可而止纔會有更多的機會。

    夢舒從櫃子裏拿到自己的睡衣,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一圈,轉過頭笑眯眯地對易盞說:“我這裏只有我自己的睡衣,有一套是今年買的,有點大,沒穿過,也沒有改過,你穿嗎?”

    “我穿。”易盞心裏偷着樂,很明顯,他是第一個在夢舒家留宿的男人,也會是唯一的一個。

    當夢舒拿出一套袖口和褲腳鑲有蕾絲邊的乳白色絲質睡衣後,易盞有些凌亂。

    這種睡衣,待會兒,待會兒,會穿在他的身上?

    瞥見夢舒眼睛的狡黠,易盞心裏嘆了一口氣,一世英名,就這麼毀於一旦。

    不行,我一定要找回我的場子!

    “你猜,這裏面充的是什麼?”夢舒又拿出一個繡着蝶戲花間圖樣的枕頭,這是媽媽給她做的安眠枕,裏面除了主要填充物之外還放了一些乾的艾草。

    易盞捏了一下,沙沙的,重量也不重,應該是一種農作物的殼,“高粱殼嗎?”

    “非常接近了。”夢舒張大了嘴巴,不愧是易盞,能猜到這種地步。

    易盞認真想了想,還是想不到一個能讓他滿意的答案,“油菜籽的重量不對,稻穀殼的話會扎手,猜不出來。”

    “蕎麥殼。”夢舒比了一個綻放的動作。

    “我們那裏種得比較少,沒見過。”

    嘻嘻,也有你不知道呀。

    “快去洗澡吧!我去隔壁幫你整理一下。”

    去隔壁睡呀,易盞微微有些失望,淡淡地開口:“一起去吧。”

    夢舒一把掀過遮灰布,看着摺疊整齊的墊絮,被絮,牀單,被套,易盞有些頭皮發麻。從小最困擾他的一件活就是鋪牀了,每次都被這四樣東西折騰地死去活來。

    “要不,我還是先去洗澡吧!”易盞退後了一步,乾笑着說。

    “來都來了,搭把手,幫我把被絮套一下。”

    額,還是硬着頭皮上了。

    完全出乎夢舒的意料,超級學霸易盞居然會在鋪牀這件事上捉襟見肘,笨手笨腳嘟着嘴的樣子一直讓她忍俊不禁。怪不得他剛剛想溜,看來這是在情理之中。

    夢舒套被絮的手法很熟練,被套裏朝外,把手伸進去先把離拉鍊比較遠的兩個角套好,再把另外兩個角套好,最後再把被絮塞進去。

    易盞拍了一下腦袋,他這麼聰明,怎麼就沒想到可以反着套呢?

    若不是他不懂得配合,被子的雛形可以完成得更快。

    “你拿着這兩角。”

    夢舒手執被子的兩角站在櫃子這邊,易盞手執另外兩角站在她的對面,用力一抖,易盞那邊掉了鏈子。

    “想啥呢?拿穩了,被子都掉了。”

    “哦。”

    易盞撿起被子,捏緊被角,打起精神,配合着夢舒的節奏。剛套上被套的被子在空中抖動,像是踩在了神祕的鼓點上,一下,兩下,騰上又躍下。

    等易盞甩着發間上的水珠時,夢舒已經把牀完全鋪好了。

    在易盞的眼裏是這樣的一副景象:平整的素色牀單兩邊的吊飾自然下垂,疊成豆腐狀的藍黃格子被子上面放着蝶戲花間枕頭。他心愛的丫頭正坐在牀邊,拿起了手機。

    在夢舒的眼裏是這樣的一副圖畫:平時高大帥氣的易盞,穿着她的絲質蕾絲邊睡衣。尺碼不夠的睡衣,遮不住他的大長腿,性感的腿毛露了出來。剛洗完澡,他還帶有一絲孩子氣,擦着頭髮懵懵懂懂地向她走來。

    這麼好的機會,不留下點證據哪行?

    “不準拍照。”

    易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衝到夢舒面前,但還是慢了一步。

    “交出來。”易盞居高臨下,把毛巾搭在後頸上,眯着眼睛伸出左手。

    “不交。”

    夢舒把手機放在身後,兩隻手死死地護住。

    這時,如果有一個人從房門看過去,就會看見一個穿着蕾絲邊女士睡衣的高大男人,俯視着一個臉上帶有得逞笑意的姑娘,好似一匹飢腸轆轆的大灰狼,在看着一隻秀色可餐的小綿羊。

    “你確定?”易盞的詢問中帶有一絲興奮。

    他對面的女子還沉浸在拍下證據的驕傲中,並沒有聽出這三個字背後的危險,非常肯定地點頭,“我確定,不交。”

    “那好。”

    話音剛落,穿着女士睡衣的男人就撲倒了穿着睡裙的女人,兩隻大手緊緊地握住女人的玉腕。

    夢舒被嚇得不輕,把頭偏過去,避開易盞那灼熱的視線,緊閉雙眼,用力掙扎,“快起來,我給你手機。”

    如果這麼輕易放過夢舒,他就不是易盞了。在夏姑娘的期待與害怕中,易盞先用自己的胡茬輕輕擦了兩下她吹彈可破的臉頰,再在她的肩頸處吮吸出一顆草莓。

    當夢舒的體溫以指數形式上升到一個臨界值時,易盞放開了她。

    退到牀邊,呼吸有些沉重,再一次伸出手,“給我吧!”

    夢舒睜開眼睛,緩緩呼出一口氣。

    什麼?你蹭也蹭了,親也親了,還想把照片刪掉?No door.

    下一秒,夢舒還是沒出息地把自己的手機乖乖上繳。

    易盞一把奪過手機,按下開屏鍵,23:33,永懷善意,清澈明朗。這種時刻提醒自己要善良的做法,還真的是很夏夢舒。

    “密碼。”

    夢舒想也沒想,用着求饒的語氣快速報出自己的手機密碼,“080901。”

    易盞漫不經心地說:“咦,和我的手機密碼一樣。”

    這也可以?身爲數學老師的夢舒快速計算出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一萬億分之一!

    易盞有些愣住,這是,他當年與丫頭的合照。那個拿着鐵鍬笑得很爽朗的自己,還有呆萌的夏夢舒。易盞笑了,一切都已明明瞭了。

    “給你,下不爲例。”

    夢舒接回自己的手機,在牀上滾了一圈,從另一側下牀溜之大吉。

    “左邊的牀頭櫃裏面有吹風機,先把頭髮吹乾了,防止腦袋進水。晚安。”

    “晚安。”

    聽見隔壁傳來的關門聲,易盞坐到夢舒給他鋪的牀上,拿起自己的手機輸入080901,映入眼簾的也是這張合照。

    他輕輕戳了一下畫面中女孩的頭髮,“丫頭啊,你可讓我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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