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不承認紀深爵的魅力,他有一副好皮囊、有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強悍霸氣,還有眼角眉梢天生的淡漠,總讓人忍不住去看他,去猜他,去讀他……
他生來是天生的發光體。
現在瞎了也是。
陸漫漫在楞神的時候,衣服已經被扯開了,他的脣舌直接埋在了她的月匈口上!
她腦子裏嗡嗡地亂響,就像有窩蜜蜂炸開了,腦子裏空白了幾秒,又開始死命換掙扎。
兩個人在牀上像在打海|灣戰爭,從這一頭追到那頭,又從這邊滾到那邊。她一點力氣也沒了,精疲力盡地被他扣在了身下。
“紀深爵,你別碰我……”
她急得落了淚,一聲比一聲軟。
他的動作開始變緩了,最後深深吸氣,整個人都覆到了她的身上,沉沉地壓|着。
“紀深爵……”她往外爬了兩下,沒能爬動。
“給過他嗎?”他突然湊到她耳邊,小聲問她。
“誰?”她喫力地轉過頭,淚眼模糊地看他。
“你說我說誰。”他擰擰眉,手突然就用力了,直接把她的褲釦給扯開了。
隨着那粒小金屬蹦開的聲音響過,他幾下就扯開了她的衣服,滾燙的手指直接貼上了她柔滑的肌膚,一路往下,毫不留情地拽開了她的腰帶,往裏面鑽去。
陸漫漫嚇到了,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紀深爵你還是人嗎,你未婚妻在外面呢……”
“誰是我未婚妻?”紀深爵一口就封住了她的哭聲,舌尖把她的眼淚和控訴一起抵了回去。
突然,他眉頭皺了皺,停了下來。
空氣裏有血腥味兒!
陸漫漫感受到了一陣陣的腹痛,緊接着有熱|流往下衝。她楞了一下,伸手往下扌莫,牀單上都沾上了紅豔豔的血色。
“紀深爵……你怎麼能這樣……我、我還要嫁人的!”她腦子裏嗡地一炸,守了這麼多年的清|白,就這樣沒了?
她哭得厲害了,用力推他打他。
紀深爵擰了會兒眉,手指勾着她腰上的鬆緊帶,一拽一鬆……
陸漫漫的哭聲噎住了!原來小內內還在身上,他也不是個鑽頭機,能鑽過布料!
她是親戚來了!
就給她幾秒的功夫反應,她的親戚開始使出絕招折磨她了,在她的小肚子裏撕拉拽扯,啃咬狂抓。她臉色煞白地掙扎起身,想要去箱子裏拿姨|媽巾。
真的太痛了!她坐起來一點,又倒了下去。
紀深爵按住了她,手在她的小腹上捂了捂,沉聲道:“要什麼,我去拿。”
陸漫漫顫顫地擠出兩個字:箱子。
她眼睛都在發花,朦朧中看到他正往外走,聲音隱隱傳入她的耳中。
“女孩子肚子疼……”
他在和誰說話?
她嬌小的身子縮得更緊了,感覺體內的洪荒之力全化成了鮮血,一涌而出。
暈暈乎乎中,他的手從她的脖子下面鑽過來,把虛脫的她給抱了起來,有點燙的玻璃杯口湊到了她的脣邊。
很燙,很甜,是紅糖水。
她很意外,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看他。
他垂着眸子,神態平靜。
“把你的牀弄髒了,我明天給你洗。”她自己捧過了杯子,難堪地說道。
“洗乾淨。”他淡淡地說了一句。
她楞了幾秒,抗不住肚子疼,又躺了回去。
他抓着枕頭一倒,手落到她的小腹上,安靜地捂着。
他的掌心很燙,燙得她很舒服。
陸漫漫的理智讓她想推開她,但她最後什麼也沒做。她想,女人真的不能脆弱,脆弱的時候最容易讓人趁虛而入。就像現在,他一杯紅糖水、一隻滾燙的手,就能讓她想投降,就想這樣依賴着他掌心的溫度好好睡一覺。
真的,好累!
這大牀真的好舒服,比她那沙發寬敞舒服。
還有他的呼吸,在她的耳邊輕輕地響,像催眠曲。
只有安凌叫他和翻滾的聲音不時鑽過門縫,讓她心慌意亂。
她到底在幹什麼啊!她居然和7;150838099433546別人的未婚夫躺在一起……
可是,他是別人的未婚夫嗎?他不是和她在結婚文件上籤了字,他還拿回了兩本結婚證的嗎?
她到底算紀深爵的什麼人?
“深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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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凌在外面敲門,吵醒了陸漫漫。
她睜開眼睛,悶悶地盯了幾秒天花板,突然發覺不太對勁,她身上只有一套小內內,外衫昨晚就被他給強行扯掉了。而他就在身邊躺着,隔着她一指的距離,她一翻身就能碰到他。
“深爵,看到漫漫了嗎?”安凌又敲了幾下門,小聲說:“我進來了……”
陸漫漫心裏暗暗叫苦,一翻身從牀上翻下去,四處找地方躲。這房間空曠,除了牀,就是那個衣櫃。衣櫃裏全是他的衣服,她也不敢往裏面鑽。
眼看門要推開了,她幾大步竄到了門後面站着,想躲開安凌。
“別進來。”陸深爵眉梢動了動,坐了起來。
門推到一半,安凌的腳收回去了,她一臉驚愕地看着滿地灑落的衣衫,小聲問:“漫漫在裏面啊?”
陸漫漫也看到了牀邊掉的衣服,還有揉成一團染着血的牀單,心裏一涼,這可真說不清了。
“我去給你準備早餐。”安凌退了出去,聲音裏浸着哭意。
陸漫漫把門鎖上了,飛快地過去穿衣服。這時候她是羞恥的,她感覺就像斯佳妮一樣,幫着紀深爵這壞男人肆意地踩過了一個真心女子的感情。
“你太壞了。”她匆匆穿好衣服,埋頭就走。
紀深爵躺着沒動,淡淡一句,“早點回來洗牀單。”
太討厭了!
陸漫漫好想糊他一臉口水。
安凌就在電梯口等着,看到了她,幾個箭步過來了,還不等陸漫漫反應,一個耳光就打了過去。
陸漫漫躲了一下,但沒完全躲開,安凌的指甲劃過了她的臉頰,硬生生刮出兩道鮮紅的指甲印。
安凌的眼淚一涌而出,哽咽道:“我們都是女人,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了錢,真的連自尊也不要了嗎?你要多少,我給你。”
這酒店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向了陸漫漫。她撫了一把臉頰,小聲說:“你這樣守着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何必呢?我要是你,早就走了。”
“你知道什麼?我們從小就在一起。”安凌臉色慘白,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哭着說:“若不是他出事,我們早就結婚了。”
“但你也說過,他是去見他心上人的時候出事的。”陸漫漫推開她的手,輕聲說:“你何必爲難自己,沒有我,也會有別人,你不如早早去找喜歡自己的人去。”
“我用不着你來教訓我,這婚事是兩家長輩從小定下的,誰也反悔不了。”安凌握拳,看着她說:“他們都告訴我,你不是好女人,你勾|引了韓凌在前,現在又是深爵!我本來不想相信的,我覺得你不壞。但是……陸漫漫你怎麼能這樣做?昨晚我還在那裏,你怎麼……你若還要臉,就趕緊離開他,不然我可不保證你有什麼好下場。”
陸漫漫也想走啊,真想走!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她能感受到安凌現在所感受到的一切滋味!
“我會走的……”她匆匆說了句,擡步就走。
她沒辦法再說沒發生過什麼,就算是他強迫的,但畢竟都躺在一個牀上了,該親的親了,該碰的碰了,還叫沒什麼嗎?
紀深爵肯定覺得沒什麼,他應該覺得這是他應得的,他出了錢,就能爲所欲爲吧?
但昨晚那杯紅糖水呢?還有他捂在她小腹上的手!她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那樣的暖意了?兩年?三年?
好像已經很久很久了!自從開始寄人籬下的生活,她就逼迫自己快點長大,一個人承受一切。所以出了韓凌的事之後,她還是習慣一個人扛着,不和任何人訴苦。
誰都有撐不下去的底限,誰都想有個溫暖的依靠,陸漫漫也想有個依靠!她把昨晚的紅糖水當成了依賴,她同時又覺得自己特蠢,在韓凌那裏摔了跟頭,怎麼又一頭栽到紀深爵這裏來自討苦喫?
陸漫漫,你能醒醒嗎?
他是你可以高攀的人嗎?他不過是利用你去保護他想保護的心上人罷了!
人才走到酒店大門口,迎面來了兩個女人,紀家姐妹來了!
“深爵呢?”見到陸漫漫,紀桐停下腳步,倨傲地問道。
“在房間。”陸漫漫擡步就走。
紀桐看了看她臉上的血痕,擰擰眉,轉頭看向安凌,“你找她鬧有什麼用?這個女人就是深爵的擋箭牌。他的那個心上人,找到了!”
“找到了?真的嗎?她是誰啊?”安凌眼睛一瞪,飛快地走到了紀桐的面前,緊張地問道:“到底是什麼人?多大年紀?是幹什麼的?漂亮嗎?”
“我也沒見到本人,只知道名字,你姐夫馬上就會把名字傳過來。”紀桐刺了一眼陸漫漫,冷漠地說道:“你去公司吧,今天聽到的話不要說出去。”
陸漫漫也懵了,他的心上人……到底是什麼人,值得紀深爵大費周章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