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也不知道每天到底在做什麼!”大伯母連連搖頭,把錢放進口袋裏,一溜小跑過去攔了輛車,跟上了陸曉鷗。
陸曉鷗拿着鏡子補了妝,拿出手機,把剛剛偷偷|拍到的照片發給一個號碼,想了想,再添了幾句話,“怎麼樣,開心嗎?如果想更開心一點,我還有辦法。”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她不停地拿出手機來看,小聲嘀咕,“要死了,白乾了。”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對方給她轉了一筆帳,她眼睛大亮,手指飛快地點開了轉帳的紅框,上面的數字讓她樂得一下就蹦了起來,把司機嚇了一大跳鎊。
“小姐,你幹嗎啊,你不要命了?”
“行了,這麼寬的路,你要不會開,讓我開。”陸曉鷗掃他一眼,脣角撇了撇,手指在屏幕上飛快點動,把錢提進自己的帳戶。
很快對方又來消息了,“做得好,繼續。”
她雙手握拳,用力揮了揮,大笑道:“摔個杯子、拍幾張照片就能有一萬塊,哈哈!臭丫頭,我會好好玩你的,讓你白喫白喝我家的飯。栩”
“嘖,你們女人真可怕,看你這樣子,能吃了人了吧。”司機瞥她一眼,輕蔑地說道。
“反正不會喫你,皮糙肉厚,一身臭味兒。”陸曉鷗反脣相譏。
司機臉色一沉,把計程車往路邊一停,罵道:“滾滾滾滾滾,臭女人,我還嫌你弄髒了我的車,一身馬蚤味兒。”
“你敢,我投訴你。”陸曉鷗塗得黑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尖聲罵道。
“去去去,老子開的是黑|車,誰也管不着老子。你再不走,老子弄死你。”司機用力把她往車外推了一把。
陸曉鷗嚇得花容失色,飛快地跳下了車,揮着包,往車門上狠踢了一腳。
司機衝着外面大吼了一聲,震得她一個激靈,撒月退就跑。直到跑到看不到那輛車了,她才停下來,拍了半天月匈口,又掏出鏡子補了點7;150838099433546口紅。
手機這時候響了,她看了看上面的號碼,眉頭一揚,馬上就貼近了耳朵。
“趙小姐,有什麼吩咐?”
“蠢貨,那裏是有監控的。我剛剛幫你把監控解決了,下回小心點。被紀深爵發現,我可救不了你。你知道自己會死得有多慘!”趙婧妃清冷高傲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的,知道了,謝謝趙小姐。”陸曉鷗背上驚出一背冷汗,微彎着腰,連聲道謝。
“別擅自行動了,我會告訴你怎麼做。”
“是,我知道了……那錢……”
“會讓你滿意。”
“謝謝趙小姐。”陸曉鷗眉開眼笑地說道。
她話音才落,嘟嘟的盲音森冷冷地傳了過來。她握着手機,用力往地上啐了一口,化着濃妝的臉扭曲了,惡狠狠地罵道:“呸,假模假樣的賤|貨!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個臭錢的份上,我纔不會看你的臉色。你的把柄就在我手裏,不怕你不把錢給我乖乖地捧出來。”
有路過的人朝她看,她立刻挺直了腰,撫了撫身上的香奈爾的衣裙,扭着腰去攔計程車,拖着軟得讓人頭髮麻的嗓音揮手,“taxi……”
“乾媽……”她溫柔地喚了一聲。
“妃妃,”那頭傳來紀媽媽疲憊的聲音。
“乾媽,您怎麼聽上去精神不好啊?”趙婧妃馬上問道。
“哦,有點心事。”紀媽媽啞聲說道。
“哭過了嗎?不然我來陪你吧。”趙婧妃手掐着一片葉子,眼底滑過一抹嘲諷的笑,嘴裏面卻說得愈加甜蜜溫柔,“您想喫什麼,我做好帶過來。”
“不用了。”
“乾媽,您到底怎麼了?我很擔心呢,我現在就過來好嗎?”趙婧妃手指用力,一片葉片被她從花枝上掐了下來。
“真沒事……我在黎水。”
“呀,您回黎水了?”趙婧妃丟了葉子,掩着嘴驚呼。
“對……陸漫漫回來了,還生下了一對雙胞胎。我去看過她們了。我把那孩子惹哭了……我現在真後悔,爲什麼沒忍住脾氣。那小寶貝真的長得好漂亮,跟像雪團團一樣的,我抱着她就不想放下呢……”紀媽媽哽咽着說道。
趙婧妃牙關緊咬,呼吸沉了沉,緩步往回走,“乾媽,她……同意接您回去住嗎?”
“不知道。”
“乾媽,她怎麼能這樣做?拿着十億拍拍屁|股就走了,失蹤了四年都不肯出現,讓我背黑|鍋。我哪裏有害過她?真害了她,哥哥早就查出來了!她的脾氣是真的不好,又多疑,又小心眼。哥哥對她那麼好,但她卻那樣折磨哥哥和您……您要是和他們一起生活,要受苦了。我真的很擔心您,您回來吧,我
會孝順您的。”
“哎……”紀媽媽長長一聲嘆息,掛斷了電|話。
“真是老糊塗了,怎麼不能強硬一點呢?”趙婧妃生氣地把手機丟到沙發上,人往下重重一坐,大聲叫道:“媽,你收拾完了沒有?”
“怎麼了?”臥室門打開,林惠穿着一身白色的真絲旗袍走了出來,脖子上掛着的祖母綠寶石項鍊熠熠生輝。
“唷,新的。”趙婧妃上下打量她一眼,笑着說道。
“新買的項鍊,這可是好玉!”林惠扭着腰走到了鏡子前面,前後左右照了照,拉了拉裙襬,笑着問:“怎麼樣,我這樣可以吧?”
“和誰約會去?”趙婧妃走過去,抱着她的肩膀問道:“難道又換男朋友了?”
“嗯,紅酒商Matteo,他擁有智利最大的紅酒莊,現在就在瑞士渡假。”林惠拍了拍她的手背,小聲說:“妃妃,學聰明一點,別像媽媽以前一樣,在一個男人身上吃盡了苦頭。趁自己年輕,趕緊多享受生活。”
“你還不是爲了轉走傅晉寶的錢,才甘心捱打的!傅晉寶的錢差不多全到你手裏來了,還有開的皮包公司和公司做生意,從中間不知道賺了多少過去了。所以,你也沒白挨這些打。”趙婧妃撇嘴,對着鏡子拍了拍臉,小聲說道。
“那就好好學。”林惠笑了笑,扭頭看她。
“誰愛和你學捱打?耿陽等下會來接我,你幫我打發走他。”趙婧妃嗯了一聲,不耐煩地說道。
“行,那傻孩子也聽你哄,你讓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林惠坐到沙發上,擰開指甲油開始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