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下八門 >第一百一十九回:交手
    聽到這個人的聲音,鷹老七整個人不由得渾身就是一震,兩眼直勾勾的盯着窗外。

    黑暗中,一個人緩緩的朝前走了兩步。

    只見他穿了一件很寬大的袍子,頭上帶着一頂極爲誇張的帽子,幾乎將整張臉都給蓋住了。

    這個人沒有再說一個字,他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可鷹老七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只聽他口中結結巴巴的說道:“怎麼……怎麼會是你?你不應該……應該在莫洛城纔對嘛?”

    那個人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從懷裏面取出來了一枚巴掌大的硬幣。

    硬幣爲純金打造,兩面都有着詭異的雕刻,一面刻着一張女人的臉,另一面則是一堆古怪的文字。

    那個人拿着那枚金幣在手中晃了晃,金幣在微弱的燈光下不停的閃爍着。

    鷹老七顯然也認識這枚金幣,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那人手中的金幣詫異的問道:“你是……你是從哪兒弄來這個東西的?”

    那個人沒有回答鷹老七的話,而是一伸手將那枚金幣扔給了鷹老七。

    鷹老七伸手接住了金幣,看着那個人詫異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人笑着說道:“七叔,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這枚金幣的來歷。不用那麼緊張,我只不過想求你幫我個忙罷了。”

    鷹老七看着那個人一字一句的問道:“求我幫忙?幫什麼忙?”

    那個人緩緩的說道:“我想讓你把這枚金幣交給那個人。”

    ————

    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

    是幕後最終的BOSS?還是另一個傀儡?

    這金幣又是什麼來歷?

    我不知道。

    至少,現在的我不知道這金幣是什麼來路。

    金幣是我從那隻怪物肚子裏面掏出來的,一共三枚,被裝在一個驢皮袋子裏面。

    我將金幣拿在手上看了好一陣子,也沒弄明白個三四五六。

    於是,我嘆了口氣準備將那三枚金幣裝回驢皮袋子裏。

    可就在這個時候,四五個人從不遠處黑暗裏猛的衝了出來。

    他們的突然出現着實嚇了我一大跳,我整個人“嗷”的一聲蹦起多高,與此同時,我將手裏那一尺半長的刀橫在了胸前,大聲道:“誰在哪裏?”

    話音剛落,那四五個人便各持棍棒刀叉衝到了我的跟前。

    我定睛一看,來的人大多是一副當地人的打扮,打頭的是之前跑走的那個小姑娘,在她的身後跟着四個大老爺們。

    他們一個個手持火把和老式的油燈,將原本很是昏暗的河邊照了一個通亮。

    有了光,我心中那股子沒着沒落的憋屈勁兒頓時好了許多。

    我長嘆了一口氣,舉目望向眼前的這五個人。

    而這一看不要緊,我整個人差一點沒樂出聲來。

    好傢伙,一點兒不誇張的說,此時站在我身前的這幾個傢伙就跟非洲那喫不上飯的難民幾乎沒什麼區別。

    只見他們一個個瘦骨嶙峋,頭大脖子細,兩條大腿加一塊還沒有我一隻胳膊粗。

    此外,這幾個傢伙的皮膚很白,好似那種常年見不到光的慘白。

    乍一看上去,他們一個個就好像是從那奈何裏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我見這些傢伙一個個朝我怒目而視,不由得也瞪起了眼睛,晃了晃手中的刀,嚷道:“你們想幹什麼?在過來一步,可就別怪小爺我不客氣了。如果真是要打起來的話,就你們就你們幾顆蔥,準保叫你們有來無回……”

    見我嘚嘚咕咕說個不停,對面那四個好像“豆芽菜”一樣的大老爺們也跟着嘰裏呱啦的嚷嚷起來。

    不過,這幾個傢伙說的是當地方言,我聽不太懂,只是偶爾能聽見幾個好像是“滾蛋”的詞兒。

    聽見這幾個傢伙好像在罵我,我頓時火冒三丈,一蹦多高,用刀指着其中一個身材較高的漢子嚷道:“你丫兒再說一個滾蛋試試?信不信老子我現在就給你來一個紅刀子進去,綠刀子出來?”

    見我們幾個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打頭的小姑娘開口了,只聽她大喊了一聲:“都別吵了!”

    這小姑娘別看人不大,全身上下瘦了吧唧的好似沒有二兩肉,可她的聲音卻有着極高的穿透力,只一嗓子我的耳膜差點沒給震穿孔了。

    我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用掌根在耳朵上使勁兒按壓了好一陣子,這才漸漸的緩過勁兒來。

    我看着那小姑娘,咬着牙說道:“你個小丫頭片子,這麼大嗓門是想震死我啊?”

    小姑娘沒有搭理我的話,只是死死的盯着我,好一陣子纔開口用一種很生硬的普通話問道:“是不是你殺了我們的河神?”

    小姑娘的話直接把我給問愣住了,我看着她詫異的問道:“河神?什麼河神?”

    說完這話,我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我便指着邊上那被我早已解刨了七七八八的怪物,說道:“你說的河神可是……它?”

    小姑娘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見到那怪物猙獰的面容和不太好形容的死狀,忍不住一下子便吐了出來。

    而小姑娘一吐,她身後那幾個老爺們也好像約好了一樣,跟着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

    霎時間,河岸邊上想起了一陣又一陣“啊……喔……呃”的聲音。

    與此同時,一股股惡臭的氣味也緊跟着在河岸附近瀰漫開來。

    我捂着鼻子朝後退了兩步,等他們吐的差不多了,我纔開口問道:“你能聽懂普通話,那我救跟你說吧!”

    我先是指了指小姑娘,然後又指了指地上那個好似猴子一樣的怪物,說道:“首先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你們的河神。剛纔我被這傢伙設計陷害,好懸丟了性命,我是出於自衛才失手將其殺害,雖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也合情合理,值得原諒不是嗎?”

    小姑娘不理會我的解釋,只是用她們當地的方言在跟她身後的人交流着什麼。

    小姑娘神情嚴肅,眼框裏面似乎還閃着幾滴淚光,她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邊上躺着的那具怪物屍體。

    不多時,小姑娘身後那幾個老爺們一個個擡起了頭。

    只見,他們一個個咬牙切齒,一雙雙充滿了血絲的眼睛瞪着我,就好像我就是他們弒父奪妻的仇人一樣。

    我被這些人看的心裏不免有一點兒發毛,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兩步,口中說道:“我說你們幾個想幹什麼?”

    可誰承想我的話音未落,他們四個裏面最高的爺們突然大喝了一聲,掄起手裏的木棒朝我就砸了過來。

    我人雖然往後退,可心裏卻早就防着這幾個傢伙突然間的出手,眼見高個子率先動手,我一不慌二不忙,在那傢伙手中棍子快要砸中我的一瞬間,我整個人身子微微一偏,那傢伙手中的木棍幾乎是貼着我的鼻尖砸了下去。

    那傢伙雖然看上去瘦的好像是隻猴子,可反應極爲迅速,一棍子落空之後,手腕子一翻,他手中的木棍橫着就吵我的腰間掃了過來。

    與此同時,這傢伙朝自己身後吆喝了一聲,其餘的三個人也都各持兵刃朝我衝了過來。

    我眼見如此心中暗罵了一句,“他孃的!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麼一個瘦的跟猴兒一樣的傢伙,竟然這麼有戰鬥經驗。奶奶的!這麼打下去……說不定要喫虧……”

    我心中胡思亂想的這回工夫,其餘的三個人已然衝到了我的跟前。

    他們幾個人掄起手中的傢伙事兒就朝我身上招呼。

    我大驚,急忙翻身躲開。可要命的是,我剛躲開一棒子,另外一面的鐮刀瞬間便到了自己的跟前。

    我揮刀擋開較矮那傢伙手中的鐮刀,可下一秒,自己的左肋便被稍微胖乎一點的傢伙給掃了一棍子。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間傳遍了全身,讓我差一點背過氣去。

    我咬着牙借勢一個側翻,朝一旁滾出了四五米。

    可這四個傢伙顯然平日裏沒少在一起訓練,彼此之間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

    胖乎的那個傢伙一擊得手,最瘦的那傢伙揮刀便朝我的退路斬去。

    我眼見那漆黑的刀刃朝自己削來,心頭頓時就是一緊,急忙調轉手中的刀朝那傢伙的手腕削去。

    而那傢伙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會有這麼一手,就在我擡手朝他削去的同時,那瘦子反身撤刀朝一旁跳去。

    我心中納悶:“這傢伙這是要幹什麼?”

    可我還沒來得及多想,個子最高那個傢伙掄起手中的棍子照着我的小腿就砸了下來。

    如果這一下我沒躲開的話,基本上下半輩子小爺我不是臥牀就是輪椅了。

    情急之下,我也顧不了什麼形象了,拋開了偶像包袱,一個就第十八滾猛然朝一旁翻去。

    只聽,“砰”的一聲,那傢伙手中的木棍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我之前躺着的地方。

    “奶奶的!你們是真打算要了老子我的命啊!既然這樣,那小爺我就不客氣了。”見這幫傢伙不講道理,上來就動真格的,我心頭一股子狠勁兒升了起來,大喊了一聲:“讓你們也嚐嚐小爺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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