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吧？”雖然姚小果的過去並不算乾淨，可是，這並不影響她的爲人，“她媽是個明事理的人，教出來的女兒不會差到哪裏去。”
“不會？”蘇瑩朝何丹努努嘴，“不信，你叫何丹說說！她可是給齊北城當祕書的，看到的總比我們多。”
紀錦欣看向何丹。
接收到蘇瑩的示意，何丹忙點頭，“當初姚小果在齊總身邊當祕書的時候，就用各種手段誘huo齊總。噓寒問暖，送這個藥那個藥的。齊總還是蘇小姐的未婚夫呢，她卻一點都不知道避嫌，分明就是故意的。尤其那晚年會，還聽人說她拉着齊總一起消失了，一整晚都不知道做了什麼……”
一連串的指控，叫紀錦欣失望的連連搖頭，“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小瑩，你放心，今兒姚小果那些事你齊伯母都看在眼裏，她哪裏容許齊北城那麼胡鬧？他們倆鬧騰得再厲害，也決計不可能在一起。”
可不！
這才正中自己的下懷！
蘇瑩揚眉，露出勝利的笑。又繼續煽風點火，“媽，不能讓齊家吃了虧。您和齊伯母關係那麼好，偶爾也得敲敲邊鼓。”
“這還用得着你說嗎？”紀錦欣抓起包提上，看了眼何丹，吩咐蘇瑩，“你開車載她一塊兒去醫院。做了婦檢，就帶着她回來，也是要和蘇鋒再談談婚禮的事了。”
“婚禮？”何丹眼有亮色，雀躍的看着紀錦欣。怕自己想太多，又不敢多問。
“是，婚禮！”紀錦欣頷首，看了眼她的小腹，面色又和緩了一些，“這孩子若真是咱們蘇家的骨肉，還能讓他她流落在外頭不成？”
……
病房裏，安靜且壓抑。
蘇甜慧躺在牀上，點滴瓶一點一點滴着。雖然沒有睜眼，可是，她的眉心間卻沒有半點鬆懈。彷彿是夢到了什麼難過的事，眼角漸漸沁出眼淚來。
姚小果忙抽了紙巾，替她擦拭着。
等到忙完，擡頭見蘇鋒心事重重的樣子，她起身走近，“蘇鋒，你先回去吧。”
“我想等伯母醒來。”
“別，真不用，你去忙你的。”姚小果看他一眼，“何丹懷孕了，正需要你呢。”
她訕訕一笑，“我一直都以爲我們之間平淡祥和，到現在才知道，我們之間，早就越走越遠。或者說……也許從頭到尾，我們都不曾怎正靠近過對方。”
“不管怎麼樣，都是我對不起你在先。”蘇鋒抿脣，看了眼蘇甜慧，“今天的事，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等伯母醒來，幫我說一聲抱歉……”
他頓了下，又深目看着姚小果，握了握她的肩，眸底隱含鼓勵和安慰，“小果，不管怎麼樣，在我心裏，你還是那個你，從來沒有變過。不要自暴自棄！”
眸子微溼，“謝謝。”
等到蘇鋒離開，姚小果怔忡的坐在母親牀邊。腦海裏轉悠着何丹以及最後齊夫人離開時留下的話，每一個字都刺痛着她的神經。
可是，正如齊夫人所言……
她和齊北城……
正想着，思緒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
看一眼還睡着的母親，姚小果忙掏出手機來，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她微怔了一瞬。
沉吟了下，還是走到門外去聽。
……
“在哪？”
那熟悉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像是一根尖細的釘子，一下子碰到她心頭最軟弱的地方。鼻尖一酸，忍了好久的眼淚，幾乎立刻要奪眶而出。
“怎麼不說話？”
好一會兒沒有聽到回答，只聽到那邊變得粗重的呼吸，齊北城聲音揚高了些，“出什麼事了？你在哪？”
突然，好想好想見他……
將額頭抵在冰冷的牆面上，姚小果將語氣平緩一些，才輕輕開口：“沒事……”
他很忙。
她不想再給他添亂。
“姚小果！”
有些人，就是不需要多說，他也偏偏能感受得清楚她所有的情緒。
“在哪？我立刻過去！”
“真不用了。”鼻尖，好酸。她快要忍不住，“你先忙你的，晚點我再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不好！現在，我就想見你！”齊北城的語氣，很堅決，“報地址！”
遲疑了下，姚小果才老老實實說了醫院地址。
“乖乖待在那，等我過來！”只留下這樣的話，齊北城已經果斷的將電話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