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沈蓉笙,則跟原書中一樣,留在京中謀職,因爲文采過人所以被禮部要去,而宋榮卻是託了關係,也留在禮部。
兩人就這麼巧,分在了一處。
賀眠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看着並肩走在前面的三人,尤其是中間的陳雲孟。
男主這個海王最近跟宋榮走的挺近,而鎮國公府一日不如一日,聽說前兩天還遣散一批下人縮減開支,宋榮這個國公府的世女肯定沒耐心在禮部苦熬,她要是想往上升總得使點手段,正好婁夫子有個學生就在禮部,這時候陳雲孟顯然成了香餑餑。
沈蓉笙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現在就看兩個人是惺惺相惜的友情重要,還是前途似錦更香了。
賀眠搖頭嘆息,你瞧瞧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急着給她當晚輩呢,這樣的話,她這個師姑很難辦啊。
她嘴上說着都是晚輩,誰喊她師姑都一樣,其實心裏恨不得沈蓉笙跟宋榮兩個人因爲陳雲孟打起來!
扯頭髮抓耳朵的那種,到時候她肯定帶着芽芽磕着花生米看熱鬧。
賀眠婚事結束後,賀家父母也要收拾東西回蓮花縣。
兩個人光在京城就住了一個多月,還不加上來回的時間,賀家的生意總得有人看着,這會兒差不多春茶下來,賀母實在是不能再住下去。
“這段時間多虧婁夫子照顧,”賀母跟她道謝,“往後婁府的茶葉,賀家包了。”
婁夫子也不跟她客氣,笑呵呵的拍着她的胳膊說,“行,那我就等着喝茶了。你們放心回去吧,賀眠在京城有我照看着呢。”
賀母不由再次拱手作揖。
賀父則是看向賀眠跟林芽,還沒開口眼淚就落了下來,“你們要好好的,不能吵架,眠兒你是女子,是芽兒的妻主,要讓着他疼着他護着他纔行,可不能做半分對不起他的事情。”
“爹,你放心,我肯定疼他。”賀眠扯着袖筒給賀父擦眼淚。賀父正要感慨女兒長大了知道貼心的時候,就聽見她接着說,“你跟我娘要是實在太想我,就多看看賀盼,實在不行趁着年輕再要一個也可以,我沒有意見。”
賀父,“……”
賀父黑着臉要打她。自己這個年齡了,再要一個豈不是讓人笑話。
“爹爹。”林芽慌忙抱住賀父的胳膊,不着痕跡的護了下自己的妻主,“姐姐也是擔心你們思念成疾,想讓你跟母親心裏有個寄託。”
賀父自然知道,反握住林芽的手說,“你們若是有空閒就回蓮花縣住上一段時間,將來要是有了孩子也帶回來讓我多抱兩天。”
將賀母賀父送上馬車,林芽走到賀眠身旁,藉着寬大袖筒的遮掩,將手指塞進她掌心裏,“姐姐,爹爹挺喜歡孩子的。”
他側眸看她。
昨晚賀眠說先不生小孩,林芽也聽自家爹爹說,男子十六歲再生孩子要好些。這會兒聽賀父重新提起孩子的事情,林芽試探性的詢問賀眠,就怕她改了主意。
賀眠不知道林芽想那麼多,只是下意識的回握住他的手,贊同的點點頭,“所以我才讓他趕緊再生一個。”
自己努力不比什麼都強。
有她這句話,林芽就放心了。要是賀父那邊等不及,賀眠總有話堵回去。
婁府裏一下子走了好些人,突然顯得空蕩起來,好在陳夫子兩口子要等婁允出閣後纔回去,婁夫子總不至於心裏太空落。
賀眠婚事結束後,也要去翰林院任職。
聽婁夫子說,修撰主要負責掌修實錄,記載皇帝言行什麼的。
別看翰林院就一文職,官職不大,但風險小,不管朝廷上下出了多大的事情,總不會波及到翰林院,將來年長一些,還可以提拔上去做個太傅太保之類的工作,更重要的是,不用早起上朝。
賀眠聽完這條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天知道她聽說大臣要凌晨三四點爬起來上朝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生無可戀的。
就問問,誰不想睡個懶覺呢?只要不早起,什麼都好說。
翌日早上,天都大亮了,賀眠纔到翰林院。
有侍書過來領着她到她的位子坐下,要等鄒大學士過來後才知道她具體負責哪部分工作。
賀眠打量了一下翰林院,地方不大,但書極多,像個濃縮的圖書館,處處都瀰漫着知識的味道。
聽侍書說,後面院子裏還有許多書。
天底下的書,就沒有翰林院找不到的。
賀眠眼睛一亮,問侍書,“當真什麼書都有?”
侍書擡頭,驕傲的不行,“自然。”
兩人說話的時候,鄒大學士正好走到門口,聞言不由停足聽了一會兒,想看看這個被皇上親口稱讚過的狀元到底喜歡看什麼書。
侍書也問賀眠,“賀修撰可是要找什麼書?你儘管說。”
你要是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
侍書期待的看着賀眠,新科狀元要找的書定然會是格外有內涵有深意的。
賀眠也很期待,蒼蠅搓手的問她,“那種話本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