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配和綠茶he了(女尊) >第90章 090
    侍書年齡也不大,??跟賀眠差不多,這會兒聽她說話本,表情出現那麼一瞬間的空白,??眨巴兩下眼睛,吶吶問,“那種話本是哪種啊?”

    “就是那種,”賀眠不知道怎麼跟她描述,??畢竟自己看的也不多,“上面有男有女有故事情節。”

    這怎麼越說越不對勁了!

    侍書,“……”

    侍書脊背瞬間挺直,左右亂看,生怕有人會聽見她們的對話,聲音輕了不少,??驚詫的不行,“賀修撰還看那種書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本以爲賀眠這個新科狀元應該是個書呆子,滿口的之乎者也,??沒成想玩的這麼花,進翰林院的第一天就要找!

    侍書神色有些不自然,“那種東西,??翰林院沒有。”

    就算是有,??她也不敢說。

    賀眠略感失望,她本來還說芽芽閒在家裏沒有事情,??給他找點有趣的話本看看,??就有男有女有故事情節的那種,像什麼狐仙書生,??花魁跟秀才。

    她以前也看過,??只不過現在全忘完了,??一時間想名字還真想不起來。

    結果偌大的一個翰林院竟然連這都沒有,還敢號稱收攬天下羣書。

    侍書聽她這麼說,才鬆了一口氣,擡手撫了撫胸口,嚇的不輕,“原來是這種話本啊。”

    什麼叫這種話本?

    賀眠好奇的問侍書,“難不成還有別的話本?”

    快讓她長長見識。

    她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好學。

    “沒了沒了。”侍書瘋狂搖頭。

    翰林院裏雖然沒有這種東西,但有個特別不務正業的就好這口,寫的還不錯。

    侍書正要把這人推薦給賀眠,還沒張嘴就看見鄒大學士擡腳進門,立馬噤聲小跑到自己的位子上整理書籍去了,眼睛偷偷瞄着兩人那邊。

    賀眠見鄒大學士進來,起身給她行了個禮。

    鄒大學士只是斜眼睨了她一下,淡淡的“嗯”了聲,態度冷淡坐在她對面。

    “賀眠是吧?”鄒大學士拿起面前的書,擡眸看她,不苟言笑,“雖說中了狀元,可到了翰林院依舊是新人一個,所有的頭銜在這兒都是虛的,唯有本事纔是真的。翰林院雖說輕鬆,可想在裏面混日子也不容易,並非得了個狀元就能一勞永逸。”

    別一進來就想着看話冊子。

    賀眠滿臉納悶,“一個不夠,難道還要考兩個?”

    鄒大學士噎了一瞬,她話裏的重點是這個意思嗎?

    頓了頓,看着賀眠繼續說,“要是沒點真本事,就是考十個也沒用。”

    她將手裏的書往桌子上一擲,“聽皇上說你算學了得,現在我便考考你,只要做完這些,你今天便可以回去了。”

    她話裏未盡的意思是,要是做不完,那今天就別回去。

    新科狀元總有自己的傲氣,剛來翰林院可不能捧着,免得不好管教,得殺殺她們的銳氣,讓她們知道科舉對於她們來說只不過是個起點,到了翰林院依舊要謙虛學習。

    賀眠撇着那本還沒避火圖厚的書,拿起來翻看兩眼,這就是本訓練冊,一頁紙上只一兩道題,能看得出來是剛出完沒多久。

    “做完就能回去了?”賀眠不確信的又問了一遍,始終不能相信天底下還能有這種好事,剛上班就享受到提前下班的快樂!

    她可真是太喜歡翰林院了。

    鄒大學士看着賀眠,“對,做完,並且沒有錯誤才能回去。”

    “那你放心,錯是不可能錯的。”賀眠從筆筒裏挑了支順手的筆然後就開始答題。

    鄒大學士覺得賀眠再快也得做到傍晚,便跟往常一樣開始看書校正批註。

    她負責修算學,全翰林院能有這份本事的人屈指可數。比起算學這種科舉考不到的科目,衆學子明顯更擅長文章詩賦。

    所以剛開始聽皇上說有個孩子算學極好的時候,鄒大學士沒有高興,只覺得皇上又在誆騙她。

    每回被破格招進翰林院的人都說“算學了得”,結果最後全都把“學”跟“得”去掉,成了“算了”。

    更何況賀眠年齡很小,中的又是以文章爲主的狀元,鄒大學士就想着這事還得親自試試才知道,便出了本題冊,難度不算太高,但足夠這個小狀元做上四五個時辰。

    翰林院的人陸陸續續的過來,彼此閒談兩句後纔想到新科狀元今天已經過來任職了,不由左右尋找,心說怎麼鄒大學士也不知道介紹介紹。

    她們看了一圈,最後才發現那個低頭做題的小年輕就是新狀元。

    要說將來還是這羣年輕人的,瞧瞧狀元,十七八歲就進了翰林院,前途無量啊。

    翰林院除了鄒大學士外,還有侍讀學士跟侍講學士各兩人,分別負責不同科目,有專攻文章的,有研究詩賦的,還有批註地理的。

    每回新進來的修撰都由鄒大學士負責分配,由老人帶新人,算是個掛名老師吧。

    就是不知道新狀元擅長哪一類,反正不會是算學,畢竟那東西全是數字深奧又難懂,最重要的是用不到,只有鄒大學士喜歡,像小狀元這種年輕孩子哪裏對那些感興趣,指不定見都沒見過。

    張學士跟婁夫子關係不錯,知道賀眠是她的關門弟子就想着多照顧點,“鄒大學士可給賀修撰分派學科嗎?不如就跟我研究詩賦算了,年輕人多讀點書總有好處。”

    像她們出去喝酒賞月賞花的,誰不是出口成章吟詩作對。

    鄒大學士擡頭看了眼賀眠,“等她做完題再說。”

    要是沒點真本事,她愛修什麼修什麼。

    “做題?”張學士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不由扭頭看向奮筆疾書的賀眠,倒抽了口氣,聲音陡然拔高,“做題!”

    新狀元還懂算學!

    張學士這邊的動靜引起衆人的注意,大家不由好奇的圍觀過來,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鄒大學士真是,小狀元還年輕就拿題目爲難人家,這怎麼看也是跟我修文章的苗子啊。”

    “李學士說笑了,這分明是要跟我研究詩賦的,我跟她老師可是舊友了,這孩子論輩分還得叫我一聲長輩呢,誰有我倆關係近?”

    “這可不能論關係,得看狀元喜歡什麼,要我看,她就長着一副研究地理的模樣。”

    幾個人爭論起來,全都搶着要賀眠,畢竟翰林院裏都是羣四五十歲的人,極少見着這麼年輕的狀元。

    反正不管賀眠跟誰,總歸不是跟鄒大學士修算學,她這就是白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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