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平一想這事就火氣大,氣過後又有些好笑,覺得暗中之人有點傻,又不是寒冬臘月,將人被褥弄溼算個什麼事,這種低級手段除了膈應人,對自己根本沒半點兒損害。
林安平被子一掀,呼呼大睡,一覺到天亮。
有這想法的大有人在,韓志氣得摔碎了自己新買的硯臺,整了半天就弄出這麼點幺蛾子,咬牙罵到:“愚不可及,扶不起的阿斗!”
本想借張翎之手,報復林安平,誰知那小子就整了這一出,韓志氣得睡不着覺。
張翎想好了自己第二日的小計劃,將蛇丟入林安平屋裏後,心情大好的入睡,一夜好眠。
第二日張翎推開門伸伸懶腰就見自己父親立於院中,嚇得一個激靈。
“爹,你怎麼來了?”張翎笑得有些勉強。
“翎兒,你隨爲父來。”張先生手背在身後往外走着。
張翎一路心裏忐忑不安,父親爲什麼找自己?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等張翎見他爹將他領到了前書院看林安平種田,整個人都不好了。
“翎兒,你好好跟安平學者點兒,你看他做事情有風骨,這小子不錯!”張先生摸着自己的黑鬍子,望向林安平笑着讚歎着。
纔來了幾天就令其他被罰的學子以他馬首是瞻,種田都種得有紀律了,聽着指令如何做,互相配合着,才兩日三人都做了往常十人才做到的事。
張先生的一番好意,聽在張翎耳朵只覺刺耳,向他學什麼,學種田?在父親眼裏我還不如一個鄉野來的臭小子。
“翎兒,你自幼身子骨弱,等安平結束後,我讓他教你射箭,你們年紀相當...”
張先生話還未說完,就聽少年的一聲怒吼,“誰要他教!我不用你管!”
張先生轉頭就見自己兒子跑出去了老遠,撞到了人都不停下。
“這小子什麼脾氣。”張先生無奈的嘆了口氣,本想着緩和父子間的關係,誰知那孩子怎麼倔脾氣又犯了,不想學就不學,難道爲父還逼你。
趙懷瑾來到前書院之時就聽到了張先生的一聲嘆息,望向了遠處張翎的背影深思。
“張先生好!”趙懷瑾走到張先生面前行了個禮。
張先生點頭回禮,看着趙懷瑾有些印象,只是一時不記得這學生姓甚名誰了。
張先生走後,趙懷瑾將林安平從田地裏招呼了上來。
“安平,那人我找到了。”趙懷瑾對林安平說道。
“這麼快,瑾大哥,是誰?”林安平有些迫不及待。
“你頭低下來。”
林安平低下來後聽到趙懷瑾的耳語後,臉上露出驚詫之色,“什麼?”
張翎跑到了後山湖邊,生氣地踢着湖邊的石頭,聲音裏透着憤怒,“我踢死你,踢死你!”
張翎在湖邊又踢石頭又罵孃的,仍然不解氣,直到下午他大概是做了這輩子最膽大的事情,他將林安平刺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