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子攔着了那學子,不悅訓斥到:“胡言亂語什麼!怎麼回事?”
那學子氣喘吁吁,結結巴巴說着,“那天坎院...殺人,那張翎殺人了!”
張先生聞言臉色大變,激動抓住學子,語氣急促,“你說誰?”
“張...張翎,就是那個總....總說自己是您兒子的天坎院張翎。”張先生那眼神讓學子說話更結巴了。
“他是我兒子!”張先生身子晃了晃。
“先生,您別急,我們去看看。”那大弟子擔憂扶着了張先生。
“那孽子!”張先生眼睛紅了朝着後山跑去。
其他在周圍的學子都感覺聽了個驚天大八卦,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書院都知道了天坎院的張翎殺人了。
當趙懷瑾心裏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裏一顫,安平!
不知現在情況如何的趙懷瑾,心裏驚惶不安一口氣跑到了後山,都忘記了自己身體不能劇烈奔跑,差一點在路上都要掛了。
趙懷瑾到時見院醫方大夫,一個老頭子在給安平包紮,心裏的恐懼才消散了,趙懷瑾大口喘着氣,臉色潮紅,心口疼。
“哎,這小子福大命大,哈哈...刺偏了。”林安平心裏翻了個白眼,那是小爺躲得快,這個瘋老頭子。
緩了好一會兒,趙懷瑾臉色才稍轉,走到林安平身邊,語氣帶着關切,“安平,你沒事吧。”
林安平看着趙懷瑾,混不在意的說,“小傷,不礙事。”
趙懷瑾沒說話,眼神冷寒的望向了跪在地上的張翎。
“你這孽子!”張先生一巴掌揮在張翎的臉上,眼神裏帶着失望之色,還有心痛。
“先生,你別再怪張翎哥了。”林安平開口替張翎求情。
聞言趙懷瑾很是詫異的看了林安平一眼。
林安平想起剛纔被刺,鮮血涌出,張翎那害怕的模樣。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我沒有殺人。”張翎嘴脣都哆嗦了起來,拼命搖着頭。
“誰讓你是父親的關門弟子,從來都沒有人相信我是父親的兒子,我父親是整個大楚聲名顯赫的大儒,而我卻...”
張翎說着哭了起來,又神色驚慌的望向林安平,“我去給你找大夫,你等着...”
林安平對着這個哭唧唧的公子哥有些無奈,被刺的是我,我都沒哭,你哭個屁啊!
林安平捂住受傷之處,躺在了草地上,他多次打獵,和野獸相搏,比這嚴重的傷多了去了,只是打了一架,肚子餓了,懶得動。
林安平躺在地上,想着張翎的話忽然竟然覺得有些同情他,可憐啊!搞了半天嫉妒自己,我有什麼好嫉妒的,要論學問最好的,你也該去嫉妒瑾大哥啊。
想起自己小時候,娘常在耳邊唸叨,你啊,要是有瑾小子一半兒,娘就知足了,自己有嫉妒瑾大哥嗎?沒有。現在或許有吧,嫉妒瑾大哥娶了月姐姐。
“老頭子,你快點兒!”張翎揪着一老者的鬍子將人拽了過來。
林安平笑了笑,嗯,沒丟下自己不管。
在林安平給張翎求情之時,張翎覺得有股異樣的情緒,讓他心堵得慌,哼,誰要你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