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子聞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頗爲頭疼的說到:“這是收了個混世魔王吧,天天給我惹事,走去看看。”
在夫子來到後,見到了張翎,自己得意門生的兒子,只覺頭更疼了,這孩子怎麼也惹事!
“子恆啊,怎麼回事啊,你們是不是嫌老夫活得久了,一天不折騰,一天難受啊。”
方夫子話語一出,張先生驚慌的跪了下來,“夫子,學生知錯,是學生教子不嚴,要打要罰,學生毫無怨言,翎兒年紀小,愚鈍無知,還請夫子網開一面。”
一語出,衆人皆驚。
那些曾經言語欺辱過張翎的學子,羞愧難當,原來人家還真的是張大儒的公子。
張翎聞言眼眶發紅,心裏仍然傲嬌地道,哼,誰讓你求了,現在知道我是你兒子了。
“張翎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方夫子有意給臺階下。
張翎閉口不答,林安平站了出來,“夫子,是我打的,要怪就怪我吧。”
“夫子,他是我刺傷的,要罰就罰我吧。請別責罰師弟,開除我吧。”張翎急吼吼道。
夫子摸着自己的白鬍子,望向衆人,真是怪哉!互毆的兩個還互相偏袒了起來。
“方老,林安平的傷勢如何了?”
院醫方老頭,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好的很,打死一頭牛不成問題,倒是老朽的鬍子要被那小兒揪掉了。”
“誰讓你走的慢。”張翎很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有人忍不住捂嘴笑出了聲。
當那位看打架熱鬧的學子被兩人左右架着帶到夫子面前之時,都傻了,怎麼回事?夫子找我?若是平日夫子找他,他定欣喜如狂,只是今日,怎麼好害怕呢。
不得不說人的只覺還是很準的。
“師兄弟之間互相切磋武藝,也是很正常的,你爲何造謠殺人,弄得人心惶惶,以訛傳訛。你可你錯在何處?”
衆人聞言互相左右對視,面面相覷。
那學子淚流滿面,夫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從天而降一口大黑鍋。
“學生知錯,學生不該口不擇言。”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方子也不知是說給誰聽,衆人都覺得說給自己聽的,都低下了頭。
“既已知錯,你就去清理馬場吧。”夫子不怒自有一股威嚴在,那學子連忙感激涕零謝過夫子。
張先生知恩師,有意維護翎兒和徒弟安平,也沒多言,一時間心裏也五味陳雜。
林安平想要開口,被趙懷瑾在背後拉了一下,默默地閉上了嘴。
“張翎,你承認你技不如人嗎?”方夫子眼神犀利地望向張翎。
張翎只覺自己的靈魂深處仿若都被夫子看了個遍,扭頭望了林安平一眼,“學生承認。”
“既然承認,那日後戒驕戒躁,靜心學問,可能做到?”
“能,謝夫子指教。”張翎規規矩矩行了個謝師禮。
“林安平,日後張翎就教給你了,傷好後,帶着他種田吧。”
林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