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書院,就意味着以後再也入不了仕途,被夫子否定過的學子,君上也不會用。讓其父給一個七品小官的兒子道歉,這是明晃晃的打臉,其父以後在官場上還有什麼臉面。
韓志仿若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心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
方夫子對着衆位學子告誡一番,大手一揮讓他們都散了。
花慕月是次日才知道這件事情,因爲是女子被安排在了前書院的客房休息,一夜好眠,對於學子住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當花慕月來給張之遠診斷之時,書院方老大夫已經給張之遠開了藥方了。
“你就是昨天治人的小丫頭吧,嗯,不錯不錯,可是比我老頭子還是差一點,哈哈哈哈....”說完方大夫大笑了起來。
這老頭子突然起來的樂呵,讓花慕月滿頭黑線。
“您老人家可否把藥方給小女子觀摩觀摩呢?”花慕月調皮一笑。
“給你。”方大夫有些得意洋洋。
花慕月煞有介事的拿着看了看,學着方大夫的口吻說到:“嗯,不錯不錯,可是比起我小女子還是差一點...”
“哈哈,丫頭有趣。”方夫子來看張之遠,身後還跟着趙懷瑾。
“方夫子好!”衆人規規矩矩地向方夫子行禮。
趙懷瑾望向花慕月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
“相公!”花慕月走到了趙懷瑾身邊甜甜地叫了一聲,悄悄的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像撒嬌似的。
若不是場合不對,趙懷瑾真想伸手揉揉娘子的臉頰,怎能這麼磨人!
“躺着,不拘這些俗禮,好好養身子!”方夫子拍了拍張之遠的胳膊說道。
“是,多謝夫子。”
張縣令一早從府裏趕了過來,自然路上也是聽說了是何人傷他兒子,他憤怒不已,招來身邊的護衛打扮額頭有道疤的男人在他耳邊耳語。
那人一聽雙手抱拳,說到:“老爺,放心,小的定不會讓公子白受這委屈。”
此時眼神毒辣的張縣令見到書院的方夫子笑得甭提多,嗯,謙卑。
“犬子能得夫子主持公道,在下感激不盡。”
方夫子和張縣令交談了起來。
花慕月給張之遠檢查後,向方夫子請辭。
“方夫子,既然有方老大夫在這兒,我也放心,我先告辭了。”
趙懷瑾見娘子要走,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和娘子分開,也這麼做了,“夫子,學生這幾日身體抱恙,請求回家休養幾日。”
方夫子也是知道趙懷瑾身子情況,遂點頭同意了,“這事多虧了你們夫妻,多日辛苦,身子不適就回去吧。”
張縣令也是一番感謝,辭別衆人後,趙懷瑾倆人離開書院。
一坐上馬車,花慕月就落入了一個帶着淡淡藥香熟悉的懷抱。
“娘子,別動讓爲夫抱抱。”
花慕傾斜着身子倚在了趙懷瑾懷裏,伸出了手樓上了趙懷瑾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