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從林安平被羽棋帶到蕭府說起。
“林小弟啊,我說你還比不過小妹的棋技,這麼快我就贏了,你認真點好吧。”羽棋落下最後一子不滿說道。
林安平聞言慍怒,這人棋陪他下了,還埋汰人。
“不下了,你自己玩去吧。”
“哎,你輕點扔,別把我的白玉棋子給碎了。”羽棋那表情很肉疼。
“碎了,也是你棋子質量太差,關我何事。”林安平不在意道。
“你!不識貨。”羽棋氣呼呼。
“你有輸過嗎?”
羽棋很驕傲地答道,“當然沒...”話未說完,轉瞬如打霜的茄子蔫了,道,“輸過一人。”
林安平瞬間來了興致,想着羽棋喫癟,頓覺樂呵,“你棋藝不是天下無敵嘛,輸給誰了啊?”
羽棋怎麼覺得這小子有些幸災樂禍?
“那怎樣,輸給我家公子,那一點兒也不丟人。”羽棋有點酸外,絲毫也不嫉妒。
“蕭雲逸啊!”不知道和瑾大哥比,他們誰更厲害。
“誰讓你小子直呼公子其名的啊,晚上叫廚房做的叫花雞、佛跳牆沒你什麼事了。”
林安平黑臉,竟然敢拿美食威脅自己,好吧,你成功了。
林安平換上了一副笑臉,“羽棋啊,咱倆不是好兄弟嘛。你放心,小弟保準將梨花醉弄到手。”
聽到梨花醉三字,羽棋雙眼放光,孺子可教也。
公子的梨花醉,是公子十年前一友人所釀,自己曾喝過一回,至今惦念。
“安平,你過來。”
蕭雲逸沐浴之後,還散着頭髮,斜着倚在貴妃榻上,透着一股慵懶。
“唉!”公子忽然嘆了一口氣,和她一起用餐,明明才幾日,卻成了習慣,晚膳她不在,滿桌的佳餚亦食之無味。
蕭雲逸披上一件外袍,想要對月獨酌。
剛入存酒的地窖,敏銳的直覺讓蕭雲逸感到一絲不對勁兒。
林安平屏息斂聲,躲在一堵牆後面,本以爲勝券在握,躲過了護衛,誰知這廝竟然大半夜的不睡覺,哎,那酒真好喝,和月姐姐釀的杏花酒有一點兒像,可惜自己才喝了一口。
蕭雲逸低頭,見地上有一道頎長的影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慢悠悠的打了一壺梨花醉,走了。
見人走了,林安平呼出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嘀咕一聲,“好險!”
林安平迅速拿了一小罈子梨花醉,飛快地溜了出去,感覺此地不宜久留。
當林安平偷偷摸摸地推門而出,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拳,耳邊颳起了凌厲的風聲。
“是你啊!”
在林安平躲開之時,耳邊響起男子低沉好聽帶着點戲謔的聲音。
蕭雲逸眼睛落在林安平握着的一罈子酒上,好看的桃花眼微眯透着危險的氣息,嘴角斜勾帶着一抹冷色,朝着林安平走來。
“本公子的東西是他人那麼好染指的嗎?”
林安平心裏暗道不妙,看來自己是被羽棋給坑了,早知道再是神仙佳釀,也不冒這個險了,他感到空氣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