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在思索中,可蕭雲逸乃習武之人他耳朵靈敏,聽到了箭羽之聲,定睛一看,有一隻箭向趙懷瑾射了過去,他立即拔箭射向那隻飛箭。
趙懷瑾沒有武功,可那越來越近呼嘯之聲,讓他警覺立即趴了下來,向一邊滾去。
蕭雲逸射出的一箭將那隻飛箭打落後,他立即奔向了趙懷瑾,“有埋伏,小心。”
說完扔下了一把匕首丟給了趙懷瑾。
見蕭雲逸救了自己,趙懷瑾微微一瞬的驚詫,只是一瞬,他撿起地上的匕首緊緊握在了手上。
四面八方涌出了一波黑衣人,皆是蒙着面,手持利刃。
趙懷瑾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活着,他不能死,娘子還在家裏等他。
“咻”箭羽飛出,趙懷瑾趁敵不備,射出一箭正中刺客眉心。
蕭雲逸抽下腰間的軟劍,揮開射來的箭羽,掩護着趙懷瑾,他眼裏有股戾氣。
蕭雲逸如果是一人早已衝出重圍,可要護着趙懷瑾顯然處於劣勢,刺客已經逼近,一刀刀向着他們致命處砍去。
“你們是受何人指使?說出來我可饒你們不死。”蕭雲逸嘴上如是說,揮劍的動作卻不停,一劍一個將刺客斃命。
一黑衣人嗤笑:“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
蕭雲逸嘴角勾起一抹邪戾的笑:“是嗎?”
話落,那黑衣人不可置信盯着從背後穿胸而來的劍,劍被拔出,那人倒地不起。
“主子,屬下來遲。”暗影的加入,讓局勢扭轉。
暗影的到來讓蕭雲逸放開了手腳,招招凌厲,仿若嗜血的閻王。
趙懷瑾第一次見識到了蕭雲逸的武功,心裏震驚之餘,對其生出了一種欣賞之情,臨危不亂,氣勢如虹。
其他的事情一碼歸一碼,他不得不承認此刻蕭雲逸很耀眼,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是個拖累了。
刺客已處於頹勢,只剩下幾個在負隅頑抗,趕來了一波刺客隱匿着並未現身。
“頭兒,不去救他們嗎?”
一道冷血無情的聲音響起:“他們拖延時間,死得其所。”
“撤,去設下埋伏。”
林中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暗影,我們快速離開這裏。”最後一個刺客倒下後,蕭雲逸並未鬆一口氣。
“咳咳咳...”趙懷瑾臉色慘白,咳嗽了起來,他的身子隱隱有病發之勢。
“你還撐得住嗎?”蕭雲逸眉心有抹憂色。
“撐得住,我們趕緊走吧。”趙懷瑾扯下腰間水袋喝了一口水。
“暗影,扶着他。”
“是,主子。”
三個人在林間急速穿梭着,路邊偶爾見到身體已經僵硬的蕭家護衛,蕭雲逸眸子閃過一股戾氣。
是誰這麼處心積慮想要殺他?心裏隱隱有個答案。
“慢着,別動。”蕭雲逸感到一絲不對勁兒,這裏連鳥叫的聲音都沒有安靜的過於詭異。
“暗影,保護趙懷瑾。”
放箭之後,只一暗衛手臂中了一箭,讓那暗處的黑衣人頭兒氣急敗壞,大罵一聲:“他孃的,兄弟們給我衝出去殺。”
蕭雲逸他們三人和刺客又進行了一番廝殺。
此時,羽墨帶領着暗閣之人已經來到了密林,密林廣袤,尋人並非那麼容易。
羽墨尋着線索,一點一點兒在向蕭雲逸他們靠近。
“羽墨公子,前方有打鬥的痕跡。”暗一前來回稟。
羽墨向後招手,“走,我們過去。”
來到打鬥之處,羽墨蹲了下來,撿起了一方帕子,上面有着血跡。
羽墨眉頭緊鎖,這方帕子他認得,乃趙懷瑾所有。他記得當初趙兄在公子面前拿出這帕子說是花娘子親自所繡,當時公子鐵青的臉色。
“暗一,順着這兒找下去,公子們有危險。”羽墨將帕子收了起來。
在莊子上的花慕月一直心神不寧,她雖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她怎麼冷靜得下來,羽畫也走了好久,至今都沒有消息。
花慕月在莊子門口來回的渡步。
白染和羽棋在一旁守着,雖沒有如花慕月那般驚慌之情溢於臉上,實則亦是心焦不已。
若暗閣出手,算着時間理應回來纔是,除非一種可能沒找到公子,羽棋按捺不住亦想前往密林,但看了花慕月一眼,忍住了,得留下來照顧小妹。
“羽棋公子,白公子,花姐姐晚膳已經好了,你們去用些吧。”雨晴牽着白寧從莊內走了出來。
“雨晴,我不想喫。”花慕月她沒有胃口。
白寧拉住花慕月的手,勸道:“姐姐,去喫飯,你不喫飯,等外祖祖回來了,我讓他打你屁屁。”
“噗!”花慕月本來心憂不已,卻被這小不點給逗笑了。
花慕月牽着白寧的手,柔聲道:“好,姐姐去喫飯。你外祖祖不會打姐姐哦,姐姐是大人了。”
“那我也是大孩子,你在書院不是還打我屁屁。不聽話就要打。”白寧不服道。
花慕月笑了笑,揉了揉白寧的腦袋:“好,姐姐聽小寧的話去喫飯。”
白染和羽棋對望一眼,心裏亦是鬆了一口氣,肯去喫飯就好。
“妹妹,你多喫點兒。”白染第一次如此稱呼花慕月,雖說鬼醫前輩想讓他做孫女婿,可在他心裏花慕月是白寧的親姐姐,理當則是自己的妹妹了。
花慕月一愣後,笑着點了點頭,看着周圍關心自己的人,她覺得不能讓他們擔心了,打起精神吃了一碗飯。
“姐姐,你想不想外祖祖?已經好幾日了,他也沒回來。”白寧樣子有些苦惱。
經白寧這麼一問,花慕月驚覺鬼醫已經走了好多天了,不過他走時只說給蕭母採藥,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鬼醫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喫過晚飯,雨晴給衆人上了茶,花慕月眼皮子又開始跳了起來,心裏一慌。
“哐當”一聲,花慕月手裏的茶盅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