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沒事,沒事,你們坐,本來就是我鳩佔鵲巢了。”花慕月並不是純粹的古人,也不是很在意這些繁文縟節,自己沾了光搭了個便車罷啦。
“哈哈,有這麼美麗的鳩,鵲心甚悅之”蕭雲逸笑聲傳來,一撩衣袍坐下,帶着三分不羈。
羽墨只是輕輕一笑坐在蕭雲逸下側,似乎習以爲常。
花慕月我這是被調戲了嗎
三人坐定後羽墨開始了煮茶,那一副輕鬆閒適的模樣似乎是去郊遊。
花慕月心裏腹議,明明剛纔很憂心啊,果然世家公子那臉真的是切換自如啊。
實則是羽墨早已在心裏思索着對策,看來這一趟是註定不安穩了。
蕭雲逸卻是一派慵懶的靠在一個枕頭上,微微的閉目養神。
“花小姐,你嚐嚐。”羽墨將翡翠茶杯遞給了花慕月。
“哦,謝謝好茶,味香醇厚。”花慕月覺得都快趕上懷瑾了,一想起懷瑾,花慕月心裏忽然有點低落,也不知懷瑾身體好點沒。
“羽墨,美人當前,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怎的不叫我喝”蕭雲逸睜開了眼,調侃道。
“公子,羽墨怎敢。”羽墨只是笑笑,仍一派淡定從容的煮茶。
花慕月見羽墨嘴上說着不敢,卻沒有絲毫畏懼之色,他們這關係似乎也不像主僕。
不過不得不說羽墨一身氣度也是出塵脫俗。
後來花慕月知道蕭公子就是雲客來東家後,再看倆人那眼神就賊嘻嘻的,一度惹得蕭雲逸和羽墨一頭霧水。
等衆人下車走近後,才發現這廟已經廢棄,殘破不堪。
下車後那小女孩兒雨晴心急如焚的跑了進去,“弟弟,姐姐回來了。”
入內,一股發黴的氣味撲面而來,廟中屋頂瓦片缺損,投入一束束亮光,廟內蛛網遍佈,地上蟑螂四竄。
花慕月見一瘦小的少年躺在鋪着稻草的地上,臉頰通紅,雙目緊閉。
隨之入內的蕭雲逸,微微皺了下眉,掏出了手帕捂住了口鼻。
花慕月見到這個場景不知爲何,覺得很熟悉,心裏也有種酸楚的情緒在泛濫。
似乎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般,曾幾何時也是這樣病入膏肓,孤苦無依。
花慕月還沒弄清楚自己這突然起來的情緒,似乎聽到了“吱吱,唧唧...”的聲音。
低頭一眼,一隻老鼠在自己腳邊,花慕月頭皮發麻,心裏一縮。
“啊”一聲驚恐聲傳出,讓一旁的蕭雲逸手帕都掉地上了
花慕月一跳腳,慌亂間抓着了蕭雲逸的胳膊緊緊不放,她天不怕地不怕,她就怕老鼠啊,天知道學醫時有時用老鼠做實驗,她是怎麼過來的
一旁的羽墨見從不讓女子觸碰的公子,竟然沒有推開,望着花慕月的眼神變了變。
“弟弟,你醒醒,快醒醒看看姐姐吧”一聲哭喊讓花慕月鬆開了手。
花慕月穩了穩心神,讓自己鎮定下來後,連忙上去查看少年的情況。
蕭雲逸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別捏得鄒巴巴的衣袖,嘴角微微一笑,那雙桃花眼裏不見一絲氣惱,反而帶着些淡淡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