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月檢查後,發現那少年是長期營養不良,加之感染風寒,如今有些燒得迷糊,萬幸沒有性命之憂。
“花姐姐,怎麼樣呢”雨晴在一邊忐忑不安的問道。
花慕月對雨晴露出了個笑容,語氣柔柔地安撫着:“別擔心,無性命之憂,如你的名字,一定會雨過天晴。”
蕭雲逸一直注視着花慕月,她明明看起開很嬌氣,卻不嫌髒的蹲在地上把脈,查看那少年的病情。
那檢查之時不見絲毫笑意,認真專注的模樣卻那樣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忽然雨晴跪在了地上對花慕月磕頭,“花小姐,還請收留我和弟弟,我給您當丫鬟。我可會幹活了。”
這突然的一跪讓花慕月有些措手不及,哎,怎麼動不動就跪啊
自己也用不上丫鬟啊,她不習慣,再說萬一小丫頭又被懷瑾勾了魂怎能辦
自己雖然同情他們不假,可是自己的日子也是剛剛有些起色。
見花慕月滿臉的爲難,蕭雲逸對身後的暗影招了招手。
“主子,有何吩咐”
“我看那小子骨骼清奇,很適合習武,他們姐弟倆就交給你了。”
“是,主子。”暗影望了雨晴一眼,微微有些臉紅。
雨晴聽後,心裏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只要有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哪裏都好。
“花小姐,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羽墨出聲,他心裏瞭然,潔癖的公子能在破廟待這麼久是因爲這位姑娘在,但他可不想公子受罪。
從郊外的城隍破廟回到城後,花慕月留下了藥方子,準備和蕭雲逸告辭。
“哦,那你可得好好記着我。”蕭雲逸勾脣邪魅的一笑。
花慕月只當蕭公子是在開玩笑,笑了笑沒作答。轉身離開,然而卻被叫住了,“花小姐,你可是這岐山縣人”
花慕月停住腳步想了想,上河村是屬於岐山縣,“是的。蕭公子,告辭。”
蕭雲逸望着花慕月遠去的身影,心裏有些失落,好不容易見着了,卻又這麼快就要分別,不捨,卻不得不捨。
“羽墨,我們上車吧。”
“公子,可是要回去”
“不回,你去給京城送封信,我們去惲城。”蕭雲逸不再是一副慵懶的模樣,那雙黑眸看着前方透着暗芒。
“可是,公子您要是現在出頭引起聖上忌憚,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還請三思。”羽墨眉宇間染上一抹愁色。
“羽墨,跟着我這樣遊山玩水可覺得委屈”
“公子,你說什麼話呢,怎麼會委屈,不破不立。”
論說委屈,最委屈的是公子吧,世上第一公子,卻不得不掩其鋒芒。
蕭雲逸還記得父親臨死前說的話,“逸兒,爹走了,你要照顧好你娘,蕭家的興衰榮辱都系在你身上。”
“爹,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孃的。”
“還有宮裏的貴妃娘娘,你也要在她有難之時護她。”
“爹,姑母不是寵冠後宮嗎怎會有難”
“呵,最是無情帝王家”說完父親才咯血,嚥下最後那口氣。
“有舍纔有得,走吧,羽墨”
入夜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向惲城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