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毒打已經算是輕的了,爲了保命,川口優大已經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包括永金九冶這個中間人也是被他出賣的。
“我我我……怎麼害你了,優大你可別瞎說,你幹了什麼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永金九冶尋思壞事了,以他的聰明才智如何看不出,三島叫他來的目的。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承認,急忙撇清自己的關係,他還沒活夠,怎會在這時候傻的向三島坦白。
“都閉嘴。”
三島黑田轉過身,臉色陰沉的嚇人,眼神就像擇人而噬的猛獸,不禁讓永金九冶頭皮一麻。
“三島先生,你千萬別相信他說的話,這個酒鬼嘴裏就沒一句真話,以前就捅出過好多簍子,千萬別聽他的!”見到同伴的慘樣,永金九冶壯着膽,嘴跟連珠炮似得嚷嚷道。
“八嘎,讓你閉嘴!”
三島黑田眉頭一皺,站在兩人身後的黑衣男子擡腳踹在永金九冶背上,頓時把他踹的在地上翻了兩個跟頭。
捱了揍,他嘴裏反而叫的更大聲:“三島先生您聽我解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是在誣陷我!”
三島黑田擺手制止還要繼續踢他的下屬,沉默不語的看着他。
這眼神害的永金九冶身上冒出好多疹子,他忙低下頭,不敢與對方對視,嘴裏卻一點不讓的說:“三島先生,我是被冤枉的……”
他想的很清楚,遇到這種情況堅決不能說,倒不是他講義氣要包庇程卓,純粹是爲了自身安全着想。
可三島黑田根本不在乎他說這些,過了許久,才用平淡的語氣問:“說吧,那人在什麼地方?”
“什……什麼人,我認識嗎?”永金九冶繼續裝傻充愣。
對方卻不再多說什麼,衝黑衣下屬使了個眼神。
鏘!
黑衣男掀開西裝,抽出別在腰帶上的武士刀,在兩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刀斬落下去。
咚,無頭屍體栽倒在地,川口優大那顆面目全非的腦袋,滴溜溜的滾動到永金九冶面前。
這一刀實在太快,川口優大還瞪着兩顆大眼珠子就被砍掉了腦袋,直到看見他人頭落地,永金九冶才真的害怕了。
殺個人在三島黑田眼裏,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血水沿着黑衣人手中長刀,一滴滴掉落在地毯上,他沒急着把刀收回去,大概還等着砍第二顆腦袋。
雖然三島黑田什麼話都沒說,永金九冶卻不由打了個激靈,磕頭如搗蒜的嚷道:“三島大人別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那人一定就藏在小澤靜香家裏,我可以擔保,絕對不會有錯。”
“小澤靜香是誰?”三島沉聲問。
“她是……她是我我我的前女友……”爲了保住自己這條性命,永金九冶毫不猶豫的賣了自己前女友和金主。
……
家裏沒藥了,食物也消耗的差不多需要去補充一些回來。
小澤靜香十分欣慰看着能起來走動的程卓,這傢伙強悍的恢復能力,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當初奄奄一息,到現在也就過了三五天時間,他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已經恢復了大半,還可以自由走動,除了不能用力過猛,跟正常人已經看不出什麼區別。
不如回頭把這傢伙送回國內研究機構,讓專家切片研究一下,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路小雨心中滿是惡意的想着。
“程卓你乖乖呆在家裏哦,我很快就回來。”
靜香交代了一句便出門採買去了,留下路小雨和程卓這對冤家在家。
每天吃了睡睡了喫,路小雨都長胖了一圈,皮膚比以前還白。
值得欣慰的是,每天通過當地新聞頻道,他們對外面的情況有了大致瞭解。
現在警方的封鎖以前沒前幾天那麼嚴了,等程卓再恢復一些就可以離開這裏,通過碼頭返回華國。
路小雨聯繫好船隻,隨時都可以登船離開。
這次任務算是徹底失敗了,回去還不知怎麼跟上頭交差,所以路小雨現在心情不是太好,作爲天之嬌女的她,何曾喫過這麼大的苦頭,差點連自己都淪爲別人的試驗品。
有心想扳回一籌,可是上面在瞭解詳細情況後,命令她放棄抓捕楊秋的計劃立即返回。
上級也是一片苦心,爲了她的安慰着想。
三島家族在東洲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強大勢力,在東洲的地面上想要動他,無疑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楊秋很狡猾,投靠了這樣一個靠山,想動他只有三島黑田同意纔行。
路小雨很鬱悶,看着整天跟小澤靜香眉來眼去的程卓就更不順眼,要不是程卓還沒痊癒,她早就想好理由揍對方一頓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外面太陽都已經下山,馬上就到該喫晚飯的時間,小澤靜香卻遲遲不見回來。
從家到她常去的超市,來回也只要半個小時,加上買菜閒逛的時間,最多一兩個小時也該足夠,但現在已經離她出去過了四個小時,程卓隱隱有些感覺不對勁。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過去,路小雨在旁邊斜睨了他一眼,嘴裏酸溜溜的說道:“怎麼,心上人才出去了一會兒,就放心不下了,可不像是你這花心大蘿蔔平常的風格啊?”
程卓罕有的沒跟她鬥嘴,把電話貼在耳邊沉默不語,搞的路小雨也隱約意識到不對,坐起身問:“靜香出什麼事了嗎?”
“她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聽,你在家等着,我出去找找她。”
在這非常時期,小澤靜香突然失聯,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別那麼緊張,她可能沒聽到電話鈴聲吧?”路小雨語氣酸溜溜的說。
嘴裏雖然不忘挖苦程卓,腳下卻來到了窗口前,將遮的嚴嚴實實的窗簾拉開道縫,往外面街上瞄了幾眼。
街邊除了寥寥幾個路人,並沒發現任何可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