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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4章捨不得也要舍

    “呃!我真的真的很想殺人!”這下輪到肖恪怒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他常幹,卻沒有教訓。

    “老子第一個想殺的是你!”裴啓陽也急了。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完全無視他們,繼續喫飯。

    丫兩個男人玩過一個女人,還在這裏充大爺,噁心不噁心!

    裴啓陽討好的開口:“丫頭?”

    “閉嘴!”靈波十分冷漠。

    裴啓陽被嚇了一跳,說:“哎喲丫頭,你幹嘛?想把我打入冷宮啊?”

    肖恪瞪了裴啓陽一眼,“丫缺心眼,打入冷宮的是女人!你這種只能閹了,當小裴子,小啓子,小陽子之流!”

    楊曉水聽這話噗嗤樂了。“呵呵--”

    裴啓陽瞪着一雙桃花眼,要殺人了!那漂亮的大眼看向靈波時,卻是極其委屈的。

    肖恪繼續調侃:“靈波,陽子的手術刀在他腰帶上掛着,整日不離身,你半夜可以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割了他!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裴啓陽咬牙切齒,吼了一聲,“肖恪,你閉嘴,再說老子把你挖個洞,直接當女人!”

    肖恪頓時蔫了,老老實實說道:“老子還想性福呢,對上男人和被男人上都沒興趣!”

    裴啓陽訕訕,瞄靈波臉色稍緩。

    靈波突然轉過頭來,伸手挑起裴啓陽的下巴,語氣帶着一股暗藏的波濤洶涌:“嗯哼,你的提議不錯,我不只閹掉你,也給你挖個洞,你這輩子就拖着腸子下水的活吧!”

    裴啓陽臉綠了,拿下靈波的手。“我一點都不想當你的姐妹,這輩子我只當你男人!”

    靈波撇紅紅的嘴脣,很傲慢,“也許只是男人之一!”

    裴啓陽臉更綠了,又拿肖恪開刀:“肖恪,丫你真是一根根紅苗正的掃把星!”

    肖恪莫名其妙,“丫自己風流,還容不得別人說了啊?跟我學啊,我現在誰都不懼,想怎麼風流怎麼風流!”

    裴啓陽一聽見他這話,口呸了,搓手,活動手關節,“老子揍死你,叫你風流去!”

    楊曉水微微低了眸子,飛快地扒了飯,站起來:“我喫完了,你們喫吧!”

    靈波也站起來:“我也喫完了!”

    裴啓陽那個懊惱哦!

    靈波轉頭瞅了他一眼,冷聲道:“五分鐘你們喫不完,我們就刷碗了!這麼多好菜堵不住你們兩張臭嘴嗎?”

    裴啓陽和肖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再說話,悶頭喫飯,用眼神較勁。

    五分鐘後,滿桌的狼藉一片,雲捲雲舒,飯菜只剩下了殘羹,裴啓陽又瞅了一眼肖恪,突然開口:“曉水啊,你什麼時候出國啊?”

    楊曉水一怔,這問題,問得她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快了,裴哥!”

    肖恪聞言,眸子瞬間黯了下去。

    裴啓陽聳聳肩,丫看你囂張,丫叫你壞,急死你!

    裴啓陽轉身,看向靈波,問了句:“丫頭,你想去法國還是英國?”

    程靈波有點不理解裴啓陽的問題,不是說一起去留學嗎?他怎麼又這麼問了?看他一臉深沉的望着自己,程靈波再度皺皺眉。

    “我想知道你確實的想法!”他說。

    靈波按照自己的思路,是想去法國的,可是裴啓陽要去英國,他們經歷了這麼多,自然要一起去英國的!

    見靈波在皺眉,裴啓陽還沒說話,肖恪就開口了:“靠,這還用問啊,你去英國,難道讓她去法國啊?”

    “我的確有這個意思!”裴啓陽視線認真地看着靈波,緩緩說道。

    那一剎,靈波的眉頭倏地皺緊。

    “英國跟法國只隔着一條英吉利海峽,不算遠,法國更浪漫一點,藝術的國度,去法國也不錯!”

    肖恪放下碗,倏地眯起眼睛,射向裴啓陽,“你這種性慾和佔有慾這麼強的男人會讓自己的女人跟自己分開這麼久?騙鬼吧,你?”

    裴啓陽視線轉向肖恪,帶着警告。“怎麼?你也想留學去啊?不如把公司交給顧楠,你和我一起去英國,她們兩個一起去法國!怎樣?”

    “我靠,我又跟你沒姦情,要去我也去法國,去什麼英國啊!法國美女多,在大街上就接吻了,英國人都是紳士,英國貴族更是沒別的事幹了,動不動就喫飯,一天喫六頓,老子去了光喫飯啊?”

    楊曉水的心咯噔一

    下子,肖恪說去法國,她的心就跟着顫抖了起來,跳個不停。

    靈波卻是懵了的,她不知道裴啓陽會這樣決定,只覺得有點奇怪。

    “丫頭,你不想去法國嗎?”裴啓陽轉頭看靈波,柔聲問:“先前不是看法國的大學資料嗎?”

    “我靠,真是變態,別人現成的經驗和教訓沒有吸取夠嗎?能牽手的時候別肩並肩,能並肩的時候別背對背,搞的這麼遠,作孽啊?還是你有私心,想自己去英國泡妞?”

    “閉嘴吧你,這麼多好菜都沒讓你喫的嘴軟嗎?距離產生美,不是更好?你懂個屁啊!”裴啓陽沉聲說道,此時,他的表情是柔和的,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況且我家丫頭需要獨立,跟曉水一起在法國讀書,我兩週去看他一次,不是很好嗎?”

    “你愛咋咋地,就你懂個屁,我啥都不懂!小爺渴了,要喝茶,誰給泡茶?!”肖恪也搞不懂裴啓陽了,只覺得奇怪。佔有慾這麼強的人,居然不帶着自己女人在身邊。見鬼了!

    靈波也安靜下來,低下頭。

    楊曉水在那邊開口道:“裴哥,雖然我很高興靈波跟我一起去法國,可是,你真的捨得?”

    “捨不得也要舍!”裴啓陽還是那句話,“靈波,你自己要學着長大的!”

    “好,我去法國,你去英國!”靈波安安靜靜地開口,似乎格外的乖順,只是眼底閃爍過什麼,讓人捉摸不透。

    她說完,擡起頭來,大眼睛望着裴啓陽。

    肖恪看着他們,只覺得氣氛有點怪異,他也乖乖的沒有聒噪,只是眼角流光尖銳,轉頭看楊曉水。“泡杯茶去!”

    楊曉水一愣,只好點頭說好。

    裴啓陽也望着靈波,眼神灼灼,一汪深邃,不見底。心底輕輕嘆氣,微閉了雙眸,有點不忍。

    分開,真是不甘心,可是,只能如此。

    程靈波不知道爲什麼,看他突然閉了眼,不再看自己,她只覺得胃有些絞痛,手心已經被汗水濡溼。

    她記得她一開始不贊同他出國,記得自己不想去英國,記得自己爲了他好想要去法國,記得他暴跳如雷說她做夢,死都不同意她去法國,只能跟着他去英國。可是,如今,他卻親口說不讓她追隨在身邊了!而她,也輕易答應了!

    因爲她清楚的瞭解他,不會輕易丟下她!

    若是丟下,必然有不得已苦衷!

    只是那苦衷,是否,跟程光強有關?

    敏感如程靈波,這一刻,不得不去懷疑什麼,儘管她也不想去多想,只想去相信他。如果,這是他真心的,她便聽話,讓他安心。可是,心底還是流淌出一份說不出的失落。

    裴啓陽閉了閉眼,遮掩住那一剎的痛苦,再睜開時,眼底已經是一片清明,仿若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程靈波一直盯着他,清晰地看清楚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那雙大眼裏瞬間流逝的情緒,她不是沒有看到,更加確信了心底的想法。終究是造化弄人,什麼事都不能由心由己。

    裴啓陽視線再度對上靈波的大眼,那雙大眼,慢慢變得暗淡,慢慢消失了光芒。

    明明他聽到了她的回答,可是卻還是看到了一瞬間,恐怖的慌張無措,甚至到悲傷憤怒的靈魂。

    裴啓陽覺得自己的血液在逆流,他有些困難的站起來,朝靈波走去。

    肖恪和楊曉水都自動躲避,楊曉水先一步躲到了廚房,而肖恪也跟着去了廚房。

    外面,鴉雀無聲,他伸出手,用力地抓住了靈波的手。“靈波,我沒有拋棄你!”

    靈波站在那裏,看着他,來不及收起的是眸中模糊的疏離和淺淡涼薄的桃色。

    驀地,她笑了,姿態柔軟地由他牽着手,擡頭時,眼底卻是一片,小心翼翼的冷漠和尖銳。

    他回望着她的目光,一點點傷心起來,有些珍惜的東西揣在胸口,踉踉蹌蹌,找不到呼吸的出口。抓住靈波的手,忽然低下頭去,捧住她的臉,托住了靈波的後腦,還未等她發出聲音,便用力重重吻住了她!

    裴啓陽將靈波緊緊抱在懷中,不住地親吻着她,他堵着她的脣,舌頭瘋狂而恣意地在她口內翻攬,蹂躪着她嬌豔的紅脣!

    他兇猛地吻着她,直到靈波無法呼吸,俏臉憋得發紅,快要窒息過去他才勉強放開了她。

    被牢牢桎梏在裴啓陽身體中的靈波無法反抗,只能隨着裴啓陽的身體,緊貼在他身上。

    兩具身體,緊緊糾纏,緊緊相擁。

    裴啓陽滾燙的脣落在靈波光裸的脖頸上,吮吸着她小巧的耳垂,低喃:“丫頭,我要你,不依賴任何人的長大,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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