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年前得知父親離婚出國開始,許小小便拒絕了他寄來的所有信件。
“都什麼年代了,還寄信,真老土。”許小小嫌棄的碰都沒有碰那信一下。
五年了,她不懂爲何好端端的一個家,突然就散了
小時候,她只知道父親忙,每次都在實驗室裏待好久,哪怕是她的生日也未曾陪伴過。
可即便如此,父親對母親依舊是愛護的。每次,只要有空,他們便會一家三口到公園遊玩。
雖然生活不富裕,但一家人也是樂在其中,恩愛有加。
可突然有一天,許小小照常放學回家,房間裏卻傳來了爭執聲。
許小小親眼目睹父親提着行李,甩開母親拽着袖子的手,奪門而出。
許母就那樣站在門口,掩面哭泣着。
許小小不明白,這究竟是爲什麼。那麼溫馨的一個家,怎麼就這樣分開了
她問過母親,可母親卻只是說父親出國了,再未言其他。
就這樣,母女兩個開始了相依爲命的生活。從那以後,父親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一封封的信,就像一把把刀子紮在許小小的心上。
她試過回信,她問過父親這一切的原因。
但父親的回答只有一句“不論發生什麼,你永遠都是爸爸最愛的女兒。”
最愛最愛會拋棄會連露面都不肯說謊根本就在說謊
從那之後,許小小再沒有看過父親的信,也沒在回過。不論許母怎麼勸,結果都是一樣。
包括這封。
“媽,我回來了。”許小小略過那封信,徑直向屋內走。
許母見許小小回來,也是開心的,她將熱好的飯菜擺在桌子上,將手在圍裙上蹭了蹭說道:“趕緊喫吧,熱乎。”
“好餓啊,我開動了。”
許小小端起米飯,大口大口喫起來。
許母在許小小身旁坐下,她看着許小小,眼神一直在遊移,像是有話要說。
“小小啊,你爸他,又給你寄信了。”尋思了半天,許母還是開了口。
“哦。”許小小一邊往嘴裏塞着飯,一邊敷衍擠出一個字。
許母見許小小不是很在乎的態度,於是,繼續勸說道:“小小,其實,你爸他”
聽着母親似乎還要繼續這個話題,許小小立刻放下碗筷打斷道:“媽,我不想聊這個人,你再提,我就上樓去了。”
見許小小態度還是很堅決,許母也知道說再多也無用。於是,將飯碗又推回到許小小面前,“好好好,媽不說了,你好好喫飯。”
終於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許小小又重新端起碗,大口大口喫起來。一邊喫,還一邊時不時的給許母一個燦爛的微笑。
在她看來,以後的日子,有媽媽就足夠了。
作爲國際化交融的大都市,a市的外來人口衆多。這些人在這個城市裏奮鬥着,打拼着,爲城市的發展貢獻着自己的力量,他們有個共同的名字a漂。
李西貝就是這“a漂”其中的一員。
作爲土生土長的村裏娃娃,李西貝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由自己拼出來的。
再大的風,再大的雨,也攔不住李西貝採訪的腳步。
新觀察欄目每一年都會走進農村看望留守兒童,今年也不例外。
由於李西貝自己的出身關係,所以,她這兩年對這檔活動都十分重視。
這一次,除了保留的捐款捐物以外,李西貝還打算將義診活動安排進來。
可以說,兩全其美,一舉兩得。
在醫院的選擇上,一大二院成爲了李西貝的不二之選。
這原因,除了二院有着全市最好的醫生團隊外,更重要的一點是,李西貝對上次沒有采訪到薛偉琪這件事很是在意。
所以,在與院方溝通時,李西貝也特意提到了要讓實習醫生加入的事。
欄目方點名要薛偉琪參加,也是李西貝的主意。
“哎,我說西貝,你怎麼對這個實習生這麼在意啊難道,你要捧紅他”
同組的孫哥對李西貝的做法很是困惑,兩年來,還真沒見過李西貝對誰這麼看重,竟點名要他參加活動。
坐在電腦前,李西貝一邊敲着活動方案,一邊平靜的回道:“捧紅他是醫生,又不是藝人。我只是想讓村裏的孩子們能夠得到更多的關注。”
孫哥一聽,直了直身體,“你是說用他的影響力”
“上次的視頻,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大衆的反響極好。如果這次能將這個熱度引到留守兒童中去,那麼,就會有更多人關注這羣孩子,何樂而不爲”
李西貝聳聳肩,繼續敲着鍵盤。
孫哥聽後頻頻點頭,不禁對李西貝更加欽佩。不愧是這兩年炙手可熱的當家主持,不光采訪犀利,新聞的角度也十分新穎。
看來,新觀察是撿到寶了。
“阿嚏”
而在另一邊的醫生辦公室,薛偉琪不停的打着噴嚏
“你怎麼了感冒了”張寧詢問着。
薛偉琪一邊拿紙巾擦着鼻涕,一邊回道:“沒有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來是有人在背後議論我。”
“議論你那這人肯定很閒。”坐在對面的劉斌搭話道。
薛偉琪聽後,立刻站起身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魅力”
“沒有沒有,我從不對不存在的東西懷疑。”
“哎,你”
就在三個人說笑之時,護士蘭蘭匆忙的腳步聲傳來
“張醫生,薛醫生,劉醫生,一樓有急診需要你們去支援,盧醫師已經在樓下等你們了。”
“好。”
三人立刻收起嬉笑的狀態,變得嚴肅起來。他們知道,這忙碌的一天開始了
從門診到病房,再到手術室,一天的時間,張寧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少趟。
如果你問他午飯喫沒喫,恐怕,他都已經記不起來了。
學配藥,輔助接診,跟手術一項一項,讓他完全沒有時間去想其他事情。
當所有任務完成,已經是晚上八點。
“張寧,走,喫飯去啊”薛偉琪一邊更衣一邊邀請張寧。
張寧換下白大褂,掛回櫃子裏,“不去了,我還有事。”
“這麼晚了,你幹嘛去”
“下棋。”
“和誰”
“一個大爺。”
“張寧,你口味變重了”
張寧給了薛偉琪一個嫌棄的眼神,雙手揣兜,快步離開,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再理這個神經病的傢伙
可很顯然,有不受歡迎的,就有受歡迎的,當小區看門的趙大爺看見張寧走來時,真是心花怒放啊。
“小寧,快來,快來,大爺等你好幾天了。”
說着,趙大爺將張寧拉進保安室,然後,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