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麗一句話都不說,突然將頭伏在椅背上,低聲地啜泣起來。
“董事長,你怎麼啦?”祕書不明所以,趕緊遞來紙巾。
潘文麗搖了搖頭,無比悲傷地說道:“你現在不要和我說話,就讓我一個人這樣低聲地哭個夠。”她的眼睛通紅,她的嗓音低啞。
女祕書真的不明白了,她從來沒有見過董事長這樣脆弱。一直以來,潘文麗在她心裏都是一個堅強樂觀的女人,是她的偶像。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潘文麗才停止住了抽泣。
她用紙巾擦了擦眼睛,低聲問女祕書今天是幾號?
“董事長,今天是十五號。”
女祕書忙說道。
“十五號?這麼快?這麼說已經快到我的忌日了。”
潘文麗幽幽地說道。
“什麼?董事長,你又在說什麼?您把我說糊塗了?”女祕書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了。
潘文麗在心裏嘆息一聲,還有五天,就滿二十二年了。
在秦業的心裏,她已經死了二十二年。不,這個渣男已經早把她忘到九霄雲外了。
還有五天,自己一定要去那個海邊看一看,看看二十二年前的自己,是怎樣的無助和絕望?
“我們回公司吧,今天我們還有幾個合同要看,我需要你的幫助,畢竟你外文好。”
潘文麗說着,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秦鎮還沒有從茶餐廳裏出來。
他實在不想走出來,因爲這三億元對他而言,就像是三座沉甸甸的大山。除了回去找扈楊春,他實在沒有半點辦法。
這個時候要談妥一筆大訂單來補差這三億元也不容易。
他盯着面前的座位,潘文麗走的時候落下一樣東西,那是一枚玫瑰花型的胸針。
那麼,這個時候再給她打電話,趕過去送給她?秦鎮不想顯得自己這樣巴結
。很顯然,潘文麗在這件事情上不會退讓,還有七天,這些錢一定要籌到。
秦鎮將一腔怒火都發泄在秦壓身上。他知道秦壓被秦業軟禁在一個閒置的別墅裏。
半個小時後,秦鎮開着車已經到達那裏。
秦壓名爲軟禁,其實就是修養。一日三餐,伙食都很好,有專門聘請的營養師,還有護士,甚至還給他配備了一個寸步不離的用人。
秦鎮哐哐哐地在外面敲門。
秦壓在裏面已經聽見了,他正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看着自己養的小金魚,聽到這聲音,不耐煩地說道:“這是誰呀?”
秦業也給秦壓制定了規矩,那就是不允許他隨意出門。所以這些天,在廚師精心準備的美食下,秦壓已經長胖了十來斤。加上他受了傷,還要調養身體,又一直不運動,整個人看起來圓滾滾的。
不過,整天憋在房間裏,讓秦壓的脾氣更壞。他能喫飯,但被限制了喝酒。
再說秦壓還有另外一個愛好,那就是女人。關在房門裏,不得出去找女人,沒女人玩,這已經讓他快發瘋了。
“奶奶的,你是啞巴呀,怎麼不給我出去開門?”他從沙發上跳起來,對着傭人就是一腳。
他認爲,這肯定是哪個女的主動上門找他。
“少爺,您別踢了,我這就過去開門,這就去開門。”這傭人原來是伺候秦業的,老實巴交。
門開了,秦鎮大步走了進來。
秦壓傻眼了,不是什麼如花似玉的美女,而是自己壓根看都不想看的野種秦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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