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知道事情棘手,但已經接手,不能半途撂攤子了。
“商量?這件事情沒得商量的。我要的錢一分都不能少。”潘文麗壓根不買賬。
“潘總,和您說實話,我們秦氏的賬面上還真沒有三億元的現金,近幾年,南都的形勢都不怎麼好。但是我肯定會履行合同。”
此時的秦政在心裏把秦壓罵了個一萬遍,這個該死的畜牲不但卑鄙齷齪,還長了一副豬腦子。
如果自己不回來,相信以秦壓的智商,不出半年,就能將整個秦氏搞垮,破產。
秦鎮覺得自己還是太過善良,秦壓一次一次的想要自己的性命,而自己卻一次一次地放過的,這不是寬容,而是懦弱!
“秦鎮,你這樣說就是矛盾了。既然有誠意,那我限你一週之內將三億元現金湊齊,否則,我們的見面沒有任何意義。”
潘文麗喝了一口普洱茶,滋味的確不錯。在自己懷孩子的那幾個月,不愛喫甜的,不愛喫酸的,偏偏愛喝茶。傭人吳媽,每天都給她沏三大杯普洱茶。
這麼多年,吳媽到哪裏去了?不是回鄉下,大概就是死了吧?在自己被秦業背叛的那些日子裏,只有吳媽用她粗糙的雙手溫暖過她,給過她安慰。
“潘總,當時和您籤這份合同的是我的弟弟。他就是一個豬腦子,所以弄下這麼大的坑。這件事我可以不管的,但如今我爸爸生了病,那些跟隨他打江山的老部下門退的退,去世的去世,離開的離開,新進的一些年輕人又不足以成爲公司的骨幹,所以,如今秦氏都是我一人在撐着。”
秦鎮向潘文麗解釋,自己出面,也是頂了很多很多的壓力。
可是,對這些,潘文麗都嗤之以鼻。同時,她的內心更有陣陣的竊喜。
原來秦業是生病了?到底是怎樣的病?可如果他就此病死的話,那自然是大大便宜了他。他如果要死,只能死在自己的手裏!
“那麼,令尊到底得了什麼病?以至於不能掌控整個公司?”她知道自己問的有點多餘,可這又很重要。
秦鎮嘆息一聲,說:“實不相瞞,我的父親得的是心臟病。他的睡眠很不好,每天晚上都要喫安眠藥,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心悸,常常昏厥。”
潘文麗聽到這裏,已然控制不住地嘲諷道:“做了那樣許多的虧心事,晚上睡得着,那就怪了!”
什麼?
她的話令秦鎮生疑。
“潘總,你在說什麼?誰做了虧心事?”
秦鎮好奇地問道。
“噢,我在說別的。你別當一回事。”潘文麗趕緊掩飾。她要的,不僅是整個秦氏,還有秦業的性命。
她的復仇計劃很長遠,也很致命。所有和秦業有血緣關係,的也都得一併倒黴。
不管是眼前的秦鎮,還是那個傳說中的敗家子秦壓,因爲秦業之故,都得身敗名裂,一名不文,從得意的上流社會下墜到最底層的地獄!
她嘗過的痛苦心酸,受過的折磨和苦難,秦家人也都要一一的品嚐!還有那個惡毒女人扈楊春!她也一併不會放過!
“這麼說來,你爸爸的病不會好了?”潘文麗又加了一句。
秦鎮不明他的用意,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我爸爸目前也就那樣了。目前公司的經營並不樂觀,所以您要的那三億元是否可以延後?”
此時,潘文麗對整個秦家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
她站了起身,拿着包,冷冷地拒絕:“我說了,在一週之內日期,絕不會再有更改!如果你要聯繫我,那最好也講現金一併送上!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