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信,只管進去。來的客人並不止你老一個,其他的,也有和我家師父不對付的人。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我家師父以往的宿敵,說起來也不少,也不缺你老一個。真是的,我家師父都不在乎,你又怕什麼?”
小道士說着,還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陳三豹心想,後面秦壓等人就要趕來了,他是來打前陣的。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將君山這個沖虛的老巢一舉殲滅,活捉秦鎮。
他
住性子,對着小道士說道:“好。我趕了一會路,此時也有些口渴。那麼,就聽從你的安排。”
陳三豹隨着小道士進入一處廂房。沒錯,廂房裏坐滿了人,有喝茶的,有聊天的,還有竊竊私語的。
他心裏一嘆:這麼多年過去,沖虛的聲名仍在。
而自己,因爲躲在一處養了幾十年的傷,再現身江湖,江湖上已經沒有他的傳說,連他本人也無人認識了。
與他身邊就坐的,都是一些很年輕的人。
這些人,似乎在談論自家的生意,對陳三豹赫然落座於他們之間,心頭都頗有些不爽。
他們不知道來者是何人。
方纔的小道士也沒有道出此人名姓,都以爲是來湊熱鬧的一個小角色。
說來,今日秦鎮只是和劉雨霏假結婚,但消息放出去後,前來賀喜的真是不少。
劉安提前知道了秦鎮的行動,默契地假裝再次重病住院,所以沒有在山莊現身。
而秦鎮也更是放出話來,此次突然結婚,也有替老丈人沖喜之意。
陳三豹受了怠慢,心裏當然不高興。
他喝足了茶,站起身。
他想去會會沖虛,到底鷹九之言是真是假?扈楊春還在亭子裏關着呢,這些天她應該受了不少罪吧,陳三豹也想去看望看望。
畢竟積壓了三十年的仇恨了,他足足有三十年未見沖虛,想起以往的種種,陳三豹更覺意氣難平。
他霍然朝門邊走去。
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被秦鎮和劉雨霏一一地瞧在了眼裏。
他們在監控室,留意所有客人的舉動。
當然,除了陳三豹,其他人都是真心來道賀的。
看着陳三豹走在一條通往密室的小路上,秦鎮心裏陡然緊張。
不用說,他去找師父沖虛。
師父人就在密室。
陳三豹去找師父當然是想算賬。
要不要去保護師父?秦鎮看向劉雨霏。
劉雨霏就道:“依我看,就讓陳三豹碰一個軟釘子,咱們趕緊通知師父提前去防空洞。”
“好,就依你的。”秦鎮和沖虛通了道觀內設置的內線電話。
沖虛就道:“秦鎮啊,爲師改變主意了。就讓陳三豹來見我,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秦鎮不明白師父爲什麼要這樣說。
“師父,還是進防空洞安全。一會兒,秦壓他們估計也要到了。陳三豹尋不到你,目標自然還在你身上,這就無形之中分解了他們團隊的注意力,我好伺機找機會下手,將他們生擒。”
秦鎮還是堅持自己的主張。
沖虛更是嘆息:“之前,爲師也是這樣想的。你放心,陳三豹不會對我有什麼危險。”
秦鎮一聽這話,心裏更急了。
“師父啊,可是你還重傷在身啊,你還在休息和調養之中,目前你不是陳三豹的對手!”
秦鎮的內心非常非常的焦急。
沖虛就平靜說道:“是禍躲不過。陳三豹不會對我下手,因爲爲師還有一個殺手鐗!”
在電話裏,沖虛道長沒有告訴秦鎮,他的殺手鐗是什麼。